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謝非挑了下眉,眸光在程墨身上轉了一圈。
已知兩人關系被謝非看透的程墨有些尷尬,他只能裝傻充愣,反正也不是問他的,他便不接高明煦的話茬。
但是謝非卻實在的接上了。
他齜著白淨的牙,笑的挑釁:“算不上挖吧,光明正大的搶而已。”
高明煦聽謝非說的理直氣壯,竟然也沒生氣,他笑說:“嘖,果然是謝大隊長,搶都搶的如此有魄力。不過你也得看我們家寶貝稀罕不稀罕你。”
謝非幽幽的視線釘死在了程墨的身上。
“不好說,指不定以後是誰的寶貝。”
程.寶貝.墨:“……”
高明煦眯了眼,嘴角繃得筆直,直直地盯著謝非。謝非絲毫不在意,大剌剌的用眼神回敬他。
男人之間總能一眼瞧透對方的心思。不管程墨對高明煦有沒有那個意思。高明煦那點心思可是明晃晃。如果這兩人真是因為某種原因假扮情侶,那高明煦可真是打得好算盤,想假戲真做?
想的美。
兩個男人無聲的用眼神較量。房間內一瞬間充斥著詭異的氛圍。
……
蹲在門口的劉茹捂著嘴小聲道:“老大這麽杠?現在小三都這麽橫的嗎?”
二毛:“怎?高明煦什麽時候發現老大心懷不軌的?”
劉茹:“不知道。但是這場面,真的好刺激啊,小三要毆打原配嗎?”
二毛:“是吧……”
房間內。
高.原配.明煦:“……”
謝.小三.非:“……”
你兩聲音可以再大點,我們聽的到。
也虧得二毛劉茹幾句嘀咕打破了剛才那奇奇怪怪的氛圍。
程墨木著臉:“你們在幹什麽?在光明正大的討論我的歸屬權嗎?是不是一個兩個腦子有病?有病就趁早看。”
謝非衝他眨了眨眼:“我正在看呢,親愛的。”
程墨心想:得虧我傷了手,此刻真有想打人得衝動呢。
高明煦卻罕見地沒再開口說話。隻輕輕的瞥了一眼程墨。
謝非與高明煦互瞪了一眼,各自做出一副相安無事的樣子。誰都沒再說話,高明煦挑了一個蘋果給程墨削皮。
程墨躺在兩人中間,心口悶的慌。
10分鍾後。
謝非開口了:“高老板到底如何知道我們住院的?還是這家醫院?我記得沒錯的話,程墨老師的手機已經壞了,他今天也是第一天醒,應該也沒有聯系過你吧?”
程墨一愣,他下意識的瞥向高明煦,發現高明煦一點都不慌,削蘋果的手都沒抖一下。
高明煦削完最後一點果皮,才抬起頭笑著說:“啊,謝隊長這樣的單身狗可能不知道吧,有一種情侶間的情趣叫定位共享。我們家寶貝去哪我都知道,我是看定位消失了,就立馬找過去了,花點錢,消息還是好打聽的。”
謝非被堵的一窒,他皮笑肉不笑地:“那高老板去哪些風月場所,程墨老師也都知道了?”
高明煦失笑:“謝隊長說笑了,我現在可是一顆心撲在我家寶貝身上,沒有其他嗜好了個。”
眼看兩人又要開杠,程墨深吸一口氣:“我沒什麽事,你先回去,我出院後回林海了再去找你。”
高明煦沒動:“傷這麽重,我怎麽放心回去?”
程墨:“沒事,都皮外傷。”
“我不信,皮外傷包成這樣?我早說了,你不要留在警局,那裡多危險,乾的都是人活嗎?”
謝非二毛劉茹……??!
程墨瞥見謝非眯著眼,神色危險。趕緊說:“阿煦,你先回去。”
高明煦見程墨有情緒了,眸光微動,他站起身,把一部新手機放在程墨床頭,輕聲道:“好,聽你的,回去等你,手好了記得給我發信息。”
“嗯。”
高明煦走去兩步,又頓住了,他回過頭,笑說:“啊,忘了要一個離別吻了。”
程墨眼神一緊,還沒反應過來,高明煦就俯身貼著他,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姓趙的在找你,情況有變。”
程墨神色平靜下來。
高明煦抬起頭,張揚的擺擺手,掃了一眼徹底黑了臉的謝非,比著口型:“再見,謝隊。”
房間裡靜悄悄地,謝非臉陰沉難看。
程墨突然沒由來的有些緊張,他掃了兩眼謝非,半晌,他沒忍住,說:“沒親我。”
謝非點點頭。
他看見了,但是他不過是嫉妒這兩人之間有那種唯一的秘密。但是程墨不告訴他,他又不想問。
當程墨以為謝非要說些什麽的時候,謝非又揚起了笑臉。把高明煦削好的蘋果扔到一邊,又挑了一個蘋果。
“他這蘋果削的不怎麽樣,我會削兔子蘋果,要吃嗎?”
程墨:“……”
“吃……吧。”
……
病房內,程墨躺著,謝非坐在他一旁。
二毛和劉茹坐在沙發上給謝非匯報工作。謝非突然想到這處來的目的,便問:“二毛,我之前給你發的那3個人信息,你有結果了嗎?”
二毛一拍腦門:“啊,有了有了,忘了第一時間跟你匯報了。”
二毛連忙拿出手機,滑開屏幕:“老大,你看,這是3個人的詳細信息。”
【黃海文,平嶼市人,23歲,高中沒畢業就肆業在家,跟孫小龍是親戚關系,黃海文是孫小龍的侄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