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方法不對?
杭睿又將金線繞在小指上,把線拽到掌心握緊,用右手拉住了薛哲,心裡默念應宸的名字,想按照應宸之前教他的方法,帶薛哲離開這裡去中心。
然而還是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應宸沒有來,他們也沒能離開。
沒道理這根金線不起作用啊?
“杭睿,你在幹嘛?”
薛哲看不到那根金線,只能看到杭睿不停的在那撥弄著什麽,本來現在的情況就很奇怪了,如果杭睿再變得不正常,薛哲覺得自己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撐不住的。
天助自助者。
杭睿站起身左右看了看,從甬道兩頭透出的光亮來看,兩邊應該都有路可以走,於是就跟薛哲說:“我們得想辦法出去才行。”
“我也想啊,”薛哲靠著牆虛弱的說,“可我現在覺得全身都疼。”
杭睿覺得這樣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想了想就走到薛哲面前蹲下:“我背你走。”
“杭睿……”薛哲心裡很感動,覺得自己身上的傷都好了不少。
“趕緊的,這裡不知道會有什麽,我們必須想辦法快點找到出口。”杭睿始終把繞在小指上的金線捏在手裡,心裡不停的默念應宸的名字,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希望。
薛哲見杭睿這架勢,也不好再矯情,掙扎著爬到了杭睿的背上,說:“要是一會兒你覺得我太重了,你就自己出去搬救兵再回來救我。”
“別胡說!”杭睿嚴肅的打斷了薛哲的話,“這麽有力氣說廢話,不如自己下來走!”
薛哲被杭睿這麽一提醒,疼痛就掩蓋住了心裡的感動,他是真的覺得疼,就像是整個人砸進游泳池裡的那種感覺,渾身上下都被重擊了一樣。
“雪餅,你知道我們該往哪邊嗎?”
薛哲覺得自己是摔痛了全身,而杭睿是摔壞了腦子,居然跑去問一隻寵物?難道它還能回答你嗎?
不得不說,即使是被刪除了一段記憶,再次遇上同樣的問題,薛哲思考的方式還是一樣的。
雪餅分別往左右走了兩步又都退了回來,最後選擇站在左邊那條路上蹦了蹦。
杭睿就沒有絲毫猶豫,背著薛哲往左邊走去。
薛哲看得目瞪口呆,居然真的能聽懂?還真的跟著它走?
難道摔壞了腦子的那個,不是杭睿而是自己嗎?
作者有話要說: 薛哲:QAQ為什麽隻摔我!
☆、第49章 049 一定是有危險在朝他們靠近。
應宸到達寅風住處的時候,就看到夫諸正在往他嘴裡灌藥, 已經恢復清醒的寅風拚命抵抗。
“我都好了, 不用喝了!”寅風精神很不錯的樣子, 坐在沙發上一直把那碗藥往外推, “這藥你自己喝沒喝過, 你知不知道有多苦!我懷疑我根本不是被你治好的,而是被你的藥給苦醒的!”
夫諸的戰鬥能力不如寅風, 況且又得小心, 不能灑了精心熬製的藥,退後兩步連寅風的身都近不得了, 氣得夫諸想往藥裡再加點黃蓮!
應宸走進來之後一句話沒說, 打了個響指,寅風就立刻不能動了,瞪大了眼睛, 保持著一個詭異的姿勢。
“嘿!這多好!”夫諸撩起袖子,端著藥碗慢慢靠近,笑著說,“咱們不急,慢慢喝啊!”
“嗯嗯!”寅風不停得向應宸使眼色, 想要讓應宸解了自己身上的定身咒,這苦藥如果一口灌下去說不定還不會太苦,騙夫諸存了教訓不聽話病號的動機,一杓一杓一點點喂給寅風,每次都是等苦味下去了, 就又來一杓。
喝了沒一會兒,寅風就後悔了,趕緊用眼神跟夫諸求饒,但心如玄鐵的夫諸看見了也隻當沒看見,寅風隻好看著應宸。
應宸見碗裡的湯藥已經快見底了,也就解了他的定身咒。
得到自由的寅風二話沒說就從夫諸手裡搶過藥碗,一口將剩下的藥全喝了,苦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卻不敢喊出一句苦,深刻的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醫生”這句話。
“既然你醒了,我正好有些事要問你。”
應宸沒有絲毫的愧疚,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弄的?”
夫諸不讓寅風喝水,說是會衝淡了藥的藥性,就順手給了他一顆八寶糖,知道應宸藥跟寅風說正事了,就收拾好了東西走了出去。
寅風喊著那顆糖,說:“進入到壁畫的幻境之後,周圍是一片沙漠,我找到陶修念到時候,他已經暈倒在地,還沒等我把他扶起來,就感覺到一股殺意朝我們襲來,我當時可以躲開,但我要是躲開,那陶修念就得受傷,於是我隻好忍著挨了一下。”
“有看到出手的人嗎?”
“看到了!是一個男人!”寅風激動的說,“跟我們隔了一段距離,被風沙擋住了看不太清楚臉,但我看到了他手上拿著一個發光的東西。”
應宸心想,這跟諦珀說的對上了,確實是有這樣一個男人,在幻境之中來去自如,不僅襲擊了寅風,還能在自己進去之前離開,一定非同尋常。
“這個人,是不是楊正軒?”
在之前奪魄的那件事情裡,這個神秘消失直到今天都沒有找到的男人,其實寅風並沒有親眼見過,而是根據他們各種系統渠道裡,獲取到了他的照片。
心裡雖然沒有一個真實的形象,但寅風現在聽應宸這麽一問,卻覺得很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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