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路虎在距離一對交談中的男女有一小路時停靠路邊,落後的黑車領命上前把人擄了。
“同事啊。”趙大公子打開手機,不可一世地打量視頻裡垂手而立,袖子遮住半隻手背的人, “我怎麽看著像小白臉。”
轉而把頭扭向劉瑜:“不會是劉主任養的吧。”
劉瑜羞怒道:“思想肮髒的人,看什麽都是髒的。”
“滿十八了嗎。”趙大公子戲謔,“林科院到外地開交流會可不會把阿貓阿狗帶上,不是爬你裙底的小情人是什麽。”
他酒精上頭言語惡俗:“我說怎麽一頓飯都請不到,原來劉主任不喜歡談婚論嫁,喜歡皮肉買賣。”
劉瑜皮薄臉紅起來十分明顯,波點襯衫下的心口大幅度起伏,夾頭髮的夾子掉了,發絲披肩,趙大公子的眼神變得露骨。
“你把無辜的人放了,”劉瑜平複自己,“有事我們慢慢說。”
趙大公子攤手:“放不放還不是看你表現。”
劉瑜垂下眼簾。
“劉主任,我欣賞你的才乾,是你的傾慕者之一。”趙大公子疊著腿,腔調輕浮油膩,“正常的交友流程在你身上走不通,那我們就一步到位,都是成年人,我相信你能懂,”
劉瑜整理擋到臉的頭髮,抬眼的時候,眼神多了幾分犀利:“趙家今非昔比,不需要拉上余家吧。”
趙大公子的上位者姿態微變。
趙家易過主,以前的家主是他大伯。
那時趙家在經營上出了問題快敗落了,是某位天才設計師帶著自己的作品嫁妝進到趙家,才將局面拉了回來。
可惜大伯的能耐配不上越來越好的勢頭,被弟弟,也就是他父親奪權了。
大伯最終的結局是太太抑鬱而死,他自己帶著繈褓裡的小嬰兒落荒逃出首城。
這麽多年過去,趙家幾乎成了珠寶業龍頭,有那件聞名世界珠寶界的“春之秀”鎮守,那麽趙家在業內的地位永遠無法超越。
趙家跟余家主乾道在兩個領域,只有少部分副業有交疊,確實不需要合作,可他需要。
女人多的是,要風情的有風情的,要純白的有純白的,他為什麽盯上劉瑜這個教導主任一樣沒有情趣的林業員呢。
因為父親不但陸陸續續開始將他手裡的項目分撥給了其他人,還找借口把他往外派。
這是在給私生子鋪路。
在焦躁與妒恨之下,趙大公子所剩無幾的理性轟然倒塌,他已經跟不能為他創造更多價值的太太離婚了,只等劉瑜填補位置。
余老把劉瑜當女兒對待,劉瑜背後是林科院跟余家。
娶到她,那他前面的路就好走了。
趙大公子手拿皮帶盯著劉瑜:“劉主任,你配合一下,我們早點完事,早點去登記。”
劉瑜往後挪動:“沒有人會嫁給一個QJ犯。”
趙大公子示意她看牆角的攝像頭:“所以我打算拍點照片。”
劉瑜的瞳孔一縮。
趙大公子沒有猴急地撲過去,他還坐在沙發裡:“我數到十,你衣服要是沒脫乾淨,小白臉的十根手指頭就全沒了。”
“你瘋了。”劉瑜暗地裡觀察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是我老師的人,不信你可以去查。”
趙大公子皮笑肉不笑:“你讓我查我就查?我很閑嗎。”
明擺著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要把人睡了。
借著酒勁勢在必得。
“十,九……”
惡魔的聲音在倒數。
劉瑜的額角滲出冷汗,她朝著沙發上的男人走去,手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扣子。
通紅的眼睛,發抖的身子,唇上咬出的血,屈辱的表情……幾樣搭配在一起能激發獸性。
趙大公子徒然站起來,幾個大步過去將她扯到沙發上,埋進她的脖子裡亂啃。
劉瑜故意往一處方向跑。
襯衫還剩下的幾顆扣子劈裡啪啦蹦跳在地上。
趙大公子迷了心智,劉瑜抓到早就盯上的東西砸到了他頭上,用盡了全身力氣。
台燈四分五裂。
劉瑜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人,喘息著攏了攏襯衫,快速分析自己的處境。
門口有人把守,出不去,她拖著依舊疲軟的手腳爬上二樓,從陽台跳了下去。
.
劉瑜靠強大的毅力走了不知多久,視野裡出現了一輛車,她咬著牙衝到了路上。
車上是對男女,他們讓劉瑜上了車。劉瑜問他們借手機撥了個號碼:“老師,我給你發個信息。”
還在會議室的余老看到信息內容,立即打過去:“你怎麽樣?”
“我沒事。”劉瑜說,“我現在就回去。”
她把手機還給那對男女,聽他們好心地問,“要不要幫你報警?”
“不用,麻煩你們送我去醫院。”劉瑜強撐著的那點精力被抽走,昏了過去。
.
余老跟趙家不打交道,時間緊迫,他不得不找了個沒人的休息室打給某位:“別怪我沒通知你,人在趙家那喝多了腦子犯蠢的老大手上,晚了可能被撕票,你自己看著辦!”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