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什麽關系?”司望反將他一軍。
“好朋友,好兄弟。”虧這人能厚著臉皮接下去。
“你晚飯沒了。”司望警告。
“我回答別的你肯定也不滿意。”蘇白嘀嘀咕咕。
“說說別的。”司望很大度。
“忘記了。”蘇白耍滑一向可以,“我自己買單,你帶我到地方就成。”
司望捏緊了拳頭又松開,把人拽著就往公交站的方向去:“吃不死你。”
“我胃口好,吃不死。”
“閉嘴。”
“哦……”
司望決定吃飯前都不搭理這貨。
但這貨一上車就睡著了,腦袋壓著他肩膀,推不開。
看在這貨睡著也不忘把他的東西護在懷裡,司望也不好發作什麽,看陽光照過來時,抬手蓋在蘇白眼前,為讓這貨睡安穩一些。
“司望,到站了沒?”
睡了個十來分鍾,這人就閉著眼睛嚷嚷。
“沒,”司望把他腦袋往上推推,“到了我叫你。”
“你肯定會叫我。”蘇白夢囈地喃喃,“你不會舍得丟下我的。”
但你舍得。
司望沒說什麽,車輛拐彎,陽光又斜照進來。
他抬手蓋在蘇白眼前,過長的睫毛小刷子似的撓他手心。
也許有陽光透過他指間的空隙落到蘇白眼睫上,暖融融的。
癢。
作者有話要說:
立個flag,如果本章評論過十了,我後天日更三章,每章三千。
第20章 20.0
“你要來點兒酒麽?”
火鍋還沒完全沸起來,司望隔著熱浪問扒拉著盤子裡毛肚的蘇白。
摻雜了別的心思,不過他自信蘇白不會知道。
“待會兒還得坐公交回去呢。”蘇白把毛肚在碎冰上排列整齊,又眼巴巴地望著升騰起小氣泡的紅油鍋底,並不搭茬。
“到時候打車回。”司望說,“主要我想喝一點。”
“啤的白的?”蘇白答應了。
“都來。”司望得逞地笑笑,鍋裡的氣泡沸騰了些,蘇白專注地下牛肚鴨腸,司望抬手叫了服務員。
回神過來,自己面前的醬料碟便被牛肚鴨腸堆得滿滿當當。
“趁熱吃。”罪魁禍首正把一碟子白淨的凍豆腐往紅湯裡趕。
“辣不死你。”司望看著就眼皮直跳,能夠想象到時候凍豆腐在嘴裡爆出辣油的滋味,不可不謂火辣刺激。
“我倆一半一半,”蘇白眯眼笑,“辣不死我。”
酒適時端上來,一瓶白的一瓶啤的。
雖剛剛拒絕過喝酒,但酒一上來,蘇白這貨就拎走了度數更高的白酒。
蘇白能喝,以前戀愛那會兒,為讓小酒館免一年酒水錢,喝趴過酒館老板和老板的一眾兄弟夥們。
酒局結束後,沒喝多少的司望扛著爛醉如泥的蘇白,就近開了房。
一夜花了兩百四,第二天把蘇白晃起來,讓他還一百二。
不過,兩百四一晚的房間比九十一晚的要高級不少,衛生間裡還給配備了一個浴缸。
司望把醉得跟頭死豬似的蘇白推進水裡洗刷,洗著洗著把這貨洗清醒了些,睜開眼就吱哇亂叫地喊他:“司望啊,司望……”
“在呢,別叫魂!”司望拿出洗狗的力度,還沒把人製住,自己倒濺了一身的水,隻好把衣服撂了自己也跳進去。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體重壓製,蘇白可算蜷在他懷裡消停了,目光渙散,伸手輕輕撫著司望側臉,惡人告狀道:“你嫌棄我。”
“沒有。”司望沒好氣。
“那你……”蘇白打了個酒嗝,難聞得要死,“還板著個臉。”
司望避開臉:“你喝太多酒了。”
“就是在嫌棄我。”蘇白拍了拍他側臉,手頹然放下,“不喜歡我喝酒,也不喜歡我抽煙,還不喜歡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
“抽煙喝酒對身體不好。”司望對上他的眼睛,理直氣壯,“你也沒把我介紹進你的朋友圈子。”
“我沒怎麽喝,也沒怎麽抽,我都沒錢……”蘇白委屈起來,眼睛都濕漉漉的,“我也沒有可以分享私人生活的朋友,你如果想讓我同學知道,我明天上課就去說。”
“拉倒吧。”司望心裡提醒自己,這貨又在騙他,“信你就有鬼了。”
但醉鬼迷離又濕漉漉的眼睛並沒有躲開他,反而直勾勾地委屈巴巴地盯著他:“為什麽不信我啊?我好喜歡你的。”
“你……喜歡我?”司望聽見自己冷笑出聲。
“喜歡。”蘇白傻愣愣地點頭,因為酒精的作用話都說不太利落,“非常,特別,喜歡。”
燈光曖昧,水汽迷離,司望承認自己在那個醉意搖晃的夜晚,和蘇白擠在那一人寬的浴缸裡聽他嘀嘀咕咕地說胡話時,有想過跟他一起的地久天長。
所以後來司望將蘇白再次鄭重地介紹給室友,和隔壁宿舍玩得比較好的朋友。
甚至在爸媽打電話來催相親時,那句“我有男朋友”就湧上喉頭。
但蘇白對此沒有什麽表示,還會提醒他說:“別跟你爸媽說漏嘴,惹他們生氣。”
“我沒打算跟他們說。”於是司望賭氣回敬,說父親會氣得打擺子,母親會被誘發心臟病。
蘇白這貨沒心沒肺,還拍著胸膛慶幸說道:“幸好幸好,我及時提醒,沒釀成大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