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策驚了,我有這麽說過嗎?
池越心底的小怪獸陰險笑道:當然沒有,但是我篤定你記不得了!
許策掙扎許久,最後妥協道:“我每天都來,但是偶爾還是要回家住的,偶爾也要在郭姨家住一晚。”
許策見池越臉色不好,聲音越發溫柔,“我保證,就算不住家裡,也會回家陪你吃飯,小崽好不好?”
池越心底的小怪獸立刻投降了,這麽好的許策,怎麽舍得讓他這麽辛苦。
臥室的窗簾拉開了半扇,冬日的晨光照進許策那雙溫柔愛笑的眼裡,漂亮得不得了,琥珀色的發色在日光的映照下顯得越發柔軟,也越發溫暖……
從池越見到許策的第一眼起,許策就是如此溫暖,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忍不住想要抓在手裡,忍不住想要完整地佔據。
池越眼裡翻滾起濃重的情愫,壓著許策又吻了下去,分開的時候倆人都在喘氣。
池小越霸道囂張地頂住許策小腹,許策很是無奈地看著池越,“才,才幾個小時呀,這也太精神抖擻了吧。”
池越低聲笑了,“哥,昨晚下雪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在下,要起來看看嗎?”
許策睜大眼睛,從床上跳起來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又差點腿軟地倒下去,池越趕緊撈住他的腰,氣道:“衣服先穿好,小心著涼。”
江川的冬天很難下雪,就算下也基本積不起來,許策由著池越給他套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擰著脖子看著窗外,高興得像個孩子。
歲暮天寒,六出紛飛,一場出乎意料的大雪淹沒了整座城市。
第44章 真的屬於他嗎
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像炊煙一般輕,像柳絮一樣柔,紛紛揚揚地從彤雲密布的天空中向下飄灑,樹木和房屋銀裝素裹,地上積滿了不深不淺的一層雪粒,整片大地被蓋得嚴嚴實實的。
許策高興地衝到院子裡,留下三四個腳印後就不敢再動,他有些為難地看著雪地裡踩出來的腳印,似乎在懊惱自己破壞了美景。
然而他實在是太喜歡雪了,隻過了一小會兒,又高興起來,仰起頭半眯著眼,孩子氣的任由雪花密密地向他的臉龐飄落下來,不一會兒整張臉都因為寒冷而微微泛紅。
一片碩大的雪花在空中轉著圈飛舞著,落地前被許策眼疾手快地用鼻尖給攔截住了,許策高興壞了,維持著仰頭的姿勢,轉過身讓站在他身後的池越看,“小崽越,快看,我厲不厲害!”
許策鼻尖上的雪花已經融化了,半粒小水珠,半粒小雪渣,歡歡喜喜地擠在許策小巧的鼻尖上,池越俯下身想吻上去,許策卻搶先一步將鼻尖貼在池越的脖子上,脖子瞬間傳來一簇微微的涼意,許策哈哈大笑起來,變本加厲地將整張冰冰涼的臉塞進池越的頸窩處歡快地蹭了兩下。
凜風中飄飛的大雪伴著枯葉輕揚慢舞,每一朵雪花的降落,小院裡便多一分寒冬中蟄伏的繾綣情意。
許策再抬頭時,笑意盈盈的眼眸裡光芒點點,最後隻清晰地匯聚成一人的倒影,仿佛世間萬物再也容不下其他……
池越把速食燕麥粥端上桌的時候,許策還在院子裡瘋玩,淺淺的雪地上到處都是許策的腳印,哪裡還有一開始小心翼翼的樣子。
小院的圍欄上團著一個一個雪白的小雪球,池越出去逮人的時候,看到他哥正在歡快地撥弄香樟的樹枝,葉片上的積雪紛紛揚揚地灑下來,掉進脖子裡也不嫌冷。
池越狠下心把人揪回客廳,許策的臉和手都凍得紅撲撲的,池越又氣又心痛地拿著乾毛巾給他擦頭髮,正想說他兩句,許策撲閃著濕漉漉的眼睛和睫毛,歡快又神秘兮兮地問池越,“小崽,你知道雪是什麽味道嗎?”
池越給他幼稚兒童歡樂多的哥科普,“雪是混合雲中降落到地面的雪花形態的固體水,是由大量白色不透明的冰晶和聚合物組成的降水,所以理論上來說,新鮮乾淨的雪是無味的。”
許策狂笑不止,眼眸裡漾著一層淺淺的水光,他很是心機地鑽進由池越的胸膛和手臂圈住的一小方天地,曖昧地眨了眨眼睛,“看來學霸也不是什麽都知道,請你嘗嘗雪花的味道。”說完,許策閉上眼踮起腳,吻上了池越的唇。
池越對許策永遠沒有抵抗力,他立刻凶狠霸道地佔據主動,吻得又狠又深,池越把許策緊緊摁在懷裡,舌尖和嘴唇在一片柔軟中蠻橫地攻城掠地,掌心沿著衣服下擺探了進去,順著柔軟纖細的腰肢四處揉捏。
許策的嘴唇濕軟紅潤,像霜露似春水,如薔薇若桃花,也像今日這場紛紛揚揚,晶瑩剔透的雪花,讓人想要擁有與珍藏。
良久以後,倆人才慢慢分開,許策的臉頰靠在池越的心口處,然後他聽見池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原來雪是甜的。”
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帶著絨毛種子一般的雪,在風中翻飛,這是一個銀裝素裹,似乎永遠沒有憂傷的童話世界。
許策離開的時候,看了好幾眼在小院角落悄悄盛開的臘梅,池越幫許策拉開出租車後座的門,關門前,池越將一枝打著花苞,開滿花朵的臘梅遞到許策手裡,許策的眼睛立刻又亮了幾分,捧著臘梅高興地朝池越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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