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應飛就更簡單了,沒有醬油蘸的白煮蛋他不能接受。
“不愛吃雞蛋就多吃點水產,實在不行就和傅應飛一樣定期喝蛋白粉。”
徐天陽頓了頓,轉身看了眼身後,接著湊到許鶴邊上小聲道:“我剛剛看於明安拍了你一下,他好像有點使不上力,他現在的手臂情況怎麽樣?”
許鶴恍然大悟,原來徐天陽想說的事情就是這個,怪不得單獨來找他,這事情被別人知道了確實不怎麽好。
“他現在的情況不好,拍我那下根本沒力,這種情況不能上賽場,會造成多次損傷。”
徐天陽蹙起眉,“行,我知道了。”
許鶴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只能自己湊過去問,“教練,你是不是想把人搶過來?”
徐天陽瞥了他一眼,“別胡說,什麽搶不搶的,於明安想遷戶口到J省跟我有什麽關系?”
“哦~”許鶴連連點頭,十分上道,“教練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到時候找機會問問於明安遷不遷戶口。”
徐天陽非常滿意。
三人吃完飯,去了徐天陽所說的溫泉,這東西說是溫泉,但實際上就是一個煙霧繚繞的浴池,許鶴腳趾頭剛碰到浴池邊就縮了回來。
太燙了!
這不是溫泉,是滾水!
邊上早就下池子的北方運動員看著許鶴笑,“南方人是不是?這個水剛碰到的時候燙,實際上正好,你下來就知道了。”
這層住的都是打排球的,人有了聯系之後,天然就有親近感。
傅應飛信了,撲通一下跳下去。
許鶴:……
他蹲下來,憐憫地看著臉色逐漸發紅的傅應飛,“怎麽樣?燙嗎?”
傅應飛:燙死了。
他不願意示弱地別過頭。
徐天陽到底是成年人,他面不改色的走下去,十分自如地往浴池邊上一靠,點了一杯冰橙汁和一個溫泉蛋。
許鶴坐在池子邊上,頂著北方運動員戲謔的目光一寸一寸挪下去,從腳到脖子全浸在水裡一共用了十分鍾。
杜元魁就沒見過這麽不在意別人目光的人,“我叫杜元魁,打主攻的,你呢?我猜,是不是自由人?”
許鶴:……
什麽意思?
覺得他矮?
“我是二傳。”許鶴沒好氣地哼了聲,“你哪個隊的?”
“我本地,L省青年隊的。”杜元魁指了指溫泉邊上的服務台,“點個冰水喝,不然容易暈。”
那不就是和於明安一個隊伍?
許鶴謝絕了杜元魁的點餐建議,泡了不到十分鍾就從浴池裡逃了出來。
衝澡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拎著頭浸在沸水裡煮的蝦,除了腦袋全身都是紅的。
可能是溫泉起了作用,當天晚上許鶴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五點,許鶴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看著天花板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傅應飛睡眼惺忪地走過床尾,才意識到他們正在L省的酒店裡。
兩人收拾好自己打開門。
看見了同樣一臉懵逼,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隊友們。
大家面面相覷地對視了半晌,突然同時恍然大悟,“你們昨天也去泡澡了是不是?”
陳明樂快活地點頭:“是啊是啊!”
孔成轉頭看向許鶴,“許隊和傅應飛也去了?怎麽沒碰上?”
“我們去的早,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許鶴張開雙臂後拉,感覺整個脊背都伸展開了。
劉青風湊過來,“怎麽樣?舒服吧?”
許鶴點了點頭,忽然動作一頓,從上到下打量了劉青風一眼,“你是不是變白了?”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陳明樂將自己的手臂伸出來,“他昨天帶我們去搓灰,我今天上稱都輕了兩斤。”
許鶴:……
什麽灰這麽重?
“許隊,今天再一起去泡。昨天你們一定沒有嘗試過我們這邊的搓灰服務!嘎嘎舒服,一定要試!”
去餐廳吃早飯的路上,劉青風熱情洋溢地吹了一路澡堂師傅的手藝。許鶴不得不答應今天訓練過後一定會去試試。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來到餐廳,發現他們幾乎是到的最早的一隊。
大家美滋滋吃了玉米、餡餅和茶葉蛋,陳明樂和王一民被香得嗷嗷叫喚。
客場作戰的時候,遠動員們都會提前幾天前去適應場地,越是重要的賽事就越是如此。
在奧運會期間,甚至有運動員提前一個多月到達“奧運村”,在“奧運村”裡面進行最後的衝刺。
全運會沒有奧運會那麽重要,但提前適應場地也必不可少。
徐天陽為選手們預約了整個上午。
所有運動員都剛到這裡沒多久,一般來說早上都起不來,所以這個時間的球場反而沒有多少人。
許鶴將運動包放在邊上的休息椅上,看向環繞球場四周的座椅。
這個球場不大,觀眾座位只有15-20排左右,緊緊環繞著球場,給人一種壓迫感和窒息感。
天花板的高度也比較低,這導致頂燈的光不能進行良好分散,抬頭時竟然會覺得燈光有些刺眼。
許鶴把手對著燈伸直,朝上看向指尖。
距離感有點奇怪。
二傳是講究距離把控和空間感的位置,一點點手感上的誤差都會讓球飛不到預定位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