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這種可能。”寅風皺著眉頭認真在腦海裡回想那個人的樣子,“我看到的雖然是個模糊的樣子,但應該有五六分像他。”
果然還在繼續為禍人間。
“這次雖然他除了襲擊你之外,並沒有做出別的什麽事,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應宸說,“你們都要密切尋找這個人,而且,我對你說的那個,在他手裡會發光的東西有些在意。”
寅風解開睡衣紐扣,露出了已經快要徹底消失的傷痕,變出一塊鏡子捏在手裡,對著那個傷痕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王素素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場景。
看了看對面淡定喝茶的應宸,王素素湊上去笑著說:“你說,要是你家小睿睿知道你這麽看其他男人的身體,會不會生氣啊!”
應宸白了王素素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眼裡的警告還是非常清楚的。
“咳。”王素素轉頭把火力集中在了寅風的身上,“誒嘿,身材好也不用大白天暴露出來吧!”
寅風假裝驚詫的把衣服攏了起來,一幅泫然欲泣的樣子,怪聲怪氣的說:“你!你可別想亂來,我可是好人家的公子!不給我好處,我是不會從你的!”
“呸!”王素素被寅風給氣笑了,“我給你掛在大廳,讓大家都看看好不好啊?”
“咳。”寅風瞬間恢復正常,把鏡子收了起來,指著自己胸口說,“我覺得這個傷痕的花紋有點眼熟。”
“真的?”王素素有點不敢確認寅風究竟是真的發現了什麽,還是隨口開玩笑,“你在哪兒見過?”
“我在我自己身上見過?”
王素素站起身,就想把沒個正經的寅風揍一頓。
寅風趕緊一邊躲,一邊說:“我沒騙你!我說真的!你看看啊!這個形狀,像不像回首伏臥的老虎!”
王素素停下了打鬧,上去就把寅風的衣服扯開,盯著那塊傷痕仔細的看了起來,今天那傷痕上的瘀青退下去之後更能看清花紋。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像誒……”
“我就說吧!”寅風倒是不介意,大大方方的敞開胸口讓王素素看,還熱心的指著一個地方說,“就這裡,像不像老虎的腦袋!”
重新又端了一碗藥進來的夫諸,看到王素素趴在寅風胸口,差點摔了手裡的碗,連忙用另一隻手捂著眼睛,慌張的說:“哎喲喂,我的天!大白天的你們幹什麽呢!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們在研究傷痕呢!”王素素轉頭看向夫諸,“你真該開副藥,治治你這汙穢的思想!”
“哦。”夫諸走過來把藥往寅風面前一遞,問,“研究出來什麽了?”
已經受過一次教訓的寅風接過碗,立刻把藥一飲而盡,喝完扁扁嘴苦著臉問:“這藥是十分鍾喝一次嗎?”
“恩,這服藥的最後一碗,”夫諸說,“你要好好謝謝**帶回來救命的良藥。”
“感謝感謝!”寅風起身給王素素鞠了一躬。
王素素卻反常的沒有笑,反而是有些為難的看著始終沒有講話的應宸。
心裡已經有數的應宸,起身離開了寅風的住處。
王素素緊跟著追了出來,說:“那塊峚山玉……風後本來是我帶要給你的……”
“無妨。”應宸看起來不甚在意的樣子,“給寅風也是救急。”
“可是那樣的話,杭睿……”
“峚山玉也只能解一時之急,管不了千千萬萬年。我會找到別的辦法。”應宸打斷了王素素的話,“他是我的責任,你不用擔心。”
王素素咬著唇沒有說話,那塊峚山玉如果給杭睿用了,不說能保他千年不老不死,至少幾百年的時間是綽綽有余的,這點應宸是非常清楚的。但當她拿出來的時候,應宸卻毫不遲疑的給了危在旦夕的寅風用。
雖說這個選擇本身是沒有什麽大錯,但王素素還是覺得當時風後把峚山玉給自己,也是想要幫應宸一把,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經過了這麽多事,如果王素素還不明白杭睿對於應宸來說意味著什麽的話,她就是傻的。
別的都不怕,王素素最怕的是,如果最後沒有找到能讓杭睿永生不死的方法,應宸究竟是會選擇逆天而行還是選擇與他同生共死,無論是哪種選擇,都是他們不想看見的。
“這事還有時間,”應宸說得雲淡風輕,“我必然不會留他一個人。”
王素素明白,應宸已經在心裡做好了選擇。
“什麽?”
王素素還沒從悲傷中出來,就看到應宸朝自己伸出了手,不解的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過要給我東西嗎?”
“我什麽時候……”王素素說了一半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曾經在某個時候確實說過這句話,頓時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被憋得半死!自己在這當個著急的無用太監,別人皇帝想的可是別的不得了的大事!
果然,“龍性本淫”這話,誠不欺人!
杭睿背著薛哲氣喘籲籲的走了好長一截,這對於平日裡缺乏鍛煉的杭睿來說,已經算得上是超常發揮了。
“杭睿,放我下來吧,我覺得沒那麽疼了。”薛哲這話不是客套,是真的覺得身上大部分的疼痛都得到了緩解,“我能自己走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