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經理比較實際,他直接通過人際關系聯系到了bs戰隊的經理,讓對方提醒一下隊員,這種話在世界賽場上流出的話對選手影響非常大。同胞之間這點情義還是有的。
翌日清晨,趕赴賽場。
加州十一月的天氣十分荒誕,早上出門車裡要開冷氣,晚上回酒店凍地瑟瑟發抖,三個人在後排報團取暖。
三個人是鄒嘉嘉、蔣經理和張妙妙。
“你冷嗎?”路輕碰碰雲爍的手。
雲爍原在看著窗外,陡然一驚,回過神,搖了兩下頭。
這是小組賽的第二天。alwayslucky被分在紙面實力較弱的b組,可能是這個隊建隊以來運氣最好的一次了。
今天打到最後一局時雲爍有些心不在焉,路輕沒問,只是整個把雲爍的手包在手裡,在車廂暗裡,雲爍也翻上掌心回握住他。
然後在後排三人暢聊著今天以一分之差爬回積分榜第一是件多麽爽的事兒,舒沅在副駕駛玩他的充值使你變得更強手遊,雲爍驀地開口了。
“今天最後一局三倉那一波,真不是打信息加送分嗎?”雲爍回頭,問蔣經理,“粉色小熊就差把awm塞到nd那個狙擊手身上了。”
一時間車裡只剩下舒沅手機裡劈裡啪啦的技能特效音。
路輕也回過頭,兩個人兩雙眼睛一起盯著蔣經理,車窗外流光似的路燈在兩個人臉上溜著一條條的橙黃色線條。
“而且是一槍沒開的awm。”路輕補充,“雖然那兩個廢物被我殺人越貨搶了awm,但我還是覺得很不爽。”
蔣經理被盯地一愣,隨後歎了口氣,“我在國內的時候就說了,肯定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現場裁判不吹哨,等會兒你是想……想舉報他們?”
通常來說現場裁判沒有叫停指出的行為,後期舉報十有八。九會石沉大海。而且賽事方有個很腦殘的規定,必得是受害方提出舉報。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認為粉色小熊為nd送人頭刷分,那麽受害方就是其他十四支隊伍,需要這十四支隊伍一齊提出抗議。
就算其中三支中國隊願意站出來,那a組除開粉色小熊和nd,還有另一支韓國隊,難保他們不會沆瀣一氣。
雲爍想了想,眸子沉下來,“我就是說說,早點把他們淘汰拉倒了。”
“難。”路輕靠回來,“現在我們第一,nd第二,從第一天起這個粉色小熊就沒打出他們一半的實力,一直在給nd清人,他們明天必進前八。”
“而且就算舉報,我們也拉不了另一個韓國隊的票。”鄒嘉嘉憤憤地說,“啊,凌忱給我發了個微信,我怎麽網這麽慢,誰給我開個熱點……”
“他媽的。”鄒嘉嘉終於連上網,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和嚇掉前座舒沅手機的音量大喊,“路輕你他媽在和余子慕談戀愛!”
路輕直接坐起來,試圖越過商務車中間座的靠背擠過來掐死鄒嘉嘉。
不料張妙妙先一步劈手一巴掌朝他大腿面上狠摑,“我看你是瘋了啊鄒嘉嘉,路輕男朋友是你教練!”
男朋友?
教練?
鄒嘉嘉的腦子不轉了,挨了一掌疼得差點掉眼淚,“啊?教練?我們來之前妙妙姐轉了教練……所以妙妙姐你是男的?”
第66章
張妙妙:“我是你爹。”
其實受打擊最大的人是蔣經理。
他和雲爍共事將近三年,他萬萬沒想到雲爍寧願把這種十級警戒的事情告知張妙妙也不告訴自己。
所以商務車裡出現了三種狀態。
要不是後面還有比賽,張妙妙和路輕想把鄒嘉嘉就地打死拋。屍加州,蔣經理潸然落淚就差咬手絹質問雲爍這種事為什麽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舒沅則慢悠悠地撿起手機,打開了微博。
em戰隊的超話炸了。
“我們超話炸了。”舒沅說,“國內公關上班了嗎?”
國內現在是下午一點,公關已經開始托關系撤熱搜刪帖控評,這件事說來也算容易,畢竟不是em一家,還有august。
兩家一起下場,雙倍出資處理一件事故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但問題來了,這兩人為什麽會被曝光?
商務車停在酒店門口,路輕跳下車後直接撥了余子慕的電話。那邊沒人接,他根本沒去管微博或論壇這些地方,而是在回酒店的路上大概捋出了前因後果。
有人打算曝光。
余子慕察覺有人打算曝光。
余子慕為保全雲爍,頭鐵把這個事兒安在了自己身上。
“去他媽的。”第二遍沒有打通,路輕在酒店門口的冷風裡咬著後槽牙,“狗東西老子需要他救?他他媽算個屁啊!”
下車後鄒嘉嘉想笑不敢笑,蔣經理滿目瘡痍,張妙妙想抽煙。
“太離譜了。”路輕氣得肝疼,“余子慕這個b……這個b腦子不需要就捐給火鍋店!草!”
雲爍也覺得離譜,他薅著路輕進酒店大堂,“你先進來,別著涼。”
血壓直接被拉爆表,獵獵風中的路輕差點獵獵中風。
進到大堂後幾個人決定先上線聯系總部。
於是加上今天提前回酒店抹藥的凌忱,七個人擠在一起參加總部視頻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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