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去夏威夷了!”燕歲伸出胳膊,摟住景燃的脖子,“夏威夷人認為大海能治愈一切。”
他被燕歲抱著,手在他後背輕輕地,一下一下地順著撫摸,“你開始寄托玄學了嗎?”
“沒有。”燕歲搖頭,“我不相信有神,我也不相信沒有神。”
景燃聽著有些迷茫。
“從物理學上講,物質上的‘自我’並不存在,但神秘主義認為‘自我’是一種能量波。”燕歲翻了個身,平躺著,望著黑洞洞的天花板,“所以‘自我’有邊界嗎?如果‘自我’沒有邊界,那麽能量波是無限的,人是不是就等於神。”
“如果人人都是神,那‘神’的‘神’又是什麽?”燕歲不知是在自說自話,還是在對景燃說話。
半晌,他探過來一隻手,覆在景燃的臉上。 ,“亨德爾醫生問我知不知道上帝和醫生的區別,我說,上帝從不會把自己當成醫生。景燃,我覺得知道了為什麽上帝不會把自己當成醫生,因為病患和上帝沒有契約,但醫生和病患有。”
他撫摸著景燃的臉,“我需要和你有一份契約,讓我們的‘自我’有一個共同的空間,有邊界的空間。”
景燃:“我們應該結婚,對嗎?”
燕歲嗯了聲,“等我們看過會下雪的塔克拉瑪乾。”
“好。”景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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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就快開始治愈了(篤定
最後這一段可能有點神神叨叨的,但(比劃)我覺得他們之間就是這種調調,就是,結婚對他們來講可能不是浪漫、相愛、家庭。而是契約、連接、合並,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這樣的感受,只能用一些神神叨叨的方式……
QAQ我會好好努力的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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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景燃不是什麽聖人。
駱琰飛最近忙得屁股都沾不著椅面兒。
聖誕假後一大堆事情, 他今早去Mage那棟大樓的時候,扶著門把的手和心情一樣沉重。
進去公司後,一樓大廳不知道哪位仁兄拉了一面氣球牆, 粉的、愛心的,還有中間赫然一行,用字母拚的英文的“訂婚快樂”。
然後,嘭、嘭,手持的彩帶槍朝他腦門上開響。
有一瞬間, 駱琰飛竟希望那是真槍。
阿笙咻地從為他慶賀的同事堆裡跑到他面前, 給了他一個熱烈的擁抱, 然後說:“恭喜啊!你老婆的朋友圈我看啦, 哇那麽大一顆鑽石,你小子下血本了啊!哦對了!燕歲,記得嗎,他大概下周就能到夏威夷,然後幫你倆畫畫, 等你們五月去夏威夷結婚, 他兩幅畫就剛好都能畫完,到時候立在你們的沙灘婚禮上!”
“……哦, 好,謝了。”駱琰飛說。
阿笙:?
Mage公司為了慶賀駱琰飛的訂婚, 在公司一樓直接擺了個酒吧台,香檳威士忌,兩位調酒師, 還有個甜品台。
照理說駱琰飛應該相當開心, 因為緊接著忙完了春季新品之後, 他會有一個新婚和蜜月的休假, 帶薪,任誰這會兒都不該如此淡定。
同為中國人,阿笙一手端著百利甜,一手摁著駱琰飛的肩膀,跟他碰杯。
“兄弟,大喜的日子,你喝什麽酸酒啊。”阿笙晃晃他肩膀,“打起精神,馬上都是要當別人丈夫的人了!”
駱琰飛笑笑,一仰頭幹了,“謝謝啊,我們這早上十點就開始喝酒,今天怎麽乾活?”
對於這種時候還惦記著乾活的心態,阿笙抿嘴搖頭,“反正我喝的是小甜酒,你能不能乾活我就不知道了。”
聞言,駱琰飛低頭一看,哦,自己喝的是威士忌酸。
說實話是有點發蒙的,不過聽阿笙大咧咧地說“嗐你就是沒轉換過來這個身份,第一次結婚都這樣,下次就好啦”然後揮揮手拋下他溜達去美女堆裡之後,駱琰飛覺得心情好想平穩了些。
對,可能就是還沒轉換過來這個身份。
可無論如何,他都先發了條微信給燕歲,對他道謝。
燕歲收到駱琰飛發過來的微信時,是當地時間凌晨兩點,他正和景燃在德國科隆南部的紐博格鎮。
他們還沒睡,正在民宿的房間裡進行一些體力活動。
並且,景燃正處於一種兩難境地,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理智上他知道燕歲真的很痛,感性上他非常、非常享受燕歲的痛,戀人在這種時候的痛,簡直令人喪失理智。
景燃不是什麽聖人,他這時候只是個男人。
“等下……有條微信。”燕歲說。
“微……?”景燃難以置信。
燕歲伸手去夠床頭櫃的手機,因為目前能給他發微信的就那麽幾個人。除了近在眼前的景燃,就剩下阿笙、布朗太太、外婆療養院,任何一個找他,肯定都是有事兒。
“喔,是駱琰飛啊。”燕歲剛想往上挪一挪好讓自己騰出一些空間來回復他,結果手機被景燃搶了。
搶手機的人眼神不善,“哥哥在床上這麽對我是不是有些許殘忍了?”
是哦,燕歲咬了咬嘴唇,試圖甩鍋,“可你這麽對哥哥就不殘忍嗎?”然後他眼睛向自己下腹瞄了瞄,大概是提醒景燃,你看看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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