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唯的舌被死死地攫住,腦子本來因著那s熱的觸感漸漸失神了片刻,誰知下一秒,一陣令人發毛的酥麻感直接順著脊椎竄上了他的靈台,整個人也跟著不受控制地一顫:
“季!!……嗯!!———”
他聽見了自己皮帶扣被解開的聲音,一雙生著粗繭的大手探進了半s的襯衣中,指腹與掌心在腰、、臀、間最嫩的那塊肉上摸來摸去,好似硬糙的礪紙來回抵磨那般。
與此同時,緊繃的小腹也抵上了一個沉甸甸、極具分量的物事——
李可唯預料到季想會失態,但完全沒想到季想竟然想在這裡上他。他拚盡全力才稍微脫離了那人的桎梏,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一種境界:
“……你瘋了!?這裡是酒吧啊!!”
“你現在酒品這麽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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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一段……(還有人不知道哪裡看我會很傷心的)
……
季想用另一隻手抹掉了李可唯面上的淚,咬著他的耳垂低聲道:
“不是一個月前才和大學生做過嗎,怎麽緊成這樣?”
第22章
……此處河那個蟹21章……
他走過去,將渾身赤裸的李可唯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不知是為了彌補還是做什麽,將方才掛在掛鉤上的薄外套又給李可唯罩上了。
“我……不想這樣的。”
季想低著頭抽了幾張紙,給李可唯一點點拭去了他臉上的淚痕。
“是你先刺激我的。”
李可唯的眼睛閉了起來,不知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單純懶得理他。
“是你先刺激我的。”
季想皺起眉重複道,仿佛為了證明什麽:“那天在車上,是你先要下車的。”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那天是我三十歲的生日。可是你還是要走。”
他說著說著,語氣不由急切了起來:
“你說過的,三十歲生日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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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
李可唯正襟危坐地將第二十一根蠟燭小心地插在蛋糕上,用掌心護著點火。
季想看著被蠟燭插得滿滿當當的蛋糕,感覺很無語:“怎麽這麽麻煩?”
“店裡不是有賣那種數字形狀的蠟燭嗎?”
李可唯好不容易才將蠟燭“見縫插針”地弄到蛋糕上,朝季想不滿地努了努嘴:“那種太沒有儀式感了。”
“好不容易活了這麽多年,當然要把每一年的生日都認真地記錄下來啊。”
季想皺了皺眉:“六十歲生日怎麽辦?”
“那就插六十根。”
“一百歲生日呢?”
“插一百根咯。”
橘黃的燭火將他的側臉映得分外柔和,甚至連面上的絨毛都照得一清二楚,細膩得像幅抹了奶油的暖色調油畫。
季想看見李可唯垂下的眼角彎了彎:
“況且,這可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
“要是上一個生日我們也一起過就好了。”
“為什麽?”季想問道。
李可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因為二十是整數啊,整數生日多好。”
季想完全不理解整數生日有什麽好的。
他十歲生日的時候被嗜賭的親媽遺忘在麻將館,在角落裡縮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才被老板和其他人發現。二十歲生日的時候為了一把被摔壞的吉他和人在巷子裡打架鬥毆,差點把人打進派出所。
直到今年生日和李可唯在一起,才稍稍有了點正常過節的氛圍。
“你想啊,假如人能活到一百歲,滿打滿算也只能過十個整數生日,不是很珍貴嗎?”
李可唯分析得頭頭是道:“而且按十進製換算,每個整數生日都是十位的一次進位,就是從一個十年走向另一個嶄新的十年的轉折點,怎麽說呢……有種脫胎換骨、重新開始的感覺。”
季想點上了最後一根蠟燭,眉宇又沉幾分,懨聲道:“那你只能陪我過三十歲的整數生日了。”
“那時候我都老了。”
李可唯笑了笑,順手揉了一把季想的後腦杓:“哪裡老了,男人三十而立,剛剛好。”
“我想一下噢,三十確實是很重要的一個年齡,到時候我們帶著雪媚娘一起出國旅遊怎麽樣?可以去普吉島潛水,還可以去瀑布蹦極什麽的。”
他撐著腦袋,那雙笑眼亮晶晶地注視著對面的人,瞳孔中映著躍動的燭火,裡頭好似蘊著千萬種不著邊際的憧憬:“啊——好想快點到我們季想的三十歲生日啊。”
“那時候你已經變成成熟穩重的魅力型男了,應該不會和現在一樣天天像個小屁孩一樣生悶氣了吧。”
“噢對了!說不定那時候你已經變成大明星了,就不能和我一起過生日了。”
季想記得自己歎了口氣,把蠟燭盡數吹滅了:
“……你想得太遠了。”
盡管沒有刻意去記憶,但不知為何,那天兩個人擠在出租屋裡吃蛋糕的場景在他的腦海裡深深地扎了根。
並且從那以後的每一年生日,季想再也沒用過數字形狀的蠟燭。
可是季想三十歲生日沒有潛水也沒有蹦極,沒有雪媚娘,甚至也沒有李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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