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坐下後,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他余光瞥著身側的秦景和宴清辭,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的是秦景把人扶上車的那幕,心情越發沉悶了一點。
他不動聲色的想著,宴清辭坐在自己旁邊,應該是為了離秦景近一點吧?想坐在一起就坐唄,為什麽要拿我當借口?
這樣想著,紀言又給自己倒了第三杯,剛要喝,便被秦景壓住了酒杯。
秦景面露擔憂:“少喝點,你容易醉。”
紀言冷冷瞥了他一眼,搶過酒杯:“不用你管。”
秦景收回手,臉頰上帶著一絲莫名,不知道自己又做什麽惹得紀言生氣了。
連喝了好幾杯後,紀言的臉頰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紅,他把杯子放好,這才鼓起勇氣抬眸看向身旁的宴清辭,打算助人為樂:“要和我換個位置嗎?”
宴清辭聽到紀言的提議,微微錯愕了一下,隨即意味深長的看著一旁的秦景,勾起抹笑來拒絕:“不用了吧。”
紀言注意到他的視線,點了點頭:“那好。”
秦景微微蹙了蹙眉,意識到紀言靠得宴清辭太近了,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紀言抬了抬迷茫的眸子,有些含糊的對著秦景道:“你幹嘛?”
秦景看著紀言紅通通的嘴唇,略含醉意的眸子,認真道:“紀言,你醉了。”
紀言擰著眉,柔軟的嘴唇一張一合:“我沒醉。”
秦景微微歎了口氣,把人扶了起來,紀言的酒量本來就不好,而且酒品也不太行,他看向眾人解釋道:“他有些醉了,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你們慢慢吃。”
眾人紛紛表示理解:“快去吧快去吧,看言哥走路都不太穩了。”
紀言迷迷糊糊的被秦景扶著往他們住的小屋走,眸子帶著霧氣惘然的眨了眨。
秦景帶著人走出去後,卻停下了腳步,一邊扶著紀言,一邊伸手撫著紀言的眼尾眉梢,把蹙著的眉捋順,輕輕歎道:“到底在氣什麽,言言?”
也就只有在人不清醒時,他才敢這麽親昵的喊著對方。
紀言看起來還挺生氣,一雙瀲灩的眸子瞪著他,臉頰帶著氣惱的神情,意識已經醉得不輕,氣卻未消。
他拍來秦景的手:“走開,別管我。”
說著踉蹌著一步三倒的往前面撲騰而去,秦景趕緊把人撈進懷裡:“小心!”
紀言整個人壓了過來,下巴輕輕抵在秦景的肩膀處,兩人靠得很近。
秦景怔在原地,喉結很輕的滾了一下,他能感到紀言埋在自己脖頸處,或深或淺的吐著溫熱的呼吸。
鼻息間,全是這人的氣息,還帶著濃烈的酒香,秦景虛扶著紀言的腰,防止人滑下去。
下一秒,紀言含糊憤恨的瞪紅眸子抬頭看著他,控訴的喊出了秦景的名字。
“秦景。”
“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秦景表情微頓:“???”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秦景一邊摟著人在原地頓了好幾秒, 看著紀言滿是醉意氤氳著水汽的眸子,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是怎麽和花心大蘿卜這幾個字聯系在一起的。
他微微把人扶正了點, 伸出手, 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紀言的眼尾,沉著聲提問:“哪裡花心了, 嗯?”
他的聲音微微歎息,視線沉沉的看著紀言, 語氣夾雜著寒夜裡的霧氣,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明明只有你一個。”
攝影師在後面跟著, 兩人的聲音並不大聲,依稀能聽個七七八八。
[啊啊啊,秦影帝這意思是, 他只和言言談過戀愛嗎?]
[嗚嗚嗚,別管我了,嗑死我算了。]
[好奇怪,既然秦影帝說只有言言一個,那為什麽言言還說他花心呀, 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
[我看不懂了,這兩人當年到底是誰做了對不起誰的事呀, 不會是秦景先移情別戀的吧?]
[能不能別胡亂揣測呀?只不過是醉話而已, 如果真有這種事, 你們覺得以紀言的脾氣忍得了?]
[我怎麽覺得是因為新嘉賓呀,宴清辭和言言是一個類型,言言可能吃醋了吧。]
路上, 紀言蹙著眉頭, 看著秦景, 拳頭抵在他胸前,含糊不清的反駁:“你就是。”
他的聲音莫名帶著一絲委屈,眨了眨眼:“怎麽那麽多人喜歡你呀,秦景?”
秦景眸色深沉:“他們都不重要。”
紀言撇了撇嘴,抬眸看著秦景,甚至伸出手,仔細臨摹著他的五官,目光真摯。
秦景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了一點,放任著紀言的動作,整個人站在原地分毫不動。
仔細看了許久,紀言歪了歪腦袋,認真的點評:“是很帥。”
秦景呼吸稍滯:“言言......”
紀言擰著眉頭,松了手,一本正經的繼續道:“我也很帥,他們怎麽不喜歡我?”
秦景:“......”
[哈哈哈,笑不活了,秦影帝本來以為接下來是老婆的深情告白,沒想到是言言不服氣!!]
[言言:憑什麽喜歡我老公不喜歡我,我哪裡比他差了,叉腰.jpg]
[好可愛好可愛,老婆醉酒好可愛,想親想rua。]
秦景輕輕歎口氣,對於紀言耍酒瘋的行為倒是處理得很是得心應手,他把人撈近了些,手環過紀言的脖頸,帶著人往前走,還不忘敷衍道:“嗯,你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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