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拍攝了許鶴坐在車後座投擲蜂蜜餅喂熊的小視頻。
許鶴對著圍欄裡面的熊招了招手,那個可愛的幼年棕熊立刻朝著載滿華國隊球員的車合掌拜了拜,然後獲得了運動員們熱情投喂的蜂蜜炊餅。
vnl舉辦的時間不巧,正好看不到極光。
於是徐天陽帶著逗完了熊的隊員們朝著俄羅斯最大的馬場進發,帶著人在馬場裡騎著名馬跑了兩圈。
傅應飛全程心不在焉,捧著手機又是頻繁打電話,又是狂點屏幕。每當許鶴探頭過去看時,卻又只能看見一片熄滅的黑屏。
等大家都玩夠了,準備乘上回家的飛機事,陳明昊才趁著傅應飛去洗手間的空擋快速跑到許鶴身邊,“你是不是在和傅應飛談戀愛?”
“嗯?”許鶴沒想過一直藏下去,畢竟他原本只是想給傅應飛一個反悔的余地,不至於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
但他們都談了快一年了,相處模式似乎和以前沒什麽變化,傅應飛更是一點反悔的樣子都沒有。
某個人的戒指都偷偷摸摸買好了,這時候藏著也沒什麽意義。
許鶴笑著點頭,“對,我們確實在談,怎麽了?”
陳明昊感覺自己的腦袋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就這麽承認了?可是你們的相處方式真的不怎麽像談戀愛誒!
他猶豫著拿出手機,“我昨天看到一個帖子,本來還挺正常的,但是後面就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我懷疑再進行下去會對你們的聲譽產生一定影響,所以想給你看看。”
他翻出論壇,打開#你一分我一分,飛鶴明天就結芬#這個帖子舉到許鶴面前,“就是這個。”
許鶴盯著屏幕上的標題看了半晌,視線往下一挪,讀到一行小字:該貼涉及違規內容,已被舉報封禁,謝謝大家的配合。
“封了。”許鶴道。
陳明昊松了口氣,“封了也好。有些老球迷還是挺抵觸這個事兒的,他們的發言比較激進,我害怕會影響到你和傅隊的心情。”
“沒什麽事,我們又不是談戀愛給別人看的。”許鶴撥開有些過長的劉海,“反正你們都會祝福我們的,對吧?”
陳明昊被他這種自由至極的想法震撼到啞口無言,“可、可是你們的父母要是不同意該怎麽辦?”
“那就盡量說服嘛。”許鶴說得相當理所當然,“再說了,是我談戀愛又不是他們談戀愛,稍微開明一點的家長都不會不同意的。”
陳明昊沉默下來。
許隊看似沒什麽攻擊性,安靜看書的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他和體育生沒什麽關系,只是個身高稍微高點的文靜學霸。
但實際上他性格十分強勢,在日常生活中的進攻性和球場上時一樣強,對自己人生的掌控欲也很強,是那種走一步就要想三步的人。
而傅應飛在性格上與許鶴有一定的重疊,強勢起來與許鶴比起來不相上下。很難想象兩個差不多強勢的人會怎麽談戀愛。
打架嗎?
陳明昊的視線漂移一瞬,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傅應飛,他當即收起手機,溜到了教練身邊。
傅應飛走到許鶴身邊後欲言又止,最終什麽都沒說,許鶴都佩服他的忍耐力。早上起來能忍就算了,大事也能憋在心裡不說。
簡直當代勾踐。
回國的飛機一落地,許鶴便接到了許明誠的電話,這位兄長支支吾吾半天,最終憋出一句,“你跟哥說實話,你和傅應飛還沒有負距離接觸過吧?你現在還小哦,不要這麽快,咱們至少也得等到20歲吧?你怎麽不說話?說話啊!你們要是沒……的話,那他怎麽會……”
“你想什麽呢?”許鶴哭笑不得,“爸媽怎麽說?”
許明誠輕哼一聲,“還能怎麽說,余女士早就想過這種可能了。小時候傅應飛那小子就整天看著你發呆,老子要是早想到有這一天,必定天天接你上下學,不讓傅應飛靠近你半步!”
許鶴一愣,幼年時期的記憶太過遙遠,很多小時候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原來傅應飛小時候還盯著他發過呆?
另一邊,許明誠還在喋喋不休,“咱爸喝了杯葡萄酒,然後罵了我一頓,問我為啥還沒對象……你這次回來以後直接回家住吧?我害怕。”
“你害怕什麽?再說吧,反正你們也忙,根本回不來。”許鶴懶得聽越長大越會囉嗦的哥哥嘰裡呱啦,吧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傅應飛聲音發緊,“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許鶴:“啊?”
“我在省隊邊上買了房,是個二手的房子,雖然是二手,但是原主人買回來就是為了投資用的,裝修之後就沒住過人,其實算是一手。”傅應飛抓著行李的手指逐漸收緊,“以後我們如果在省隊工作,上下班會很方便。”
許鶴:……
“啊?”
傅應飛哪兒來的錢?
明明這人小時候一窮二白,連新衣服都舍不得穿,飯都快吃不起,後來跑酷和排球賺的獎金也絕對不夠在京城買一套公寓,在藍京又買一套住宅。
傅應飛緊張地話都要說不清了,“我、嗯……覺得還是兩套比較方便,就嘗試著賺了一點兒,但是也沒、沒多少,沒有你爸媽賺得多。”
“什麽時候的事?”
許鶴恍然想起傅應飛前段時間有事沒事兒就抱著筆記本的樣子,當時他還以為這人是在看排球數據之類的東西,沒想到是在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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