沒有能力坐起來。傷口崩壞的鮮血直流,心率儀在滴滴滴的快要爆表。
他的嘴角疑似勾起,指尖攆磨著蔣野的掌心;“怎麽這麽誠實...”
“現在後悔的話說不定還來得及。”他的目光熱烈的幾乎要將蔣野燃燒。
天下最好最好的蔣野他怎麽會忘記。
如果失憶可以讓蔣野毫無負擔的走,他倒是可以賭一把,星星瓶已經裝滿,其實他早就應該放人的。
蔣野破涕而笑,腿幾乎都要軟在床邊:“你!”
“你騙我!”
在池顏川清醒問他的那一句是誰的時候,心都快要涼了。
這人輕咳了聲,緩和過來後被疼的齜牙咧嘴,紗布裹住了他的脖領,手臂也挺不住的垂落下去。
“有點疼...”池顏川的唇色蒼白。
吞咽口水對他來說都有些疼的難受,天知道他聽見蔣野說著是自己的Omega時候他有多高興。
“我夢見你哭,舍不得…你難過。”他蒼白的嘴角短短兩分鍾似乎就要乾裂起來,說著的每一句話都發著撕心裂肺的難受。
蔣野坐在病床邊對於這人的行為無可奈何:“你什麽意思?”
以為裝個失憶,自己就會離開?
確實,如果池顏川真的忘記,從此陌路人只是蔣野的一念之間。
他那麽想走要自由…
“我,舍不得…蔣哥難過。”
蔣野強忍著自己的淚轉頭想要出去找醫生,手被男人攥的很緊。
他說不要走,不要在他的眼裡消失。
“....”蔣野撲朔著睫毛看著他。
“蔣哥,別走。”
求你了。
在燈光的映射下,池顏川眼中的墨眸已經無處遁形,只是目光就能夠讓他的心跳加快,好像站在原地的動作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幾天的昏迷之中他做了很多的夢,每一段都有蔣野。
池顏川醒來入目的是他想看的面孔,給他機會離開,既然不要的話,那以後就要永遠套牢他在身邊。
有蔣野的世界才是最好。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學會的這些。
短短幾分鍾,兩個人相視的目光裡已經飽含另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在動。
若不是池顏川現在起不了身,他定是要深吻蔣野不給他留下任何呼吸的余地。
學會愛一個人好像是本能,想要便會了。
床頭前放著的許願瓶證明蔣野已經去過了墓園。
蔣野恨死他用女兒的存在和祭奠幾乎將自己套到動彈不得,放不下他。
問他是否還有秘密瞞著自己,最好一並說出來。
其實還有一個。
池顏川讓他湊近再湊近,直到鼻腔裡嗅到的味道不再是灰塵嗆人的感覺而是蔣野身上的沐浴液花香時。
他用鼻尖輕蹭著蔣野的側臉道:“好像…很喜歡蔣哥,我沒有說過,算不算秘密……”
作者有話說:
池修狗又或者池怨婦即將登場…
蔣哥馬上重新回到拳台搞事業,估計月末或者最晚下月中旬就會完結——
第62章 我離不開你,蔣哥
“池先生的顱內血塊看來確實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 不過後背的燒傷一定會留疤,如果做去疤痕的手術,短時間內就不建議轉院了, 配合治療,康復是指日可待的事。”
人雖然醒過來, 身體上的傷都是嚴重的功夫活, 燒傷面積已經超過百分之十五, 腺體也有不同程度的侵蝕。
遭到破壞的腺體將來有極大可能會引發一些並發症, 比如信息素不受控以及易感周期紊亂等。
傷筋動骨一百天輕易想要下床是絕對不可能了, 現在翻身都成問題。
他現在連頭髮都被火燒成了寸, 從醒來後, 那眼睛就黏在了蔣野的身上。
無論是誰輪班照顧他都要被不厭其煩的炮轟三連, 人呢, 去哪了,什麽時候來看他。
最開始幾周只能躺在床上,除了手指頭什麽都動不了。
各種止痛對於池顏川來說幾近失效,他曾易感期也打過不少的藥劑,早就免疫了。
照顧不難, 最重要的是恢復比較漫長。
池顏川身為頂A的恢復速度雖然已經快的令醫生瞠目結舌, 到底也實打實的在床上躺了整整快要一個月。
他的後背大面積的燒傷在最初的時候每天都需要睡專門的床才能好的更快一些,換藥的時候也會讓蔣野出去,不許這人在病房裡看他最狼狽的時候。
蔣野偶爾會在病房的門口聽見裡面換藥隱忍卻憋不住的悶哼, 再進去的時候這人也已經臉色蒼白。
或許在這狹小四四方方的房間裡已經充斥了濃鬱的信息素。
蔣野絲毫不受影響, 拉著凳子坐在他的床邊抽了紙巾為他擦汗。
池顏川握住他的手,墨色眼眸看著他裡面像是藏著深深的情意:“我現在是不是特別醜…”
沒了頭髮, 起初還是用紗布包著, 現在隻長出來一點點。
他的模樣本就是濃顏, 曾經的中長發會有一種反差的異域風情,現在短發幾乎將他所有的五官都更加有凝聚人目光的模樣,似乎什麽模樣都和他最是相配。
“都…差不多。”蔣野不會誇人:“這樣也很好了。”
“真的麽。”他悶笑一聲,牽著蔣野的指尖在唇瓣邊親了下:“會嚇到你,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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