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睡覺,不說話了。
蘇白此人的臉皮之厚,超出了司望的想象范圍。
或者說此人的臉皮厚是在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更新。
反正司望是想不通為何能跟前男友心無芥蒂地接吻擁抱,甚至滾.床單。
咳,雖然他自己接受了這些親吻和擁抱,外加配合滾.床單,但這不能說明蘇白臉皮不厚。
只能說明他被蘇白帶得也開始厚臉皮。
“回去後你還住我家?”司望一手理著西裝領子,一手回復公司老大的問候。
可以正常回歸崗位。他發給老大的回復如上。
還沒來得及看老大的回復,蘇白就從後邊撲過來摟著他:“嗯,畢竟事情還沒搞清楚。”
過於理所應當引得司望一聲冷哼,正巧老大發來回復:“你還是再休息兩天吧,不妨事。”
司望正要回答不用,好死不死被他身後的蘇白看到:“可以放假欸,快點答應嘛!”
“閉嘴。”司望頭也不回地一巴掌拍蘇白臉上,順便把他臉頰邊的軟肉收攏地一捏。
蘇白發出“嗚嗚”地可憐叫聲,仍然鍥而不舍:“答應嘛答應嘛,就當是為了陪我。”
司望掐著他的手忽然一松勁兒,另一隻手直接把消息發了過去。
隻一個字:“好”。
“真給面子啊。”蘇白倒眉開眼笑,往司望臉頰邊親了口,“不過我這兩天有課,就不能全天候陪你休息啦。”
司望:總感覺又被忽悠了,一定是被忽悠了吧!
“你之前說你特意翹了班來找我,那不用跟系主任解釋一下嗎?”司望想起這茬,扭臉瞧他。
“哦,我今天才想起,我的課程安排在明天。”蘇白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司望擂了他一拳,果然自己又被忽悠了!
等待前台小姑娘辦理退房以及相關物品賠償手續的間隙,司望才注意到蘇白身上的大衣是自己的。
對此蘇白的解釋是:“順手拿了件,正好也合身。”
那不廢話,他倆自成年停止發育後,身量基本一致,大學談戀愛那會兒經常換衣服穿。
蘇白還說這樣才像情侶。
那他倆現在算什麽?
“我沒打算和你破鏡重圓。”司望耿直道。
結果得到蘇白一個驚愕的表情:“我啥時候說過?”
司望遲疑:“……你倒是沒說過。”
蘇白松了口氣:“那就好。”
氣得司望又踹了他一腳。
另外房費和賠償,都是司望負責買單。
回程的飛機上司望一直在計較這事兒,奈何他倆機票是一起訂的,座位緊挨著,想避都避不開。
飛機剛一攀上萬米高空,這貨就昏睡得不省人事,直接把腦袋擱上司望肩膀。
會麻的。
司望試圖挪一挪胳膊,嘗試了三次,咬牙切齒地失敗了。
蘇白睡得太熟,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仔細想想,臨時起意從L市飛到S市,再按照司望給的地址找到酒店,本身便是一項大工程,更何況找到酒店後直接又跟司望滾.床單,中途的休息只有吃餃子和洗澡。
這次……算是欠他一個人情。
司望斂下眼底的晦暗,找空姐要了條毯子,草草地搭在蘇白身上。
順便調開飛行模式的手機,看看日期。
這個月快過去,而每個月的七號八號是蘇白的易感期。
看來他很快就能還了這人情。
蘇白比司望大幾個月,司望十月份的生日,蘇白是六月份。
也就是說高考那兩天,蘇白迎來成年的十八歲,也迎來人生中第一次易感期。
不曉得他高考失利,是否與易感期有關。
司望一直沒問,也沒問他為何還報了H大的志願。
考不上南方那所心儀的學校,以蘇白的高考成績,南方其他的學校也會排隊搶著要。
沒必要非報一個北方的志願。
偶爾司望覺得自己性格不好,往往是在被大把大把問題憋死悶死的時候。
他很羨慕蘇白能輕易地問出口,他的腺體是怎麽回事,仿佛他們不是前男友的尷尬關系,而是一對失散多年的至交好友。
但饒是蘇白坦然至此,司望依舊看他不透。
他是個騙子,十句話裡真假五五開。
為不被他騙,司望只能死死地盯著他的臉,他的眼。
仿佛怎麽都看他不夠。
實際上該騙的也被騙了,誰讓司望自己,心甘情願。
第8章 8.0
司望很早就發現蘇白睡著時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嚴肅的僵硬。
但清醒的時候,蘇白又總是帶笑的,笑容幅度大還會露出淺淺的梨渦。
司望每次見了,都想拿手指戳一戳。
不過每次都只是想一想,他那麽正經的人,才不會像蘇白那樣做些不正經的事。
說起來認識那麽多年,司望並不算很了解蘇白。
因為蘇白從沒提及過他們相遇之前,有關他自己的事情。
司望不知道蘇白的父母,不知道蘇白是否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蘇白其他的朋友。
他就孤零零地,隻認識蘇白一個人。
這不公平。
司望很早就提出這樣的不公平,可蘇白太狡猾,從來對此都是巧妙地避而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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