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應該說是——衝著17號香來的。
“等等,”謝凌想到一個人,好像忽然茅塞頓開,但是又產生了更大的恐懼,不禁從背脊竄起一股冷意。他一字一頓地說:“姓周,而且很有錢……那個周越珩,難道也是周家的人?”
“周越珩我們查過的,”梁朔皺眉沉思,“當時沒有查到他的任何可疑信息,如果是周家的人,那麽周越珩會不會是他們派來談判的?”
謝凌脫掉一次性手套,看著謝汛說:“哥,這次要是牽連了公司,所有責任我一個人承擔。我絕對不會把小辭交給任何人,如果有人企圖繼續人體制香的勾當,就算總統不管、O委不管,我也會把他的真面目在全K國人面前撕開。”
“蠢貨,”謝汛瞥他一眼,“你一個人承擔?開什麽玩笑?我們是一家人。”
梁朔伸手在程星辭柔軟的頭髮上揉了一把,說:“還有我,打中祝文驍那一槍是我開的,救出小辭也有我的一份,誰也不能把我的戰利品搶走了。”
不愧是梁隊,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幾個人面對強大對手的心情好像也沒有那麽沉重了。
程星辭看著他們,視線有些模糊。
這麽久以來,他心裡有委屈、有恐懼、有不甘,但是現在也因為有了這樣的家人,而變得擁有了勇氣。
他也想要主動做點什麽,也想要跟謝凌一樣堅定,不想再做一個一直等待別人來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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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好漂亮。”
三天后的一個傍晚,四人吃過晚飯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聊天,謝凌收到了那個視頻博主的回復。
回復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個問號。
謝凌把手機交給梁朔,讓梁朔和對方聊天,然後他連上筆記本電腦,花了些時間查到對方的真實ip。
跟他們想的一樣,對方果然就在曼北市。
梁朔赤著腳,盤腿坐在單人沙發上,“曼北是他們的大本營,就算在這裡栽了跟頭,他們也會在這裡聚攏,這是蒼蠅老鼠的本能。”
“能查到具體地址嗎?”謝汛坐在梁朔旁邊的沙發扶手上,一雙長腿撐著地,斜斜地靠在梁朔身上,轉頭看向謝凌。
謝凌微微蹙眉,在電腦上調出地圖:“查不到,隻查到位置在曼北西郊,從君平街到太升路那一帶。”
“西郊……君平街到太升路,”謝汛思索道:“焚香園是不是在那裡?”
“對。”謝凌看著地圖回答。
程星辭手裡捧著一杯熱水,把腦袋湊過去,跟謝凌一起看電腦屏幕:“他們會在焚香園嗎?”
“不一定,君平街到太升路的范圍太廣了,”謝凌用鼠標指了個大致的范圍給程星辭,然後他看向梁朔,“而且焚香園不是已經被查封了嗎?”
梁朔點頭,“焚香園馬上要拍賣了,最近都有法拍行的人過去,他們不太可能會回去的。當時查案,我帶人把焚香園翻了個底朝天,現在去也什麽都沒有了。”
聽到這個,程星辭捧著杯子的手緊了緊。焚香園對他來說是一個承載痛苦回憶的地方,他在那裡埋葬了青春歲月,他最好的朋友在那裡埋葬了生命。他在焚香園的十年,就像一個漫長的噩夢,這個噩夢還延續到了現在。
他真希望世界上從來沒有存在過那樣一個地方。
“曼北精神病院也在西郊,”謝凌把地圖放大,“剛好在這個范圍以內。不會是巧合吧?”
梁朔眉毛微揚,“我從不相信巧合。”
“要再去查一下嗎?”謝汛問他。
“哪種程度的查?”室內溫暖,梁朔穿著薄薄的針織衫,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截小麥色的手臂,“品香會的案子已經結案了,現在的證據遠遠不夠重新立案偵查,目前我們只能以探望的名義進曼北精神病院。”
謝凌接話道:“那我去探望一下周可。”
曼北精神病院是私立醫院,探望病人需要提前預約,而且為了保護病人隱私,要求預約時登記來訪者身份。
謝凌在網上查到精神病院的電話,打過去告訴對方自己是周可的兒子祝文驍的好朋友,受祝文驍的托付,去探望朋友的母親。
對方禮貌地告訴謝凌,周可現在精神狀態很不好,不允許探訪。
謝凌開的免提,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程星辭有些擔憂:“現在怎麽辦?”
“還有一個突破口,”謝凌說,“周越珩。”
梁朔立刻指出:“但是我們還沒有確認周越珩的身份。”
謝凌沉思片刻,“要想辦法去試探一下他。”
程星辭緩緩舉手,“要不我去吧?如果他是衝我來的,我去了他會比較容易露出馬腳。”
梁朔和謝凌同時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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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謝凌停下了手裡的大部分工作,組織人手開始對銳豐系公司的業務展開秘密自查。哪些地方有風險、有多大的風險,必須在首都派下來的調查組到達曼北之前先自己搞清楚。
這麽多年做過的項目太多,自查當然是非常龐大的任務,所以謝凌最近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而程星辭總是等到他回家,跟他一起洗完澡才睡。
這天晚上躺進被子裡,程星辭把腦袋擱在謝凌胸口,有點鬱悶地說:“我問了鞏伊凡,周越珩是不是那個周家的人,他什麽都不肯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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