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上去?”雲爍問。
“別。”路輕抬手表示打住,“你明天得打比賽,別磕著碰著,再說你這小身板我倆一起從樓梯上滾下來同舟共g。”
“我背!”後面一個聲音跑過來,“我來背隊長,我勁兒大。”
凌忱已經在輪椅前蹲下了,這小子對路輕相當的殷勤,遊戲裡是這樣現實裡還是這樣,搞得路輕很不好意思。
“不不。”醫學奇跡路輕穩步從輪椅上站起來,越過他自己扶住了樓梯扶手,“不至於,沒那麽誇張,區區二樓不足為懼,你倆訓練去吧。”
然後路輕好像發現雲爍看凌忱的眼神微妙地變了一下,也許是看錯了。
路輕艱難地上樓,並且盤算著這個月發了工資夠不夠買台遊戲本,現在這個時間在房間裡只能玩玩手機,要是有台遊戲本還能播一會兒。
然後又發來六個數字,是開機密碼。
頓時路輕感覺被狠奶了一口,身心舒暢。怎麽會有這麽體貼溫柔的人!這誰來不迷糊!余子慕只是犯了每個男同都會犯的錯!
雲爍的房間很整潔,電競椅上有個靠著腰的腰枕,還是粉色的星之卡比。
太可愛了。
然後就自然而然地登上steam,打開烈火tv直播助手,點擊開始直播。
筆記本自帶的攝像頭取景框裡立刻出現路輕的大正面,死亡大正臉,在顏值區正臉可是大忌,但路輕的面部骨骼輪廓流暢且比例完美,配合自帶攝像頭不太清晰的像素,他的臉像尊雕像。
嗡。
樓下訓練房裡雲爍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烈火tvapp的一條推送消息:您的直播開始計時啦!房間標題
他一愣,立刻意識到是路輕忘了換他自己的直播帳號。
路輕自然也發現了,趕緊解釋,“訓練房給他們訓練了,我自己沒電腦,在玩教練的電腦,等會兒啊我換我自己的直播間號。”
說完就下播了。倒是黑屏的時候彈幕還在聊,打職業這麽多年連台電腦都沒有?聊著就有彈幕回他,上次不是說了嗎,他電腦被他爸抵債去了,這麽一看好像是真的。
切回自己的號就開始正經直播了,他沒辦法打明天洲際賽的決賽,但還好以目前的形勢em是穩定出線全球總決賽。
分不在多,及格便可。
他在樓上直播隨便娛樂,樓下的氣氛就有點詭異了。
教練在自然是教練指揮,然而在凌忱第不知道多少次管雲爍叫“路隊”的時候,雲爍終於揉揉眼睛說今天早點休息。
身殘志堅的直播間畫面裡槍林彈雨,這一把的決賽圈槍聲像鞭炮似的四面八方到處都在打架,生生把pubg玩成了人間地獄。
“訓練結束了?”路輕頭也不回,邊跟人對槍邊問。
雲爍嗯了一聲,進了自己房間的衛生間。
衝完澡出來路輕已經打完了,“下播了嗎?”雲爍問。
“下播了。”路輕計劃內是耍個流氓讓他幫自己洗澡,但也只是想想,沒真的這麽說,“我回去了啊,之前忘了切號,開了你的直播間,兩分鍾吧大概,沒事兒吧?”
“沒事。”
雲爍明顯還有話想說,但欲言又止,畫到嘴邊了又咽回去。
“你知道我起個身挺困難的吧。”路輕見他這樣舉棋不定反而覺得好笑,“有話快說,我們做贅婿的從不頂嘴。”
這倒是把雲爍逗笑了,“行吧,那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不是。”雖然人扶著桌子姿勢僵硬又痛苦,但還是堅持繼續逗他,“勇敢說,什麽錯覺不錯覺的,你在我這兒就沒有一個‘錯’字。”
自從雲爍縱容他口無遮攔之後他就愈發囂張了。
“……好,今天凌忱起碼對著我喊了十次‘路隊’。”雲爍給了他一個你自己體會吧的眼神。
路輕把這句話迅速嚼了一遍,接著發出一個單音節:“靠。”
然後壓低聲音扶著桌子往雲爍那兒挪步子,“怎麽回事兒啊怎麽是流行喜歡哥哥類型的了?喜歡也該喜歡你啊,我風評這麽差沒存款還給人當贅婿,我有什麽好被喜歡的?”
再然後路輕堅定地搖頭,“你大概是感覺錯了。”
雲爍目送他出門後無奈地笑笑,坐回自己桌子前面,他不傻的,開這個口也並非是凌忱今天這麽多次叫錯。
如果說凌忱剛來那會兒是單純的崇拜路輕,那麽後來不僅是遊戲裡勻物資還是比賽裡失去最基礎的職業判斷要把路輕扶起來,都是疑點。
而且……
路輕的steam沒有退出登錄,剛好訓練結束,凌忱給路輕的steam發了條私信過來──隊長,你好些了嗎?洗澡什麽的方便嗎?需要我幫忙嗎?
這……
“哎哎。”路輕剛把自己挪回自己房間門還沒關上,雲爍直接推門進來推了他一個猝不及防還好及時扶穩門框,“雲爍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狠辣呢,我今天要是摔殘廢了你就能再招個小婿把我氣死是不是。”
“不是。”雲爍趕緊去架住他胳膊以防二次受傷,“凌忱給你steam發私聊了,你steam還在我電腦上登著,你去回他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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