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瀾看著他,竟一時有些恍惚:“阿澤,你沒必要……”
“有必要。”焦澤打斷她,“你的事,有必要。”
瘋了。
真的瘋了。
賀瀾有一瞬間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也沒有控制得了信息素。
焦澤皺了皺眉。他隱約感覺皮膚開始發燙,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
鼻尖充斥著一股幽幽的花香,這花香似乎想鑽進他的皮膚和唇齒,充滿了肆虐的意味。
“要接吻嗎?”賀瀾輕輕地問,“我想接吻。”
焦澤潛意識裡想要阻止她的靠近,可是,顫抖的手卻始終使不上力氣。
怎麽回事?
他想起醫生說的話:在各種各樣的信息素裡,會有喜歡的味道,也會有討厭的味道。可是他不清楚,對於賀瀾的信息素,他是討厭還是喜歡。
這種幽幽的花香對於他來說,既有致命的吸引力,又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他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血管,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為這股花香的溫柔侵襲而亢奮著。
最終他們還是接吻了。
賀瀾垂眸淺淺吻著焦澤,然後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開了門。
鑰匙落地,兩人跌跌撞撞地碰到了一起。
“你今天怎麽了?”接吻的空隙,賀瀾問焦澤。
身子滾燙,整個人都是軟的。
不會發燒了吧?
焦澤一貫沉靜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難堪的神情。他也想知道怎麽了。
為什麽一個普普通通的接吻,能讓他雙腿都軟到站不住。
因為感官感知劑嗎?
因為注射了這個感知劑,所以賀瀾每一次的細微觸碰都被無限放大了嗎?
“你臉好紅。”賀瀾說。
下一秒,焦澤的手就推開賀瀾的臉:“別看。”
他不想讓賀瀾看到他現在這個滿臉緋紅的樣子。
賀瀾乖乖地將目光移開:“你今天穿了正裝。”
“上班都要穿正裝的。”
“嗯。還系了領帶。”
“襯衣都要系領帶的。”
賀瀾又「嗯」了一聲道:“領帶借我用一下好嗎?”
焦澤剛想說「你要領帶幹什麽」,下一秒,領帶被拽了下來,綁住了他的手腕。
看著自己的手腕被賀瀾綁成蝴蝶結。
焦澤:??
賀瀾舔了舔牙尖,默默端詳自己的傑作。
焦澤隻覺得雙手被綁著,那股花香逼得他無路可退。
不應該啊,怎麽這麽香??
他的皮膚開始跟著泛紅,身體敏感到哪怕此刻有一片葉子落在他身上,他也會顫抖。
賀瀾俯下身子,輕輕嗅著他的肌膚。
焦澤喉嚨發緊,難耐地動了動:“你在幹什麽?”
賀瀾欲言又止:“我剛才就想問了,你怎麽這麽香?”
怎麽變成他香了?
“沒有。”焦澤撇開臉,避免目光和她正面交鋒。
“你身上有一股香味。”賀瀾說,“像信息素。”
“你別胡說。”焦澤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就算是信息素,也是消毒水味的。”
他才去了一趟醫院,身上除了消毒水味什麽別的味道都沒有。
“你是不是去注射感知劑了?”賀瀾忽然問。
焦澤怔了怔。
三秒的沉默。答案是什麽,很明顯了。
賀瀾道:“你真去注射感知劑了?為什麽?”
焦澤道:“不為什麽。我好奇。”
賀瀾按著他的手,吻了吻他的臉頰:“嗯?那你好奇什麽?好奇打一針有多疼?”
焦澤:“……”
沉默間,賀瀾突然抱住了他,耳語:“焦老師,你真好。”
這一聲「焦老師」,喊得焦澤睫毛都顫了兩下。
第31章
這一晚, 焦澤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熱。
格外熱。
由於被扣住了手腕,他只能跟隨賀瀾的動作隨波逐流。賀瀾長長的發尾一下又一下掃過他的臉,癢得他臉通紅, 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流了下來。
中途他睡過去一次,又被賀瀾撈起來, 繼續隨波逐流。
感知劑帶來的快感一波勝過一波, 焦澤最後腦海裡只有三個想法:
明天他又要請假了。
賀瀾怎麽還不停下來。
第五次了, 這回真的不行了……
第二天清晨, 焦澤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醒了過來。
衣服被扔了一地, 甚至廚房和陽台也有他和賀瀾的衣服。
這些衣服此刻凌亂地躺在地上, 無聲地訴說著昨晚他經歷了怎樣的酣戰……
焦澤疲倦地閉上眼, 想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賀瀾彎下腰對他說:“要不要起床吃飯?我煮了蝦仁粥。”
焦澤搖了搖頭。
賀瀾眯著眼睛道:“不起床的話, 我可以親自喂你。”
焦澤繼續搖頭。
賀瀾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那我親自喂你了?”
他「親自」兩個字說得極重,猛地讓焦澤回想起昨晚賀瀾含著一些液體喂他的場景。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焦澤坐了起來,臉紅一陣白一陣地說:“我自己吃。”
賀瀾聽後道:“好啊。”
洗漱後坐到早餐桌前,焦澤罕見地有些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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