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麽樣?”阿姨看他們吃粥的樣子像是看著自家的晚輩,“我熬了一個多小時呢!”
“真好喝!這是我喝過的最好的粥。”紀放由衷地讚美。
周桐心急,被燙了舌頭,也跟著含糊誇讚:“好喝,好喝!”
阿姨樂得合不攏嘴:“不是我自誇,我熬的粥,就連沈總都說好吃呢。”
紀放心中一動,掏出手機來給餐桌拍了張照,發給了沈還。
紀放:員工福利?
對話框頂的“正在輸入中……”閃了幾回,紀放粥都快喝完了,這才收到一個“嗯”和一張圖片。
沈還偌大的餐桌上,放著一罐粥、一個碗、一把湯杓,奶糖的大腦袋枕著桌沿,雙眼閃閃地看著鏡頭,拿著手機的人影被燈光投射在餐桌上。
似乎……有一點,孤獨。
紀放看著那張圖良久,把最後一口粥喝完,回了臥室。
作者有話要說:
沈還:羨慕奶糖,可以抱著老婆睡。
紀放:沈哥,我們是朋友。
第28章 反叛
從那天起, 沈還直接讓奶糖住在了隔壁的別墅,每當紀放偶爾有睡過頭的時候,便會接到集團總裁的特殊員工福利——電話三聲和在他身邊嗷嗷叫著拖他起床的奶糖一枚, 搞得他再也睡不下去, 隻得趕緊爬起來下樓。
S市很快進入了盛夏, 一天夜裡下起了雨,紀放在雷聲中醒來, 風夾帶著雨絲從敞開的小露台飄了進來, 把窗簾吹得揚起。
奶糖嗷嗚一聲又接著扒下,紀放迷迷糊糊地起身去關玻璃門。
等他回到床上躺下, 眼前突然一陣光亮閃過, 有雪亮的光柱透過雨幕,從露台的天花板上掃過。
似乎有低低的交談聲、車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在暴雨聲中變得模糊。
第二天一早, 雷雨停歇, 紀放帶著奶糖來到樓下。
平時這個時候, 沈還早就一邊做著熱身一邊等著他們到來。
可今天, 別墅前的綠道上空空如也。
“這是睡過頭了?”紀放疑惑地給沈還打了個電話,傳來的卻是關機的提示, 發了消息也沒回。
他換好運動服, 帶著奶糖去了湖邊。
可他剛跑了半圈, 便漸漸放慢了腳步。
天氣很好, 空氣尤其新鮮, 湖中荷花搖曳。
早已習慣了跟在那個高大身影之側,看著他舒展的姿態, 聽著他時不時的指點, 如今身邊空無一人, 他居然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伸手擼了奶糖一把,他乾脆停了下來。
再打一次電話,依然是關機的提示。
再也沒了跑步的興趣,他乾脆帶著奶糖,從湖中的九曲橋上走了回去。
別墅裡的一幫宅男昨晚熬了夜,一個個東倒西歪地在補眠。
紀放隨便吃了點早餐便回了房間。
等到一個電話將他驚醒,紀放這才發現,他已經坐在自己房間的小露台上,盯著隔壁的別墅門發呆到了九點。
“不好意思啊紀哥,”手機裡傳來路喬的聲音,他們原本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去‘勇氣’,“看樣子是老天都不想讓我去冒險,我今天臨時有個通告,不能去了。”
紀放笑了一下:“你確定不是因為你故意讓經紀人給你安排的。”
“哪兒能呢!”路喬有點不好意思,“你一個人不要緊吧?”
“沒事。”紀放回答,“我以前不也是一個人去的麽?”
“那不一樣,”路喬呵呵笑著,“上次不是有沈哥陪你嘛,要不你叫上他?”
他停了一秒,又突然道:“哎呀我忘記了,沈哥去F國了。不好意思啊紀哥,你真的只能一個人去了。”
路喬那邊估計趕著時間,很快掛斷了電話。
紀放放下手機,又有點發呆。
去F國了……為什麽都不跟他說一聲呢?
紀放有些自嘲地彎了彎嘴角:“連路喬這個同學的弟弟都知道,卻連給我留個信息的想法都沒有,我這一早上,又矯情了個什麽勁兒?”
紀放冷著臉站起身來,換好衣服去了“勇氣”。
這一次沒再急著去蹦極,而是把其他的項目都一一做了體驗,最終選擇了攀岩和高空滑索。
依舊是章亮全程輔導,他笑呵呵地把紀放領到了俱樂部的岩館。
面對覆蓋著密密麻麻不同顏色岩點的攀岩牆,章亮並沒有對第一次攀岩的紀放做任何要求。
“你先別管別的,爬一爬試試看。”
穿上專業的裝備,紀放輕輕拉了拉身上的安全繩,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這位是你的新客戶?”一個來玩的女孩站在章亮身邊輕聲問。
“嗯,今天第一次攀岩,你看怎麽樣?”
“爬得很好啊,比我第一次強!”女孩的目光落在紀放身上,“體重輕、身材也好,身體的協調性……哇,好棒!”
牆上的紀放此刻正爬到一半的位置,密密麻麻的岩點突然斷了線,只剩下岩壁的凹陷和兩個離得極近的小凸起。若想向上爬,必須快速換腳以減輕上臂的壓力。
對於毫無經驗的攀岩者,這已經是無法逾越的障礙。
紀放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猶豫了幾次之後,他選擇了在踏上岩點的同時擺蕩身體,試圖用手指勾住上方的突起之處。
左腳腳尖在岩點上使勁發力,他雙臂伸展,如舞蹈般在半空中做了個半身的旋轉,右腳在一個弧度極小的凸起上一蹭,身體立刻拔高了好幾厘米,舉過頭頂的右手指尖已經扣住了上方的著力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