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傅應飛在得到“安撫”之後粘人指數趨於正常水平,不會因為許鶴下課之後沒和他見面就委屈一天。
兩人的出名程度雖然沒達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但卻也都是名人。不過大家都被課業和繁重的社團社會活動以及講座什麽的東西壓得喘不過氣。
那些研究生和博士生更是忙碌,早上八點進入實驗室之後就銷聲匿跡,到了晚上十一二點才能勉強下班。
如此高強度的學習之下,有人能動什麽歪心思就怪了。
學位英語考試如期而至。
一般來說,學位英語考試都是各個學院專門出題,試卷上的內容都是偏向於專業的英語單詞,泛用性不是很高。
許鶴學的運動醫學專業更是如此。
好在柏函經常給他布置一些課題分析和論文閱讀以及數據整理之類的工作。
他在隊醫的手底下仿佛一個問老板領課題研究的研究生,早就將閱讀英語運動醫學文件這項技能掌握得輕車熟路。
學位英語考試的文章和題目比他平常看的那些文章簡單多了。
於是當一部分同學唉聲歎氣地從考場中走出來的時候,許鶴神清氣爽快快樂樂地從超市買了麵粉。
外面的煎餅吃不了,自個兒回家做還是可以的。
大四學生的生活沒什麽豐富多彩的篇章,除了考試賺學分就是查看績點,該保送的保送,該申請出國念書的申請出國念書。
許鶴和傅應飛在導師和院長的挽留之下選擇了保送北大研究生,等兩年研究生讀完再申請國外學位也不遲。
反正年紀小,多讀一輪也沒什麽。
畢竟這個獎學金實在是太多了。
大四這年,幾乎所有國家隊的隊員們都很繁忙。
世界杯結束之後球迷們期待的旅行照片沒能在運動員們的社交帳號上出現。
整個隊伍的帳號宛如一潭死水,只有徐天陽發了一張身著白色西裝給路易斯當伴郎的照片。
教練的照片沒能引起多大波瀾,很快就沉寂下來。
世界杯的余溫徹底過去之後,一年也逐漸接近尾聲,許鶴和傅應飛回藍京過年的時候碰到了宋飛蘭。
她看上去神采飛揚,身著一條複古旗袍,領口別著光彩奪目的配飾,頭髮微卷,看上去像是畫裡走出來的民國貴婦。
宋飛蘭對著傅應飛和許鶴局促地笑了笑,“我回來看看。”
“媽。”傅應飛喊了一聲,淡然到聽不出什麽波動,“最近怎麽樣?”
“還好。”宋飛蘭拿出張銀行卡想遞給傅應飛,“讓傅建國別再給我打錢,我不需要。你要對許鶴好點。”
她沒說完,但傅應飛聽出母親的未盡之語——別像你爸一樣。
“我當然會。”傅應飛拒絕接那張卡,“您應該自己解決這件事,這才算是真正走出去了,聽說我爸在巴黎開了畫展,一直吃藥,不會再發病。您親自拒絕他之後他才會死心,媽,你了解我爸的。”
宋飛蘭沒強求,轉身離去。
宋飛蘭的美張揚而充滿攻擊性,余芝蓉則溫婉而堅定。
許鶴在看到余芝蓉的第一秒就鼻子一酸,因為他媽媽的耳邊竟然已經開始有白頭髮了。
“媽!”許鶴撲上去,余芝蓉習慣性地張開手臂抱住小兒子後調侃,“哎呀,媽媽的小鳥飛回家啦。”
許雲偉和傅應飛面面相覷,一個人空著本來牽著許鶴的手,一個人微微張開的懷抱仍然沒得到兒子的青睞。
傅應飛逐漸上道,上去給許雲偉遞了個台階,張開手抱了抱這個比親生父親更像父親的男人,“我們回來了,伯父。”
第176章 前奏
許雲偉拍了拍他得肩,“好孩子。”
許鶴小時候一個人在家,父母都忙,經常見不到爸媽。
長大之後父母倒是有了穩定的假期,但他卻頻頻封閉訓練和出國,照樣還是經常見不到父母。
所以新年時的相會對他來說格外珍貴。
許明誠和余芝蓉不改“溺愛小兒子”的風格,無煙的煙花定製了一整套,只要許鶴想放,甚至可以連續放一個晚上。
但鞭炮和煙花這個東西,守夜的時候下去放就好了。
放少了對傳說中的“年獸”不太禮貌,放多了的話就對鄰居不太友好了。
年夜飯的時候,許鶴聞著廚房裡豆沙棗糕的甜味,趁著父母、哥哥和傅應飛都坐在餐廳看電視,溜進去偷吃了蒸屜最上頭的半塊。
身為運動員,能放縱的時候也就只有新年這段時間了。
平常哪兒能吃這麽高熱量高糖的東西。
偷吃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越吃越香。
於是許鶴偷了半塊豆沙棗泥糕還不夠,又撈了一碗醬骨頭。但這回被進廚房倒瓜皮果殼的傅應飛抓了個正著。
許鶴嘴裡塞著肉,唇邊還有些湯汁,端著碗愣在原地,沒等傅應飛說話,就用筷子從骨頭上薅下一塊軟糯的嫩肉塞進傅應飛嘴裡,含混道:“好吃嗎?現在咱兩是共犯了。”
傅應飛無奈地看向許鶴,眼睛裡全是笑意,“你怎麽在自己家偷吃?叔叔阿姨又不是柏醫生,這也不讓你吃那也不讓你吃的。”
許鶴一愣,堅決不承認偷吃這種情況下落入胃袋的食物更加誘人,支吾道:“陳明樂不也經常偷吃嘛?我只是想試試偷偷吃和光明正大吃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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