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了,白撿的機會拱手送人。余老心臟病都要犯,他把遠在法國出差的兒子罵了一頓。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這個項目那個項目,非要去國外拓展事業,怎麽就不能把國內的城市覆蓋了!”
余盞莫名其妙被數落,他放下手機,對合作商投過去一個抱歉的笑容:“我們繼續。”
同一時間,山林裡,幾個保鏢把人綁在樹上,等老板下一個指令。
老板那頭估計在忙,還要等上十來分鍾。
過了會,保鏢裡的老大檢查陳霧手上的繩子綁得嚴不嚴實。
陳霧說:“你口臭很嚴重。”
尾音剛落,令人恐懼膽顫的氣氛驟然怪異起來。
站旁邊的保鏢們表情要繃不住,他們平時根本不敢提一個字,都是憋著氣跟老大說話。現在終於有人說了。
老大臉上五彩紛呈。
陳霧眼鏡歪歪地掛在鼻梁上:“你拉臭臭是不是很黏?”
幾人異口同聲:“大哥,你拉臭臭很黏啊?”
“滾!”
老大用匕首幾下劃爛綁陳霧的繩子,拽著他往林子裡拖。
“你脾虛消化不好,平時針灸嗎……這裡可能有適合你吃的草藥,要不我幫你找找……”
“大哥,老板還沒有下指令,人暫時不能滅口啊!”
就在這時,隱約有警笛聲傳來,飆速接近。
似乎來的人還不少。
保鏢們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條子怎麽到這兒來了。
那老大率先回神:“趕緊撤!”
混亂中夾雜陳霧的小聲:“你們把我丟在林子裡吧。”
還是被帶上了。
從山林開上大道,警車緊追不放。
車裡人槍都拿出來了,他們聯系不上老板,又甩不掉警車,一下就亂了套。
“他奶奶的,我們最近沒幹什麽啊!”
不約而同地,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集中到陳霧臉上。
他們對視一眼,做了決定。
下一刻車急停,陳霧被丟了出去,連同他的帆布袋,劉瑜的小包。
警車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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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霧在警局錄了個口供,警方說接到舉報有毒販在那裡交易,他們才派人員過去,恰巧救了他。
警方透露,這起事件牽扯到的重要人物還沒下落,需要通過調查才能定性,有需要會聯系他。
陳霧被警方送到了他住的那家酒店,余老在一樓大廳背手走動,一見到他就過去敲他板栗子,他吃痛地捂住腦門。
余老氣得人都要一蹦三尺高:“就不能快點回來!我肚子都餓扁了還要在這等你,我兩隻腳踩進棺材裡的人了,你也不怕折壽!”
陳霧:“……我沒有讓等的啊。”
余老捶胸口,陳霧趕緊給他順了順,被他一把抓住手,“有沒有被人打哪兒?”
“沒有。”陳霧還要給老人順順氣。
余老把他的手撥到一邊:“行了沒事了,別獻殷勤,我的家產是要給兒子兒媳的。”
陳霧:“……”他推了推眼鏡,“老先生,劉主任回來了嗎?”
“沒回來我能知道你們出事?”余老瞥他那傻樣。
陳霧關心地問道:“那她受傷了嗎?”
“自己去看。” 余老說了醫院的地址跟病房信息,揉著扁扁的肚子往酒店門口走,他走了沒多遠就回頭,“跟上來,請我吃飯。”
“我現在沒有什麽胃口。”陳霧開手機。
“什麽叫沒胃口,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你兜裡的兩銅板。”余老重重地哼道。
陳霧無奈:“好吧,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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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說沒胃口的陳霧吃掉了一碗面,余老把他丟飯館,自己遛彎去了。
陳霧按照地址打車去了醫院,劉瑜正在跟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的父親開視頻報平安。她在走廊舉著手機走給父親看,證明自己能走能動。
陳霧一過來,劉瑜就朝他跑去,盡管老師已經提前跟她說人安全了,她依舊記掛著。
“真的很抱歉。”劉瑜說,“連累你了。”
陳霧看她很差的氣色和臉上的劃傷淤青,脖子上的寬絲巾,搖搖頭說:“你也是受害者。”
視頻裡的劉父奇怪道:“小魚,你在跟誰說話,我怎麽聽著聲音有點耳熟。”
“劉叔?”陳霧很詫異地湊到劉瑜的手機前。
劉父見到他,激動地大喊:“小陳!”
劉瑜神色古怪:“爸,他就是你在春桂的同事?”
劉父哈哈:“是啊是啊。他就是我之前要介紹給你……”
“晚點說。”劉瑜快速按掉視頻,她看著陳霧,有一瞬的尷尬,很快恢復如常,“我住院觀察一天。”
陳霧從帆布袋裡拿出她的包,遞過去說:“像今天這種事,還會有下次嗎?”
劉瑜沒有去檢查包裡的東西,心思落在別的事上:“不好說。”
看老師那邊會不會為了她,對付趙家了。
劉瑜的目光掃向青年,她一笑,也許余家會對付趙家,不只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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