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聽到這話,略得意的掀了掀醉醺醺的眸子:“......那是。”
紀言的整個人幾乎大半的力道是壓在了秦景身上,秦景倒是沒什麽表情,帶著人往小屋裡走。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回到住宿,秦景將紀言小心翼翼的扶在床上躺好,關上了門。
攝影師跟到小屋,也停止了錄製,回去休息,房間裡有安裝其他的攝像頭。
紀言躺好後,秦景去客廳打了點溫水,用毛巾準備給紀言簡單的擦拭了一下,他動作一頓,看到頭頂的攝像頭後,思索兩秒,起身拿衣服蓋上了。
蓋好後,秦景這才返回,把毛巾擰乾,輕輕擦拭著紀言的臉頰。
紀言眸子半闔著,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人是秦景,還在耍脾氣的推聳著,聲音含糊:“你別碰我秦景。”
看著擦臉都不安分的紀言,秦景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撫般的哄道:“乖一點。”
紀言臉頰紅撲撲的,整個人醉的不輕,聽到秦景的這句話,明顯呆滯了一下,隨即哼哼了一聲,沒在抗拒,看樣子對於這招很是受用。
兩人現在的關系,秦景也只是僅限於幫紀言擦擦臉,至於其他部位,他懂分寸的沒有擦拭。
幫紀言洗完臉,秦景面露難色的拿出了他們今天去買的藥酒,因為大家都爬了山,所以秦景隻拿了一小部分回來。
紀言已經閉上眼睡過去了。
現在人醉了,那還要上藥嗎?不上的話明天肯定會疼,秦景短暫的猶豫片刻,俯下身去叫人。
“言言,起來上藥了。”
紀言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看了看秦景,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嘟囔了句:“景哥?”
秦景聽到這聲久違的稱呼,整個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他喉結輕輕滾動,看著紀言眸色漸深,手裡捏著的瓶子微顫,聲音乾澀的道:“上藥好不好?”
紀言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秦景手裡的瓶子,沉默半響以平時從未出現的乖順模樣點了點頭:“好。”
秦景將視線放在紀言的腿上。
紀言很快意識到他男朋友說的上藥是給腳上藥,他伸手利落的將襪子脫下,微微卷起褲腿,露出一小截白皙削薄的腳踝。
秦景此時半蹲在床邊,紀言俯下身,雙手摟住秦景的脖子,赤腳踩在秦景的鞋子上,整個人的氣息壓近,帶著黏人的意味道:“你幫我吧。”
秦景幾乎是木訥的點了點頭:“嗯,好。”
紀言此時的模樣,顯然當成了他們還沒分手的時候,秦景抿著薄唇,眸子閃爍,他已經許久沒和紀言這樣相處過了,每次遇到對方,紀言就像是隻炸毛的貓,不允許自己靠近分毫,他都快要忘記,這隻小貓在他懷裡柔軟溫順,黏人可愛是什麽時候了。
秦景覺得自己此時像是個小偷,趁著對方喝醉,享受著這僅有的溫存,靠著這點溫度,心底竟也沁出絲絲的甜來。
他斂下眸,把藥酒輕輕倒在手心捂熱,隨後壓在紀言的小腿處,用不輕的力道輕輕的揉捏著。
紀言的腿很漂亮,白皙修長,因為不怎麽運動看起來小腿肌肉並不發達,是很勻稱的那種。
他雖然看起來冷豔不好接近,其實卻是個十分嬌氣又心軟的人。
“唔,疼,”腿上傳來的酸痛感讓紀言不由自主地皺起了臉,他坐在床頭,不由自主地抓緊了秦景的肩膀,直到把肩膀上的布料抓得很皺,他生氣時也會直呼秦景的大名:“秦景,你輕點兒!”
秦景的力道沒減輕,給了紀言一個安撫的目光:“一會兒就好,忍一忍。”
紀言眉頭蹙得很深:“不想忍。”
他的腿試圖往回縮,輕而易舉又被秦景給捉住:“馬上。”
喝醉酒的人總是顯得很脆弱,紀言也不例外,他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控訴,甚至耍脾氣的用腳尖踩了一下秦景的膝蓋。
“你弄的我很疼,秦景。”
秦景溫柔冷靜的聲音傳來:“嗯,我輕點。”
雖然看不到畫面,但是房間裡的收音設備並沒有關閉,所以一片黑壓壓的屏幕裡,在紀言讓秦景輕點兒時,就已經一度控制不住了。
[啊啊啊,這是我可以聽到的對話嗎?]
[真不是我想歪了,而且這對小情侶他們的對話真的有問題,我黃了......]
[嗷嗷嗷,老婆好嬌,幻肢硬了!]
[秦景,你這都不上?不上不是男人!!!]
秦景上了,替紀言上了藥......
替人揉了會兒腿後,秦景克制的替紀言把褲腳放了下來,把人重新按回了柔軟的被褥裡,他剛想轉手,手便被紀言拽住。
紀言看著他:“你要去哪?”
秦景轉身安撫了一下紀言,這才繼續道:“不去哪,我去洗個手,言言。”
紀言看了看秦景的手,這才放開了他:“好吧。”
等秦景洗完手回來,床上的人已經沉沉的睡了,綿長的呼吸隨著胸膛微微起伏,秦景站在床邊,盯著那張漂亮精致的臉頰看了許久。
半響,他終於俯下身,給紀言掖好被子,轉身去了房子外面,不一會兒,指尖中夾著一抹紅點,一閃一閃。
***
次日。
宿醉後,總是難免頭疼,紀言醒來時,不由的伸手揉了揉腦袋,微微蹙著眉,暗自懊惱自己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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