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和停滯不前裡,傅延拙終於無法忍耐,掐著少年細窄的一節腰將人提到跟自己等高,章遙跪直,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捉著後腦杓吻到了深處。
小貓輕輕嗚咽了一聲,來不及注意傅延拙眼裡乍現的火光。
又是很凶的一個吻。
比他喝醉的那天還要凶。
此前章遙從未覺得他們之間在體型了力氣上有懸殊,更沒想過自己在傅延拙跟前會沒有反抗的能力。
傅延拙說:“記住了嗎?”
什麽記住了嗎?
章遙腦子亂糟糟,覺得自己的嘴被咬破了,腰被扣在懷裡,讓他覺得安全的胸膛逐漸滾燙,不那麽寬闊了,卡著自己的手臂很用力,他的生存空間在縮小。
肚子被好像是腰帶硌到,傅延拙的唇近在眼前,章遙輕聲說:“傅延拙,你的腰帶……”
傅延拙喘著粗氣,為小東西不知悔改的直呼其名不悅,他問:“腰帶怎麽了?”
章遙說:“硌到了。”
說話的嘴唇發木,也許腫的更厲害了,還有刺痛,很可能破了。
傅延拙頓了頓,意味不明嗯了一聲。
他稍微松手,說:“現在知道了嗎?”
任憑誰睡到半夜被親的缺氧大概都會喪失思考能力,章遙疑惑出聲,不知道自己算是達到標準了沒有。
傅延拙看地眼熱,覺得小崽子此刻的表情單純至極。
勾引而不自知,勇氣卻在漸漸回籠。
章遙問:“還……可以嗎?”
雖然最後還是傅延拙掌握所有,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被肯定一下,至少證明他做了。他親了傅延拙,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
傅延拙本來沒打算再做什麽,但是那張嘴說話的時候,眼珠子也亮晶晶看著自己。他急需得到肯定。
臉上還有水意,唇上更是亮晶晶一層,從沒想過的模樣,理智倏然消失,都成了心裡難言的佔有欲。
他很想做點兒什麽,很想現在就讓章遙知道厲害。但是到底不是好時候,不說水到渠成,章遙自己也說了,需要一點時間。
可是到底心緒難平。
“你說呢?”他問。
大拇指沒忍住伸進翕合嫣紅的兩瓣唇,章遙下意識躲避,被他按住,指腹帶著些隱忍的粗暴,不太重,動作或可說不緊不慢,在牙齦和舌頭中侵入,四處掃蕩,以此來平複心裡的暴戾。
傅延拙在做什麽章遙不清楚,可他臉上嚴肅又有壓迫感的表情讓他心驚。
他終於意識到哪裡不一樣了。
小貓低低嗚咽乾嘔,傅延拙沉著臉,手指早從拇指變成了食指和中指。
在他們達成交易之後,傅延拙變了一個人,變得讓他畏懼,好像在簽署新的協約的時候,舊的協約同時作廢了。
這就是他說的更過分的事情嗎?
雖然難受,但是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雖然後怕,但是章遙覺得這不是不能付出的代價。
重新獲得呼吸,章遙回想剛才傅延拙的表情,他幽深的眼底,他看不懂的東西。
裡面有很可怕的東西,在嚇到小東西之前被關起來了。
“不能再更多了。”傅延拙抽出床頭櫃的抽紙幫章遙擦拭唇邊的水漬,章遙下意識躲避他的動作,很快又停下。
傅延拙這句話是說給自己的。
再多,就真的過分了。今天已經夠過分了。
擦完章遙的臉,他慢慢擦乾淨自己的手,章遙還在狐疑,看著他此刻的懵懂,那種燥熱的感覺再次升起。
傅延拙清楚知道這些惡劣從何而來,因為章遙是乾淨的一張紙。
他是正常男人,並不是不能直面自己的欲望,但是章遙的意義格外不同。
因為他的不同,玷汙他的乾淨的時候便格外有罪孽感,同時又讓人格外想要試著在上面落下顏色,很多不同的顏色。
章遙咳嗽了幾聲,傅延拙這才問:“這下能睡覺了嗎?”
就好像他剛才的惡劣只是為了讓他想睡覺。
章遙心想這麽難受還怎麽睡覺?
但想到傅延拙剛才可怕的模樣,他點點頭。
傅延拙摸了摸小東西的頭頂,像以前許多次一樣,但是今天章遙感覺格外不同,動作沒變,力道也沒變,但是很奇怪,他心裡浮起很多片羽毛,輕輕的飄起來,他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今晚傅延拙親了他好幾次,可是摸他頭頂這一下才是最讓他安心的。
傅延拙不會反悔,他知道了。
第25章 章遙先生
“走了。”傅延拙低聲說。說完卻沒有動。
章遙偏頭,奇怪地看著他,窗外月上柳梢,他忽然發現傅延拙腰間西褲頂的很高。
最初沒反應過來,回過神想起硌到自己的“腰帶”,章遙猛地燒紅臉。
少年二十歲出頭,只有過晨勃,面對這樣的情景紅著耳朵背過臉,傅延拙當然看到了他的目光,對他的反應揶揄笑了幾聲,並沒有說什麽。
等稍微平複一些傅延拙才出門,睡了兩三個小時的章遙經過這一番徹底失眠了。
在終於達成目的之後章遙又有些奇怪,明明得來也不容易,可他忽然覺得無所適從,傅延拙的態度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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