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也是個天命圈了。”路輕評價,“沅哥給我點762,我……我靠,你是衝。鋒。槍啊。”
“對,”舒沅無奈,“而且是嘉嘉的遺物。”
對此路輕不得不敬佩其牛逼之處,方才雲爍一聲令下緊急撤退舒沅還來得及去舔一下鄒嘉嘉的盒子。
富貴險中求。
“不能卡圈。”雲爍快速看了兩眼地圖,“我們堵不了橋,繼續跑。”
太窮了,路輕原還想爭取一下,但低頭看了眼手裡只有三十發的akm,放棄了,跳上車,朝腹地前進。
此時外面中文解說的視角並不在em這裡,在中國賽區海選突出重圍的年輕隊伍bs身上。
“我們這邊看到bs戰隊已經起了一把大狙,並且佔到了高坡位置,這個距離好像是要遠距離擊殺逃離機場的em啊!”
bloodseeker,血魔。據說是幾個有志青年自發組建的戰隊,沒有俱樂部,沒有讚助,隊服是網店定製的t恤,戰隊logo是設計學院的同學友情提供。
通常來說,這種隊伍要麽淹死在海選,一旦遊上來,那將是絕不容人忽視的後起新銳。缺少實力評估,缺少戰術資料,這就像武林大會中來了個不知其內功幾何的毛頭小子,然後這毛頭小子把你打趴下了。
現在就是這樣。
bs戰隊的狙擊手運氣不錯,湊了把拴狙和六倍鏡。
然後這六倍鏡的準星就瞄向了駛出機場的em車。
嘭──
路輕直接被打下車,雲爍在駕駛位,立刻減速倒退,判斷打來的方向,用車身做掩體擋住路輕。
“舒沅扶他。”雲爍下車,他沒有高倍鏡,這時候只能封個煙。
這邊擊倒路輕的fighter一愣,就這麽巧爆了前輩的頭是他沒想到的。對方封了煙後不打血立刻開車跑,轉眼便駛出了射程。bs也作罷跑毒。
路輕在車裡纏繃帶,“這個叫fighter的什麽來路,狙挺準的。”
“海選爬上來的,手還熱著。”舒沅指的手熱是賽中熱,他們比em這樣積分靠前直邀上來的隊伍多打了足足一個月的比賽,賽中手感肯定是要比他們更好的。
雲爍打開地圖標點,“去找槍。”
被人超遠距離一槍爆頭的感覺並不好,顯得自己像個靶子。路輕進房撿了把m16湊合先用,隨後開麥,“m16和ak,子彈有多的嗎?”
“別搜了。”雲爍在笑,“空投騎臉。”
第二局靠逆天的運氣躋身前四,積分榜依然穩在第一。但這一局過後,積分榜上第七的bs直接殺上第五,同時韓國賽區霸主nd以三分之差咬死在em下面排在第二。
a組本就虎狼環伺,噩夢難度,三支中國隊,兩支是老牌勁旅,一支是海選冠軍,還有韓國賽區大魔王neverdie。
地獄小組的首日在五場大逃殺後落下帷幕,第一天積分榜上韓國賽區nd在最後一局中以高人頭和高名次戴上了首日小組第一的皇冠。
退場時em迎面撞上了pinkbear。
對方卡在第八名的及格線正有說有笑地要去走廊另一個出口,兩個隊剛好面對面。
然後pb最小的那個選手忽然揮揮手,用口音極重的英文說:“heyfighter,”
然後走在em最前面的雲爍和路輕意識到他們是在和自己側後方走過來的bs打招呼,應該說,是和bs的狙擊手fighter打招呼。
這走廊並不寬,所以雲爍一行人打算走成一溜排先過去,不料竟聽見bs那個今年剛滿十八歲的fighter臉臭得像炸過的手。雷,冷冷回道:“be你奶奶個蛋。”
然後加快速度要從em旁邊插縫擠過去,雲爍一愣,在fighter走到自己旁邊的時候提醒他,“我靠,你小聲點,被拍下來你就沒了。”
fighter自然認識雲爍,收斂了怒意,低聲說:“我看出他們給nd送分了,太惡心。”
聞言,雲爍回頭看路輕,路輕默不作聲地拉住雲爍,眼神示意了一下走廊盡頭的攝影機。
這種話空口說出來是要負責任的,路輕清了清嗓子,走到前面,“行了別說了,前面在拍。”
fighter看了眼,收聲了。
年紀小,沒經歷過業內灰色地帶。
在規則不健全的環境下,一些人踩著制度的底線和遊戲機制謀求利益最大化,觸怒了一些對這個遊戲有著最純粹熱愛和想要捍衛賽場平衡的年輕人。
路輕拉著雲爍的胳膊,不動聲色且十分自然地把他拉到自己後面,同時湊近fighter,“你不能沒有證據就說出來,真的有質疑你可以告訴裁判,被拍下來就不是你一家之言,你還有隊友。”
小孩兒聽得立刻變了臉色,還沒來得及跟路輕說什麽,路輕已經走了。
em回到酒店後在套房裡聊了聊這件事,聊天的結果是大家都很震驚居然自己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事。
“我們被醃入味了。”張妙妙總結,她靠在水吧台邊,環著雙臂,“所以我們聞不出這種隊伍身上的酸臭味道了。”
鄒嘉嘉覺得有道理,緊緊擰著眉毛,“但是送分這種事兒除非他們做得特別刻意,刻意到離譜,否則裁判也不能處罰他們。”
“而且就算對著錄像一幀一幀查,粉色小熊也可以說他們狀態不好,大賽緊張,甚至直接承認自己菜。”路輕說,“也不能說我們被醃入味了,只是習慣這種無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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