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危廷脫掉拳擊戰袍,把拳擊手套也摘掉扔在一邊,直接走過去按著安的肩膀把她推倒在長椅上,開始急躁又混亂地摸她。
“喂!”安沒料到危廷會突然搞自己,一手夾著煙、一手便去推危廷的肩膀,“危,你搞什麽,我有話要跟你說!”
危廷現在沒有心情說話,他隻想發泄,於是便一把扼住安推自己的那隻腕子,有些粗暴地將她的手拉至頭頂,然後用另一隻手去撕扯安的衣服。
安氣的罵了一句,直接不客氣地將燃燒的煙頭按到了危廷的胳膊上。
煙頭接觸到皮肉,發出了“呲呲”的聲響,伴隨而來的,還有肌肉被灼燒過後散發出的、有些焦灼的味道。
危廷停下了動作,喘著粗氣地坐回到長椅裡,歪頭看向自己被煙頭燙過的手臂外側。
那裡留下了明顯的燒傷痕跡,疼痛持續性地侵襲著大腦,而危廷卻隻想要更多。
安也跟著坐了起來,她先是理了理被危廷弄皺的衣服,然後把煙扔在地上,用高跟鞋踩滅。
“你發什麽瘋!”安斜眼看了危廷一下,怒道。
“抱歉。”危廷悶悶地回了一句,然後便準備站起來去穿衣服。
安看危廷一副沒精打采的衰樣,再加上自己剛剛讓人家受了傷,所以心裡也不太舒服,說話也跟著軟了下來:“危,你知道我願意跟你做的,只是今天有事要談。你如果不是一進屋就表現的像個瘋子一樣,我也不會拿煙頭燙你。”
“什麽事?”其實危廷壓根沒把被燙傷這件事放在心上,他一邊抓著T恤往身上套,一邊問安。
安站起來,從牛仔褲兜裡掏出兩個厚厚的信封,扔在危廷胸口。
“這次的報酬。”
危廷接過信封,拿在手裡捏了捏,疑道:“怎麽這麽多?”
按照說好的價錢,危廷打一場假拳,能賺一到兩萬,安一般都會把錢裝在一個信封裡給他。可是這次的兩個信封裡,少說也有四萬。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事。”安拿出手機看了眼表,“有個觀眾下注的時候押你贏,賭注是100萬,所以你這場的報酬翻倍。”
“?”危廷有些不可思議,“這他媽哪兒來的傻逼,錢多的沒處花了?”
“你積點口德好嗎!”安翻了個白眼,“有人願意花錢增加賭注,上面賺的就越多,分給你的自然也就越多。所以這個觀眾是你的搖錢樹,你待會兒記得好好表現一下,說你這場沒有發揮好,下次一定能贏,騙他下場再多投點錢。”
“……?你到底在說什麽?”
“哦,我還沒說嗎,給你砸錢的那個觀眾跟我預約了來後台和你單聊,這會兒就該到了。”安很自然地說著,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對了,這人你也認識,就是上回咱倆辦事的時候沒敲門就進來那個,我還罵了他一頓。”
危廷:……
第10章
“好了,你準備一下吧,腦子機靈點,想多賺錢就分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距離約好的時間只剩兩分鍾了,他說不定已經到門口了。”安說完,把手機裝回褲兜,就準備離開。
危廷一把拉住她,不滿道:“那個人是神經病,我不想見。”
“就算他是神經病,也是個有錢的神經病。”安以為危廷是在意上回被康寧看了活春宮,難得耐心地安撫道,“上一次我不是也被看了?我一個女人都不在意,你有什麽好在意的?行了,危,別那麽幼稚了,好好留住這個金主,你以後每場拳報酬都能翻倍、甚至翻幾倍。上頭滿意你,也自然會給你安排更多的活,到時候什麽樣的對手你都可以遇到,甚至還能自己挑選對手。”
“所以,放機靈點,行嗎。”
危廷皺著眉頭,還想說點什麽,但此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安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危廷,快速地朝門口跑去,邊跑還邊回頭對著危廷做口型道:準備好!
危廷:……
安跑到門口,拉開了門,立即微笑著熱絡地跟門外的康寧打起招呼來:“康先生,快請進,危廷已經等您半天了。”
冷眼看著安為了錢卑躬屈膝、諂媚阿諛,危廷嗤之以鼻地將剛剛到手的四萬塊錢利索地揣進了拳擊短褲的口袋裡,然後抬首看著門口的方向。
康寧穿了一件奶咖白的休閑襯衫、卡其色的西褲,淺棕色的頭髮精致地攏在腦後,將一張深邃英俊的面龐凸顯的越發英氣逼人。
他灰藍色的眼眸蘊藏著彬彬有禮的笑意,十分紳士地對著安點頭微笑:“謝謝,女士。”
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的康寧跟上一次見到的時候很不一樣。
上一回他穿著樣式很簡單的休閑套裝,看起來放松又自然,而這一次,明顯更加正式卻又不會過於沉悶的著裝則確認無誤地顯示出了,康寧對於這次見面的重視。
這樣的康寧,更加挺拔、更加英俊、更加紳士,但危廷看他,卻隻覺得虛偽——在這副近乎完美的皮囊之下,包裹隱藏著的危險。
安又跟康寧交談了幾句,然後便很識相地站在門口,趁著關門的時候再一次地用口型提醒危廷“放機靈點”。
更衣室簡陋的鐵門在康寧身後緩緩關閉,空曠的房間裡只剩下了危廷和康寧兩個人。
危廷靠在鐵衣櫃的櫃門上,警惕又沉默地看著康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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