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主席在談戀愛?”
少爺總算張嘴了,雖然只有金貴的一個字,“嗯。”
“……”
!!!
邵子濯:“你是gay?!你特麽什麽時候彎的?!不對……你不會從頭就是彎的吧?臥槽,那我以前豈不是遊走在危險的邊緣?!我長得這麽帥,你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
司空禦直接砸了一個抱枕過去,要不是沒力氣,他要起身跟邵子濯打一架。
“新年第一天,你非要害我嗎!待會兒我不吃午飯一半都是你的問題!”
遲鷺端著熱騰騰的南瓜粥和早餐過來,及時製止了一場世界大戰。
遲鷺一出現,氣氛就詭異起來,邵子濯正襟危坐,暫時不好意思發癲。
於是他和林辰兩個人,就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眼睜睜看著小情侶甜甜蜜蜜。
司空禦抿了一口粥,皺起眉,“唔,我沒刷牙。”
遲鷺:“沒事,先吃點墊墊肚子。”
司空禦勉為其難喝了兩口,嫌煩,撇開臉,“不吃了,肚子疼。”
“那咱們去醫院?”
司空禦把臉撇回來了。
喂了兩口,司空禦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撇著嘴吃,遲鷺把碗放到他手裡,揉揉他的頭髮,“自己吃,我去做午飯。”
說罷,他姿態自然地俯下身去,親在司空禦的嘴角。
邵子濯:“???”
有沒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沒必要剛出櫃就親給我看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傷風敗俗!
有沒有人管管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第52章
司空禦和遲鷺一出櫃, 把邵子濯震撼了整整三天。
“我還是不能理解,禦崽怎麽說彎就彎。”這日早晨,陽光明媚, 邵子濯望著司空禦上樓給遲鷺送咖啡“賢惠”的背影, 難以理解地慨歎:“這麽真摯的兄弟情, 到底是怎麽變質的?他們在一起不會覺得奇怪嗎?”
一旁的林辰隨口道:“為什麽奇怪?”
邵子濯:“大家這麽熟,怎麽可能心動?我跟大小姐玩了一個月泥巴, 從那以後她在我記憶裡就定格了, 無論她後來長得再好看,我也隻記得她玩泥巴的樣子——同理可得, 禦崽應該隻記得主席在寢室摳腳剔牙蹺二郎腿的樣子, 這樣也能談戀愛?”
“……”林辰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主席貌似不摳腳,不剔牙……”林辰停了一下,覺得這樣的爭議很弱智, 於是道:“感情哪裡是這麽算的, 就算主席摳腳剔牙, 說不定司空就是喜歡呢。”
他實在心梗, 不想跟邵子濯持續這種話題,於是端著切好的水果, 去了客廳。
邵子濯在原地站了會兒, 跟上來, “我洗澡出來沒穿衣服, 你都會嫌棄地讓我穿好, 我摳腳你會喜歡嗎?我晚上打呼嚕你會喜歡嗎?這不鬼扯……”
“喜歡啊。”
“……”
邵子濯愣了一下,“什麽?”
林辰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表情還是平素那樣, 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道:“雖然你不摳腳, 不打呼嚕,但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還是覺得挺可愛的。”
邵子濯嘴唇翕合,煩躁地嘖了一聲,“可愛什麽,聊禦崽呢,別胡說八道……”
他心緒有些亂,坐下就要叉林辰碟裡的水果吃,林辰輕輕一推,把碗碟推離了他的臂展范圍。
“……”邵子濯納悶,強調道:“我想吃塊水果。”
林辰語調輕飄飄的,“不給。”
“???”
“要吃自己切。”
邵子濯不懂自己哪裡招惹了他,嘀咕兩句,起身要去廚房,剛站直就被人攥住手腕。
“逗你的。”林辰無奈道:“你還不如跟我生氣……”
邵子濯熱心腸,講義氣,對待兄弟容忍度很高,脾氣頂好,這樣的人,到哪都吃得開。
可有時林辰會希望他對自己發發脾氣,至少這樣能說明,自己是特別的。
邵子濯坐下來叉了兩塊梨,林辰注視著他的側臉,驀地道:“你印象中的大小姐是玩泥巴的她,那你印象中的我,是什麽樣子的?”
“……”邵子濯叉水果的動作慢下來,猶豫道:“真要我說啊?”
“你說。”
邵子濯偏過頭,上下掃量了林辰一眼,“雖然你現在比我高1厘米,骨架也長開了,但我總覺得你還是小時候那個,個子矮,乾乾瘦瘦,長相秀氣的小男孩。”
林辰八歲才被認回南宮家。他父親早年桀驁,不服從家中安排,離家出走過,在一個遙遠的城市結識了一個小鎮姑娘,與那姑娘一見鍾情,迅速登記結婚。可婚後瑣碎很快消敗了愛意,沒過兩年,兩人疲憊不堪,和平離婚,南宮先生留下一大筆錢後回歸本家,也是在他走之後,小鎮姑娘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當時南宮家正值權利迭代,小鎮姑娘安寧了一輩子,不想摻和這些,況且孩子父親留下的錢財足夠母子倆一生吃穿不愁,所以她將此事瞞了下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孩子出生僅兩年,小鎮姑娘就死於意外車禍,這個孩子,連同母親留下的遺產和巨額賠償金,都成了無根之木,任取任求。林辰在數不清的親戚家中輾轉長到八歲,南宮家得知消息找到他時,他比同齡人矮半個頭,總是安安靜靜地垂著眼睛,寡言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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