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頑迅速接道:“下次想吃再一起來唄,下次可以逛逛我家那邊的。”
荊瀾生轉身,面對著他,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好啊。”
夜燈映在荊瀾生淺色的眼瞳裡,饜足的小表情讓平時冷峻的臉柔和了不少,於頑別開眼睛,“那早點回去休息吧,後背傷也……”
話沒說完,荊瀾生向後扭著半邊臂膀,硬挺眉峰微皺起來,發出輕微又似隱忍的嘶聲。
於頑心一跳,說發作就發作了?
“怎、怎麽了?”
荊瀾生呼出一口氣,表情恢復無異,搖搖頭道:“沒什麽,醫生說沒傷到內裡,但最好去推拿祛瘀什麽的。”
於頑好似想到什麽,手一拍,“你去我家吧!我家有專門祛瘀血的藥酒,你上次去有看到嗎?還挺管用的,要不,試試?”
他當然有看到。
荊瀾生表情微動,“這麽晚了,會不會不方便?”
於頑已經抬手攔車了,回頭接道:“方便,況且這傷也本來就是為我受的,換我被這麽來一下,躺幾天是躲不了的。”
“那就,謝謝了。”
第28章
這是荊瀾生第三次來振華拳館,第一次正是拳館開課的時間,人很多,他還跟著打了幾回合;第二次來也很熱鬧,他的家人差不多都在。
但今天,於頑走到小院兒的時候,只有暖黃的掛飾燈亮著,小院兒外的沙發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家好像沒人,你去我房間吧,我去拿藥酒,要喝水嗎?”
荊瀾生搖搖頭,駕輕就熟地走向於頑的房間。
於頑摸出手機在老伍一萬歲的群裡問:人呢??
半天沒回復,於頑沒管,提著藥酒回房。
於頑床挺大的,因為自己睡覺愛滾來滾去,荊瀾生安靜坐在床尾,於頑瞬間感覺自己床也沒那麽大了。
於頑放下藥酒,突然對於自己把荊瀾生邀請回來揉藥酒的行為感到了一絲後悔,該死,難道自己比專業的師傅還會?怎麽腦子一熱就說出這種話的!
荊瀾生倒是主動得很,問道:“那我脫衣服了?”
於頑乾巴巴點頭,“是要脫的。”
荊瀾生站起來,修長手指捏住襯衣下擺,從緊實褲腰中扯出來,透明的衣扣被輕輕捏住,一顆一顆地解開。
烏山上荊瀾生一人撂翻凶徒的畫面不合時宜地跑出來,於頑看著眼前的軀體,肌肉線條緊致流暢,腹部壘起的塊狀隨著呼吸起伏,被臥室的暖燈一照暈出健康的光彩,怪不得有那樣的身手。
襯衣被隨意丟在床尾,荊瀾生脫掉鞋子,赤著上身,雙腿跪上於頑的床,偏頭指著床單問:“不會弄髒嗎?”
於頑靜止的視線被打亂,反應了兩秒後擺手道:“啊沒事,我手法好,它流不出來。”
臥室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我他媽在說什麽!
好在荊瀾生沒接話,放軟身子趴在於頑的床上,把後背交給了於頑自由發揮。
於頑喘了口氣,抱了個凳子放在床邊,把藥酒瓶放在上面,然後輕吸一口氣,跪在床的一側,手裡倒了點黑紅的藥酒在手心搓熱,“氣味可能有點衝,痛就跟我講。”
懶懶的嗯聲從枕頭裡傳來。
於頑把搓熱的手心貼上荊瀾生的後背,一下一下加力按摩。
臥室裡不再有說話聲,只剩藥酒在手心裡的咕嘰聲和於頑用力發出的沉重氣息。
看到的和上手感覺到的還是有區別,荊瀾生後背硬得過分,於頑用手背擦了擦冒出來的細汗,想著腰有點酸,於是長腿一跨,雙腿分開跪在荊瀾生腰上方,當然沒有坐實,不過腰舒服多了。
於頑哼哧哼哧地按著,想著老伍這藥酒也總算發揮了點作用。
荊瀾生整個人埋進於頑的床鋪間,高挺鼻梁擦著於頑的枕頭,鼻息烘著枕面,屬於於頑的洗發水的味道一絲一絲地鑽進鼻腔。
被於頑丟到一旁的手機此時亮起來,在老伍一萬歲的群裡有了回復。
21:30
柏青:超市打折,買了好多高級材料,回來給你們做點大菜。
21:45
展弋:買了好多!提死我了!
展弋:回來啦
展弋:把冰箱最下面那一層的冰淇淋拿幾個出來,稍微化一點好吃
手機亮了一瞬又暗下去,奮力按摩的於頑自然是沒看到,荊瀾生整個背被揉得通紅,沒收住勁兒的於頑一下子不知道按到哪裡,枕頭裡的荊瀾生突然悶哼了一聲。
“按疼了?”
於頑忙起身察看,荊瀾生也同時翻身,於頑起身跨出去的腳正好闖上荊瀾生翻過來的腿,於頑眼睛一瞪,想收力又收不住,那隻腳隻得在虛空中往外一蹬,整個人一個大跨步從床中向床下栽去。
荊瀾生眼疾手快,坐在床上一隻手抓住於頑往外跨步的腳踝,一隻手抓住於頑在空中擺動保持平衡的手,在於頑大半個人栽向床底的時候把人猛地往回拉。
力道太猛,於頑感覺腦子還沒跟上,整個人就砸在了荊瀾生懷裡,荊瀾生也被於頑一頭撞得向後仰去,二人摔進床鋪裡,彈性極好的床鋪還淺淺的回彈了一下。
此時此刻,小院兒裡三人透過正對院子、於頑沒拉窗簾大敞著的落地窗目睹了於頑和一個裸男滾在床上的一幕。
老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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