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句話沒說,只是電競圈一直有著毒奶。迷。信,賽前直言自己要拿冠軍的最後都喜提十六名了。他原想說甚至半年後雲爍不想去洛杉磯都沒關系,他想再拿一個全球總決賽的獎杯回來,放在雲爍那個獎杯旁邊。
路輕像是哄著他一樣,“好嗎?我會把路成國放在外面處理,他吸。毒是我報的警,我通過了毒。檢和銀行流水檢查,我轉出去的每筆款都有備注和欠條,如果路成國來找我犯病,不能是基地,更不能是賽場。”
“拎著刀是什麽意思。”雲爍淡淡地問。
“一個比方。”路輕淡淡地答。
洲際賽比賽日的第三天,余子慕依然沒能上場。
微博輿論已經快炸了,甚至有人把鍋扣在了august的替補頭上,發郵件給遊戲官方,要徹查,絕對是這替補家裡有背景,搞了余子慕一波。
到第三天賽程中午休息的時候已經有人腦補出替補家裡黑手黨拿槍指著頭了。
“太離譜了。”鄒嘉嘉端著便當盒,是賽事方提供的午餐,“這他媽張口就來啊,寫劇本呢?”
的確離譜,路輕不出聲,低頭扒飯。他是剛下場就急著拿手機,查看未讀的短信和未接電話。
按照余子慕的說法,今天他爸就從看守所出來了,原以為是直接扭送監獄,不成想他爸沒參與販。毒,而且只是剛剛接觸,甚至毒。癮都還沒有。
所以十多天就出來了,他咬肌繃著,雲爍端著自己的飯過來,直接坐到小餐桌他對面。啪,掰開筷子。
路輕一口飯還沒嚼完,鼓著腮幫子看他。
“吃飯。”
“哦。”路輕低頭嚼飯,咽肚裡,繼續扒。
前一晚雲爍很氣,路輕太強,最後兩個人聊崩了不歡而散。
雲爍覺得路輕不應該一個人承擔,路輕心裡背著戰隊五十五萬預支獎金的恩情,更不想把隊員和雲爍牽連進來。
如果說必須要等到路成國那一刀捅進來他才可以回擊的話,那不如時刻備戰。
他是路成國生的,大部分時間是路成國養大的,一個人最容易受環境影響從而吸納信息的年紀裡,他是從連排房那兒充斥著黃。賭。毒的泥潭裡爬出來的。
嗡。
來了條微信,路輕剛好最後一口飯扒進嘴裡,邊嚼邊站起來端著便當盒去垃圾桶,同時解鎖手機看消息。
丟完飯盒,路輕幾乎是把嘴裡的飯噎進嗓子的,“我去抽根煙。”
撂下這麽一句話就出門了,他吃飯吃得快,放在平時舒沅會和他一起去,但除了他其他人都沒吃飯,只是充滿不解地看著他拉開門快步出去。
第40章
徐懿安家裡大人向來不喜歡路輕,應該說,但凡是正常家庭裡的大人都不希望自己家孩子和路輕這樣的在一起玩。
他打遊戲維生,他抽煙,他爹賭博欠債,他能是個什麽好東西?
可以說路輕沒長歪,也多虧了小時候和徐懿安在一塊兒玩得多,路輕曾經和徐懿安提過一嘴,說自己沒像他爹那樣,徐懿安得有八成功勞。
所以徐懿安給路輕的標簽又多了個“狗兒子”,這時候他正在東方體育中心場館從第三吸煙區柵欄外面給他遞彈。簧。刀,“快點兒的,我得趕回學校,下午兩點有課。”
“來了。”路輕小跑出去,迅速接過小刀,“謝了,你快回吧。”
這玩意是管。製。刀。具,徐懿安費了番功夫才弄來這麽一把,“噯,不如報警吧,你爸現在也算是有案底了。”
“用什麽理由呢,警察您好,我覺得我爸要報復我,是嗎?”路輕通過柵欄拍拍徐懿安肩膀,“回去吧,我有數。”
“行吧,你小心點。”
雖然徐懿安打心眼裡覺得自己這個行為無異於是在給阿爾薩斯遞霜之哀傷*,但徐懿安深諳一理,人死了就什麽都沒了,寧見法官不見法醫。
其實徐懿安對路輕多少是有點崇拜的,《古惑仔》那個年代長起來的小孩兒誰沒個叛逆的幻想,尤其路輕打職業之後。
個人英雄主義文化的侵襲促成了出事自己扛的傻氣。但路輕說有數,是真的有數。
賽場裡鎂光燈在拚命地閃,洲際賽打到第三天,基本前五名的雛形已經有了。只要這些隊不犯蠢,保持著現在的手感和節奏,積分只會越甩越遠。誰拿名次誰陪跑,昭然若揭。
“歡迎回到洲際賽的現場!”
解說的聲音和鼓點極強的音樂帶起了現場的氣氛,替補上場的august目前倒數第三,這替補的心理素質比凌忱差了十幾倍。沒有余子慕的august戰隊也沒法像第一天的nd那樣三個人力挽狂瀾拿到第一。
選手進場,在進體育館的時候就已經進行過安檢,所以路輕按了按褲兜裡的彈。簧。刀,很安心。
落座了,他扭頭看了眼解說台的方向,只看見雲爍的背影。
戴上隔音耳機之前,他聽見了雲爍在解說台上的話。
──“現在積分排行已經出現在了大屏幕上,那麽雲爍教練今天有比較看好的隊伍嗎?”
──“em啊,今天路輕的狀態非常好,我相信他今天一定可以……一次不死。”
路輕登時瞳仁一縮,脖子像久未上油的機器人,一頓一頓地回頭、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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