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大概也看出來了,他像申請課題那天一樣,舉起手掌:“慶祝一下。”
兩人的手掌相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江湛舉起另一隻手:“再來一下。”
又是一聲巴掌相拍的脆響。
江湛似乎拍上癮了,兩隻手都還舉著:“傅老板技術獨到,我的手說有爽到。”
傅悅無奈,隻得舉起雙手和江湛又擊了個掌。
從那天起,傅悅多學會了一種可以表達狂喜的肢體動作,盡管這樣表達看起來有些傻;但這有什麽關系呢,江湛教給他的,就一定會是最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日更沒斷,快樂
第29章
晚上九點半,江湛的手機長震了一下,是□□特別關心的特別提示——將手機調成震動放在褲帶裡是江湛進圖書館的習慣,這樣既不會錯過消息,動靜又小。
他真的很煩把手機調震動放在桌上的人,木桌共振大,只要一有消息,隔壁桌也會被打擾。
江湛拿出手機,看到傅悅的消息寫:要從圖書館回去了嗎?
江湛回:還沒有,再學半個小時吧。怎麽,才幾個小時沒見,男朋友就想我了?
傅悅:……
傅悅:半個小時後偏門見?
江湛沒想通傅悅怎麽突然要見他,但也定了二十分鍾後鬧鍾,又仔細地檢查了鬧鍾,確定它只有震動沒有聲音。
鬧鍾響了,江湛麻利地收好了東西,向偏門走去,他還有一個好消息想告訴傅悅。
江湛學校的偏門是鐵欄杆式鐵門,欄杆與欄杆之間寬度有十多厘米,很方便兩個人的交流。
傅悅比江湛先到偏門,他見江湛走過來,把手上拎著的一袋東西遞給江湛:“夜宵,岩燒紅薯芝士條,你應該會喜歡。”
江湛本以為傅悅那句做夜宵只是隨手一寫,沒想到對方居然兌現了,還頂著深冬的低溫和大風給自己送了過來。
“這個是風鈴,你說聽了會有好運,我把自己的運氣存在這裡了,這幾天借你用用。”
那是江湛用去平潭時撿的貝殼做的風鈴,他送給傅悅好幾個月了,怎麽也沒想到有這等妙用。
江湛往外探出半個肩膀:“想抱一個,但是隔著鐵欄杆。嘶,總覺得像我在監獄裡,你來探望我。”
傅悅失笑:“行了,這兩周‘監獄’就好好蹲吧,不然掛科了過年更痛苦。”
傅悅說著,張開手臂,把手伸了進來。
江湛立刻心領神會,把手伸了過去,完成了這個擁抱。兩人盡量貼緊了對方,但終究是隔著欄杆,這個擁抱顯得有些局促。
江湛也笑:“我們這樣好像偷情的情侶。就是不知道,偷情的情侶會不會像我一樣,每見對方一次,都會比上一次更喜歡對方。”
江湛沒有讓傅悅回答的機會,又道:“傅悅,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宿舍?比如說,跟我一個宿舍。”
傅悅詫異地問:“你想換宿舍?”
江湛搖搖頭:“你換。”
“雖然我們平常都不住宿舍裡,但你偶爾回一趟原來宿舍也會有諸多不痛快;再加上會有像期末這樣的時期,所以……”
“我的舍友李洵直是今年工程系的交換生,為期一年。”
“如果,如果你想的話,那我去幫你申請。”
“江湛,沒必要什麽都幫我做。我不想因為交了個男朋友,就讓自己的基本生活技能大幅度退化。”傅悅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看江湛,他怕這麽說拂了江湛的心意,但這些話他必須說,他不希望他們之間是飼主和金絲雀。
“我知道了。”江湛笑著打趣,“男朋友,有用信息的獎賞,一個吻。先欠著?”
傅悅往前傾了傾身子,臉幾乎要貼到鐵欄杆上,江湛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他也貼了過去,打算開始這個吻。
突然,嬉笑聲由遠及近,傅悅下意識退了回去,有些不自然地開口:“那我……回去了。”
江湛保持著身體微微前傾的姿勢,他拉住傅悅的衣服:“等等。”
江湛食指和中指並攏伸出,其他三根手指做收起,他在傅悅的唇中點了一下,在自己的嘴唇上也點了一下:“還是今日事今日畢比較好。傅悅,晚安。”
“晚安。”
*
期末的複習周和考試周並沒有給江湛太多時間和傅悅卿卿我我,他雖然整天埋在書裡,但知識進腦子不是往小腸裡灌蔥,硬塞就能會。
直到考試前一個晚上,江湛的毛概還停留在“新民主主義革命道路的三大法寶是:統一戰線、武裝鬥爭、黨的建設”,大題他是一題沒背會。
唯一讓江湛覺得高興的是,毛概是最後一科考試,考完之後不管前面發揮得如何,他都能卸下壓力好好當鹹魚了。
考試這一天,天公不作美,江湛起床時就看到樓下水泥地被雨淋變了顏色。
更糟糕的是,江湛的傘壞在半路,耽誤了些時間,到考場後正好開考。
重修加遲到,江湛被迫成了老師重點“監護”的對象,監考老師目光如炬,他慌得連頭都不敢亂轉。
江湛憑著對幾個記過的知識點模糊的印象填完了選擇題後,就坐在桌前抓耳撓腮;他雖然是文科生,但高中的時候政治就不好,高考文綜230純粹是撞了大運,現在運氣之神不眷顧,一個字也編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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