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紀仰終於回來了,小少爺成熟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跟紀弘量拌嘴。心裡好像有心事,沒有以前那麽快樂了。
薑姨給紀弘量拿大碗盛飯,足足是紀仰的三倍飯量。
他們也不知道紀弘量這樣的糙老粗是怎麽養出一個嬌氣金貴的兒子的。
薑姨記得有一次紀仰和紀弘量吵得特別凶,好像是因為紀仰性取向男,導致父子倆吵到最後不歡而散。紀仰也離家出走好幾天。紀弘量在家裡幾天不出門,天天愁眉苦臉地抽煙,飯都吃不下幾口。
那時薑姨很想勸紀弘量應該去接納,但是猶豫再三後還是沒敢開口。
自那以後,紀仰就更少回家了,回家了也待不了幾天。
父子倆產生的隔閡也越來越多。
今天紀仰突然回來,難道是兩人和解了?
紀仰吃完飯,拿紙巾擦嘴,然後說:“我回來繼承家業了,以後都不走了。估計天天都要回家煩薑姨。薑姨可不要嫌我啊。”
他托著下巴衝薑姨撒嬌。
薑姨驚喜極了:“真的嗎,小仰可別騙薑姨。”
“當然啦!不信你問我爸。”紀仰精致的眼睛笑意流轉。
薑姨說:“那太好了,薑姨怎麽可能嫌小仰煩呢。”
紀弘量卻突然重重放下筷子,黑著臉質問紀仰:“老實交代,你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原本還很溫馨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嚴肅緊張起來。紀仰內心在狂跳,老爸現在心思怎麽越來越細了。而且一驚一乍的,那個兒子受得了?
“沒有啊,就是覺得創業太累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吃了點虧,還是覺得繼承家業比較香。”紀仰眼睛不敢看紀弘量。
突然紀弘量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然後就帶著往樓上走。紀仰猝不及防,被紀弘量的蠻力拽著往樓上走。
傭人們嚇壞了,趕緊圍過去七嘴八舌地說:“紀先生別衝動,孩子這麽大了不能打。”
“有什麽話好好說,小仰他比以前懂事了些。”
“紀先生,別拿皮帶打呀!”
紀弘量聽得煩,回頭道:“打個屁,老子不打他。”
說著就把人拽進了書房,嘭地一聲關上門,把一眾人關在了門外。
紀弘量把椅子用腳踢了過來,一屁股坐下,用審視又犀利的目光看紀仰,問:“你在外面是不是有男人了?”
“什麽啊老爸!”紀仰心驚肉跳。
紀弘量眯起眼,再問:“是不是跟男人談戀愛,但是分手了,所以你才回家了?”
“不是,我的老爹啊,你別瞎猜了好嗎。我是真的想回家繼承家業,我覺得我不能再這麽混日子了,一個男人得有自己的事業才行。”紀仰認真辯解道。
“你是老子的種,老子最清楚。以前你回來可沒有抱著我,今天這麽反常,肯定有問題。說,是哪個男的,老子去打殘他!”紀弘量站起來把椅子腿兒掰斷,拿在手裡掂了掂,似乎在掂量這個木棍力道行不行。
紀仰腿都嚇軟了,按住那個椅子腿兒:“真的沒有啊老爸,算我求你了,我們別糾結這個事了好嗎?”
紀弘量拿椅子腿兒指著他,說:“可以,老子不糾結這個問題。那你去跟江家那個千金相親。”
紀仰:“……”
紀弘量可能是覺得自己那話過於強勢,估計紀仰又要和他吵。於是給了他一個選擇,說:“要麽你把這頭長發剪成老子這麽短,要麽去和江家千金相親,二選一。”
紀仰心想老爸這損招是跟哪個孫子學的啊,怎麽那麽像席年那狗東西的風格,生生把他逼到了梁山啊。
“快點選!”紀弘量沒耐心了。
紀仰咬著牙:“我……剪。”
“好,你小子有骨氣。”紀弘量把椅子腿兒扔到了地上。
門外的傭人們心都揪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剪
這麽漂亮的頭髮怎麽能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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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偷吻小狐狸】
席年給紀弘量打電話,問紀仰回家以後的情況,紀弘量告訴他,紀仰在“剪頭髮”和“相親”之間,選擇了剪頭髮。
席年此時在“一席集團”大廈的35層總裁辦公室裡坐著,他將旋轉椅轉了個方向,朝著玻璃落地窗,眺望遠處夕陽西下。
高處不勝寒。
盡管他站在這麽高的位置,很多事情依舊情非得已,無法控制。
從大喜到大悲,原來這麽令人痛徹心扉。
紀仰是無比愛惜他那一頭長發的人,如果是以前的紀仰,他會選擇去相親,然後走個過場敷衍過去,這相親任務就算結束。
而現在紀仰卻選擇剪掉心愛的長發。這斷的恐怕不是頭髮,而是跟他的那段回憶。
席年自認不是一個把情緒寫在臉上的人,很多時候即使難過、即使痛苦,臉上也看不出分毫。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現在他的心痛得仿佛有刀在割。
他的聲音低沉而無力:“乾爹,你別逼他剪頭髮。”
“為什麽?”紀弘量不解,“一個男人留長發不倫不類的,做我的繼承人,這個樣子怎麽能服眾。你是不知道,我公司裡那些老東西詭計多端的,紀仰現在在做我的助理,他可管不住那些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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