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均良笑起來,“說好了。”
一進教室,賈雯麗就緊緊盯住魏惟一,“你怎麽今天和蔣均良一起來啊?”
“路上遇見的。”
“我在校門口可看見了,路上遇到他還順便載你一趟?”賈雯麗全然不信,“你可拉倒吧,別人就算了,那可是蔣均良哎!他能這麽做,那真是見了鬼了。”
魏惟一偏過頭去,心裡吐槽,蔣均良啊,你這風評也是沒救了。
放學的時候蔣均良在教室後門等他,魏惟一走出去的時候都感覺自個兒同桌的視線都跟激光一樣快把自己背上鑿出洞了。
於是乎他頂著一眾人異樣的目光跟著蔣均良上了車。開出校門,魏惟一的話匣子就打開了,“我發現你在學校還挺有......”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詞,“關注度的。”
蔣均良輕笑一聲,“你也不賴。”
“那當然,我也挺受歡迎的,以前女生評校草,我還是候選呢。”
蔣均良樂了,“這你也知道?”
“對啊,她們告訴我的。”
“那,有女生給你送情書嗎?”
“怎麽沒有?”魏惟一不樂意了,“去年聖誕就有兩三個。”
蔣均良輕輕地笑,魏惟一有感覺受到侮辱,據理力爭,“雖然沒有你多,但是也不算少啊,而且我比你名聲好多了。”最後那句當然是小聲嘀咕的。
蔣均良說:“對,你比我受歡迎得多。”
第17章 傻瓜
周三放學之後,魏惟一收拾好桌上的試卷放進書包,余光瞥到門外的蔣均良,單肩背著書包,正和自家班主任在說話。
他慢慢走過去,聽見班主任笑說到他的名字,立馬打斷:“老班,你不會是在說什麽我的壞話吧?”
班主任沒好氣地瞪了魏惟一一眼,“就你心思多。”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等她走後,蔣均良站在原地氣定神閑地看他,“你們班主任讓我在學習上影響你一下。”
“害,就知道是這個。”
“明天就不用送我了,我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蔣均良蹲在地上開鎖,抬頭說:“等到這周末你學會騎車,我就不送你了。”
魏惟一連連擺手,“這太麻煩你了,送我三天就很感謝了。”
“不麻煩,反正順路。”蔣均良跨上單車,見魏惟一還想推脫,又說,“而且我擔心許志行會找事,你要是學會騎車,他們想追也追不上你。”
魏惟一歪頭看他,點點頭。
周六的大課間,蔡蔡過來找賈雯麗玩,走之前問魏惟一:“你和蔣均良什麽情況,人天天接送你,他害你受的傷?”
“沒有。”魏惟一說,“我自作自受,人家是好心。”
蔡蔡嘖了一聲,“以前沒看出來蔣均良這麽助人為樂。”
可能是助我為樂,魏惟一沒把話說出口。他不是傻子,這麽明顯的前後改變他怎麽可能感受不到?蔣均良明明白白是在對他示好,至於他為什麽突然轉了性子,魏惟一也搞不懂,或許只有他本人清楚了。
至於自己對他的感情,也說不上多麽複雜。哪怕蔣均良隔岸觀火,魏惟一還是很喜歡他,喜歡他的冷淡,喜歡他的淺笑,喜歡他低頭看書微泛著金光的脖頸,但他也意識到真正的蔣均良還沒有完全地展現在自己面前,等到徹底揭開面紗,他會落荒而逃還是勇往直前,就交給未來吧。至少現在,他要勇往直前。
蔡蔡用食指和中指捏住試卷提起來,大驚小怪道:“哥你不是吧,你怎麽開始提前寫作業了?你以前不都不到最後一刻堅決不動筆的嗎?”
魏惟一下巴微揚,得意道:“你懂什麽?我周末有事,要把時間空出來。”
“你不會是和蔣均良有約吧?”賈雯麗插嘴。
魏惟一哼哼兩聲,笑一笑,奪回試卷,又埋頭寫作業去了。
周末他們約在小區附近的公園見面,魏惟一在奶奶家住了一周,蔣均良也帶著他騎遍周圍的大街小巷,因此附近的路段也可以說是一清二楚了。本來蔣均良是直接送他回家的,他不樂意,畢竟獨處的時間和機會可不多,得好好珍惜。
於是和騎車的人撒嬌,“帶我再轉一圈吧,我現在回去也無聊啊!”
蔣均良開始沒同意,耐不過魏惟一實在纏人,和他說好,“就轉一圈,十五分鍾,不能更久了。”
有一回下了大雨,淋了兩人一身。他們都沒帶傘,到了店鋪旁緊急停車,鑽進屋簷下。那場雨突如其來,又是暴雨,蔣均良和魏惟一都被澆成了落湯雞。
對視一眼,都忍俊不禁。
雨停時他們已等了十幾分鍾,濕透的衣服還緊緊地貼在身上,格外難受。涼涼的風可有可無地吹過來,絲絲冷意熨在裸露的皮膚上。
魏惟一拉開書包,竟然從雜亂的書本裡扒拉出了一件格子外套。兩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蔣均良說:“早知道讓你早點翻下書包。”
魏惟一:“嗯。”他把外套遞給蔣均良,“你披上吧,別感冒了。”
“那你呢?”
“我不用,我不冷。”
蔣均良沒說話,隻盯著他看。過了一會兒,他才接過外套,下一秒,卻甩了甩整個披到了魏惟一身上。“你披著吧,我沒那麽容易感冒。”
接著他們騎回了家。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