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晴了快一個星期,天氣預報也說,最近這兩天降溫。”蘇白說。
“那這兩天就不出門了。”司望打了個哈欠,又閉上眼。
“你千萬別告訴我,你這兩天光睡覺。”蘇白抬手,揉了揉他蓬松的頭毛。
“正有此意,不過肯定要做家務。”司望夢囈般叨叨,“然後看你有沒有需要……”
“我現在就有需要。”蘇白說。
司望本來想懟一句滾蛋,但總有點舍不得對這貨那麽凶。
他還沒完全斷片的時候,聽清楚蘇白說的在意,也挺清楚說的喜歡。
他拿蘇白沒辦法的,只能說:“那你慢點兒弄。”
蘇白沒動他,隻笑:“傻瓜,睡你的覺。”
看吧,蘇白也沒那麽精.蟲.上腦。
可能昨晚喝斷片後,真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罷了,以後再套話。
人已經在他身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不確定能不能完成昂,先看這章。
第22章 22.0
出門旅遊,首先就是要做好旅遊地的攻略。
司望問清楚蘇白決定的目的地,嶺南的省會城市Z市,就開始著手做Z市的攻略調查。
現代網絡發達,隨便一搜就出來現成的旅遊攻略,司望也沒有完全照抄,而是東看一點西看一點,最後根據自己整理的Z市景點氣候物價的資料補充一點,做了一份長達三十八頁滿滿當當的攻略總結。
“你這是項目報告呢?這麽長。”蘇白草草地翻了兩頁,頭疼地把攻略扔到一邊。
“你沒事就翻翻嘛,當作對Z市的基本了解。”司望鍥而不舍地把“報告”推給蘇白。
“放心放心,我肯定事先做過功課。”蘇白安撫地擺擺手,“說不定比你知道的多。”
“你一研究社會學的,肯定比我更了解城市。”司望這才消停,悻悻地把攻略收回來。
“那正好沒事兒,坐過來,我跟你講講我這個研究社會學的知道的事情。”蘇白眯了眯眼,瞬間卻沒了笑意。
“司望,你知道盲.流嗎?”
大學時有在蘇白的課程論文裡瞥見過這一專用名詞,司望思忖著組合記憶碎片:“指的是世紀之交,我國進入城市謀生存的農村居民。”
“差不多。”蘇白點頭,隨即歎了口氣,“由於我國的二元戶籍制度,進入城市的農村居民並沒有實際地獲得城市身份,因為這個戶籍管理漏洞,這部分人的身份無法確認——特別是沒有攜帶身份證或者身份證遺失的人,從而導致了一系列社會問題。”
“其中最嚴重的,莫過於為加強城市治安管理,把沒有身份證的進城農民工被城市收容所強製收容,結果農民工死在收容所裡的事件。”
“全國不止一例,而這類事件的高發於當時經濟最為發達的東南沿海城市,Z市。”
司望腦子聽得有些發懵,“其實你要去Z市,並不是去旅遊。”
“嗯,我回國後借母校老師的人脈,搭上了Z市那邊研究人口流動的專家,這次是去請教人家關於世紀之交那場城鄉人口流動的情況。”蘇白娓娓道來,眼底卻越發晦暗不明。
司望一衝動,起身握了蘇白的手:“你盡管忙你的,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做記錄。”
“安啦,我的研究課題可不是人口流動。”蘇白回捏了下司望手指,“這次去只是單純了解一下,不需要做記錄那麽隆重。”
“你的研究課題?”
“是我老家遲曲,w城的脆李之鄉,可能會研究研究它為什麽一直很窮。”
“這幾年遲曲的李子賣得挺好啊,早就不窮了。”
“好吧好吧,是研究它以前為什麽窮,窮到村裡的男beta都得靠買賣人口來娶媳婦。”
司望頭腦的懵勁兒一直沒散,他雖知道蘇白心裡有事兒,但卻怎麽也想不到這事兒比他想象的要沉重。
“我猜買賣人口的事情,別是與你自己有關吧?”司望試探地問。
蘇白點一點頭,終於勾了嘴唇:“怎麽猜到的?”
“你做任何決定,都肯定是會讓你自己得到什麽。”司望說,“更別說是這種重要到可能申請國家級資金的課題。”
“你竟然能如此透徹地看穿我!”蘇白佯裝驚愕。
是,誰讓你說謊話就躲閃,說真話就理直氣壯。
司望不打算把他的私人發現公布:“當時你哄我當你男朋友都是有目的的。”
“啊,竟有此事?”看吧,這會兒又開始多,握著他的手都松了松。
司望直接近一步攥緊蘇白手腕,“因為你特別非常喜歡我,但又拉不下臉正兒八經地告白。”
蘇白總算沒躲了,不但沒躲反而有些膽怯地望向他眼睛,磕磕巴巴道:“你,你都知道……”
“百分之五十是猜的。”司望松開他手腕,將握手換成了擁抱,“沒想到猜的百分之五十也是真的。”
“對不起,雖然你可能聽膩了……”蘇白把臉埋進司望小腹的衣料,又熟練地開始裝可憐。
司望戳戳他發頂的旋:“知道聽膩了,就換句說辭。”
蘇白可憐巴巴地抬了臉,難得是紅到了脖子:“說什麽?”
“說給我個機會,讓我跟你和好。”司望抓住機會就循循誘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