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凜:“您恐怕是中國柯南。”
看似詭異無解的案件取得了階段性的進展,會議室裡的其余民警也稍稍松了口氣,如果紀凜推測準確,那麽凶手必然在進出房間的那十幾人當中,這范圍可比一般命案小多了,只要留住這些人,一一審問,總能揪出幕後真凶。
唐忠卻不太樂觀地皺眉:“但是,即便有時機下毒,還有一點說不通:LSD產生自殺衝動的幾率不是百分百,起效時間也難以確定。凶手如何能保證虞文承恰好產生了輕生念頭,並且恰好在產生念頭時走到樓梯上?”
紀凜捏著下巴沉思,清秀的臉露出老成的神色:“或許凶手的初衷不是讓虞文承跳樓自殺,只是正好藥效發作,虞文承正好走到樓梯那兒,又正好產生了輕生衝動,數個巧合撞在一起,才上演了那麽戲劇性的一幕。”
唐忠:“可如果凶手不想殺虞文承,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假使沒那麽多巧合,虞文承頂多神智不清一會兒,過幾個小時就恢復了,也不會成癮,投這種毒有什麽用?”
“殺雞儆猴。”紀凜道。
“你是說虞度秋想借虞文承,警告他人別來對他的新項目指手劃腳?目前虞度秋確實嫌疑最大,既有吵架這個作案動機,又有合適的投毒時機……”
紀凜搖頭:“不對,雞是虞文承沒錯,但我覺得猴是——”
“嘩啦!”一聲,會議室的門從外向內推開了。
所有人同時一驚,應聲望去。
一道挺拔高挑的身影高調步入,純黑珠飾襯衫的拉鏈直至胸前呈深v領,白皙的皮膚上貼著一條形似刀片的項鏈,刀鋒銀光一閃,極襯那一頭漂成了近乎白色的銀發。
虞度秋抿唇微笑,張嘴就是一句洋文:“Morning。”
整個會議廳的便衣和製服警察被這騷氣的光芒射得難以直視,紀凜呵呵兩聲,對唐忠道:“看,猴來了。”
作者有話說:
第一次寫推理好難啊不專業的話輕噴qwq一切都是為了促成小情侶!
第6章
每個月去理發店染黑新增白發的彭德宇,看著那一頭銀發,嘴角抽搐:“我昨天就想問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現在的潮流?”
一眾年輕警察極力否認:“我們年輕人才不這樣!您別以偏概全!”
“不好意思,還沒改掉在國外的習慣。”虞度秋在腦海中迅速檢索一番,挑出了一句自認為很適合向人民警察打招呼的話:“同志們辛苦了!”
盧晴下意識地敬禮:“為人民服務!”
紀凜一記響亮的巴掌拍下她的手:“讓你少看閱兵儀式!”
“嗚嗚,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難怪你找不著對象……”盧晴委委屈屈地給自己紅通通的玉手吹氣,在挨罵之前飛速躲去了角落。
紀凜罵不到她,氣撒向了眼前這個撞槍口上的:“虞先生,你進來幹什麽?外面貼著閑雜人等勿入,沒看見嗎?妨礙警察辦案的後果知道嗎?”
虞度秋仿佛沒聽見,招招手,喊來了外邊一位高個的年輕男人,說:“隨便坐。”
男人面色冷淡:“我不配和你平起平坐。”
虞度秋笑吟吟地:“還生氣呢?早上話說得難聽了點兒,好讓你長個記性。”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嗯,不過你不用往心裡去,在座沒有一個我看得起的。”
莫名躺槍的新金區民警:“……”
紀凜火氣噌地躥上來,問候全家的話已經衝到嗓子眼了,彭德宇及時遞給他一個“別衝動”的眼神。紀凜轉念一想,也是,犯不著跟一個驕奢暴佚的富二代計較……
“你們把水果擺這兒,葡萄皮沒剝?去剝了再拿過來。”虞度秋指揮著幾個魚貫而入的女服務生,“大家忙了一晚上了吧?給大家準備了些水果,先休息會兒,別客氣。”儼然一副主人姿態。
紀凜看著擺到自個兒面前的一盤切片火龍果,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拍案而起:“我們局裡在開會!你搗什麽亂!當這兒是你的地盤嗎?”
虞度秋微微錯愕:“沒錯,這酒店是我媽開的,這會議廳還是我批準借的呢。”
“……”紀凜的磅礴氣勢轉瞬間煙消雲散,求救似地看向彭德宇。
彭德宇低頭盯著法醫報告,快把紙盯出一個洞來。
紀凜絕望了,滿腔憤慨頓時偃旗息鼓,選擇了向萬惡的資本主義低頭,緩緩坐下:“咳,虞先生,您有事嗎?”
女服務生們統統退下,會議廳的大門重新閉攏,虞度秋往上首的真皮老板椅上一坐,將廳內所有人襯成了他的下屬:“受我外公之托,向彭局長問個好,當年承蒙您幫忙了,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麽忙。順便來看看各位破案了沒。”
聽口氣,簡直把自己當市局局長了。
脾氣躁一些的民警,比如某隊長,當場就想懟回去,還是彭德宇沉得住氣,抬手虛空一按,鎮壓住了這幫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泰然道:“難為虞院士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案子有些眉目了,不過公務機密,不便告知,虞先生可以回房等消息,別耽誤了你分分鍾幾個億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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