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索爾太太的6500美金。”
“莫諾裡德先生的7000美金,索爾太太要加價嗎?”
“景先生的 7500美金,謝謝。”
現場競拍就是這樣,財力和野心,順便還可以在女伴面前樹立一下自己的形象。
“這邊奧多伊先生的8000美金,還有更高價嗎?”
“景先生的8500美金。”
燕歲覺得事情離譜了起來,首先基本可是蓋棺定論的是,景燃不是許卿耀的人,這成本也太高了點。雖說許卿耀不缺這點錢,但他很清楚,許卿耀並不認為自己值得他拿這麽多錢出來。
於是就在景燃準備繼續加價的時候。
燕歲和他手腕上的法拉利陀飛輪,在扶手下抓住了景燃的手。
景燃:“怎麽了?”
“快一萬美金了。”燕歲說,“你幹嘛非要拍這幅?”
雖然說出來很不禮貌,但燕歲並不覺得景燃是個沉迷藝術品的人。
景燃被他整個抓住左手,有點想笑。
也不知道為什麽,壓抑了這麽幾個月,居然是這樣一個陌生人讓自己忘記腦袋裡那顆腫瘤。
景燃說:“我喜歡啊。”
“你喜歡它哪裡?”燕歲問。
景燃:“……”
景燃:“我喜歡它擰巴。”
藝術就是擰巴,可說出來就有點後悔,那條評論裡嘩啦嘩啦說了那麽多,景燃就記住了最後一句,藝術就是擰巴。
好像有點不妙,景燃雖說是有點心虛的,因為他的確看不懂這幅油畫,但也不太好像霸道總裁那樣說,我買它給你當零花錢。
又或者說,我用我未來的遺產,買走你的《遺產和竊賊》,我們倆進行一個遺產的交換。
燕歲擺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行了,你根本就不喜歡這幅畫,別再加價了。”
景燃還想辯駁兩句,結果燕歲乾脆說——
“這幅畫怎麽值一萬多美金!”
這頓時招來前座的不滿,前座的香港人回頭,橫眉豎目,“這位先生,你怎麽可以這麽說Amulet,他雖然年輕,但繪畫的造詣非常高,這幅畫當然值一萬美金,他的未來不可限量!他會成為這個年代相當偉大的畫家!”
燕歲欲言又止。
景燃在憋笑。
“好、好的……”燕歲說,“很抱歉……”
香港人見狀也緩和了些,“不,你應該對Amulet道歉。”
“……有、有機會一定。”燕歲點頭。
景燃真的憋不住了,右手被抓著,左手支在扶手上,捂著嘴笑地肩膀都在發顫。
香港人回過頭去繼續舉牌,燕歲用指甲輕掐了他一下警告他別笑了。
“景先生的13000美金,還有更高出價嗎?”
燕歲低頭看了眼自己抓著的那隻手,喔,人類被扼住右手的時候,他還有一隻左手,大意了。
眼看著景先生仿佛肯德基可達鴨玩具一樣不停舉牌,燕歲聽著拍賣師一次比一次離譜的報價,這幅《遺產和竊賊》最終以17500美金的價格落槌。
“恭喜景先生。”拍賣師說。
大屏幕切換到下一件拍品,燕歲終於松開了他,“景先生,到底為什麽買它?”
“就不能因為你畫得很棒嗎?”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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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請吧,法拉利。
“可、可以的吧……”燕歲舌頭有點打結。
是啊,有什麽不可以的呢,未必一定要是對藝術有多高的領悟。《遺產和竊賊》這種大尺寸的油畫,不管今後為了名望捐贈給藝術館,或是單純的投資,都是好選擇。
而且Amulet一直以來的神秘感塑造得非常好,這無形之中也為他的作品增添了些噱頭。
他所展示的只有畫作,所以很自然地讓人去好奇他是個什麽樣的人,甚至網上還有人根據畫作中的細節對Amulet進行性格分析。
當然,也有人篤定認為Amulet是ai作畫,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個人,那些說見過Amulet真人的都是托兒。
所以這幅Amulet較為早期的作品《遺產和竊賊》,它無論是藝術體現還是收藏價值,一萬多美金肯定是值得的。
或許是個有錢的閑人,燕歲見他後面沒有再繼續舉牌。腹誹著,這個人太奇怪了。
拍賣結束後,燕歲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廳裡買了些甜品,法國非常經典的勃朗峰蛋糕,和一杯熱巧克力。
買完後燕歲把袋子遞給他,“謝謝你帶我進去。”
景燃也沒有推脫,接過來拎著,“你有地方住嗎?”
燕歲看了看自己左手,笑著說:“我戴法拉利欸。”
“也是。”景燃被他逗笑了,戴一百萬的手表的人,會沒地方住嗎,“那你路上小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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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是景燃事業的巔峰。
他三個月前參加環塔拉力賽,開一台改裝版海拉克斯越野賽車。
在新疆度過十天的賽程,從烏魯木齊發車儀式。他翻雪山、飛沙梁,在地表70多度的吐魯番盆地用礦泉水從腦袋往下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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