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眼看上去沒什麽不同,很難說他們到底好看在哪裡。
但這畢竟是阿瑟士專賣店,裡面的鞋大多數都長一個樣,來都來了,不搞一雙回去都對不起那個在路上和傅應飛鬥智鬥勇的自己。
許鶴轉了一圈,最終指著自己腳上那雙白色藍邊的,“幫我拿雙一樣的。”
算了,運動員還是不要隨便換款式,新鞋容易崴腳。
三人都拿了常穿的款式,只有王一民和第一次離開父母,拿著壓歲錢逛街的小朋友似的,一樣買了一雙。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變成了四個,許鶴的手也變成了插在自己兜裡。
他走在傅應飛右邊的時候隻摸到一卷錢,但走在傅應飛左邊的時候卻能看到他明顯凸起一塊的口袋。
雖然沒看見裡面的東西,但結合傅應飛奇怪的表現一想,就知道這裡面絕對是戒指。
四個人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掀開窗簾,就能看到華燈初上的俄羅斯。
傅應飛在路上的時候就吃完了許鶴買的烤土豆和烤玉米,此時散了步和沒散一樣,撐得說不出話。
而許鶴半點沒有心理負擔地洗漱完,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蓋,光速昏睡。
傅應飛看著鼓起的被子包歎息一聲。但凡許鶴再強硬一點,或者走到阿瑟士專櫃的時候王一民和盧哲沒出現,他就撐不住了。
可他的竹馬後半段明顯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明明已經看出來他買了什麽卻半點沒有提。
“這樣也好,我總不能讓你什麽都沒有。”
次日,華國隊對上芬蘭,徐天陽果然沒有讓許鶴上場。
這位教練在第一局的時候另辟蹊徑,來了個無二傳陣容。
場上兩個接應,楚錦岩和傅應飛站在對角線,另外三個攻手的分布方式和強力接應體系時一樣。
看到此情此景,李華的解說直接卡主半晌,過了好半天才吐出了六個字,“不愧是徐天陽。”
第一局,華國隊打得格外艱難。
大家的狀態被俄羅斯消耗殆盡不說,徐教練偏偏還想試試新的東西,可謂是難上加難。
兩位接應平常扣習慣了“保姆傳球”,在扣其他隊友傳過來的二傳時才意識到王一民的傳球也是賽場上極為難得的好傳球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不傳球不知二傳有多難。
13:15,華國隊連續得一分丟一分,縮短不了分差的時候傅應飛急了。
“離網稍微遠一點。”傅應飛伸開雙臂,比了70厘米左右的長度,“這麽遠,貼著網傳的話我根本沒有調整空間。”
楚錦岩當即一抹額頭,“那我要貼近球網的高傳球你能給我嗎?你傳得不也沒有許鶴準?”
鄒月行舉著手做和事佬,“好了好了,我來傳好了,咱們也不是固定人員傳球的,這個陣容打得就是靈活性嘛。”
鄒月行長得老老實實,但偏偏身上帶著一股“殺過生”才會有的煞氣。
小夥子手上有好幾隻豬仔的命,在隊裡說話還挺有分量。
畢竟國家隊大食堂的豬也是鄒月行的爹養的,大家以後吃的紅燒肉還要從鄒月行家裡割。
傅應飛和楚錦岩在鄒月行的安撫下表面和睦起來。
但好景不長,芬蘭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要面對一隻抽了風的華國隊。
人人不是二傳,但人人都是二傳。
不想接別人傳來的“壞球”怎麽辦?
當然是讓一傳直接打高點,然後二次球進攻了!
於是隊裡的陳明昊從自由人變成了後排二傳,除了不能插上上手傳球以外,他的職責和真正的二傳幾乎沒有區別,把許鶴和徐天陽看得直歎氣。
“這個陣容不是這麽打得啊……這不是本末倒置嗎?”徐天陽看向記分牌,18:23,華國隊落後五分,“暫停,許鶴去喊。”
柏函看了徐天陽一眼,輕哼一聲,“養了個許鶴之後看把你懶的。”
徐天陽:“羨慕啊?你也養唄,許鶴也學了運動醫學,你好好養,以後他在隊醫的位置乾戰術教練的活,到時候咱們華國隊從教練到隊醫到數據分析,單拿出來一個都是國家隊總教練的水平。多好啊,哪個國家看了不流口水?說不定國際排聯會為這種情況再出一條新規則。”
柏函側目,“什麽?”
“隊醫不允許當教練。”徐天陽說著,自己把自己給逗樂了,“哈哈哈。”
這邊落後的華國隊教練在插科打諢,那邊領先五分的芬蘭教練神色凝重。
【怎麽感覺這一局咱們隊員沒認真打。】
【也不能說是沒認真打吧……打肯定是認真打了,但是這個新體系明顯還不成熟,芬蘭比較弱,咱們大比分輸了沒什麽事,如果打滿五局,我們還是可以至少拿下兩分積分的。】
【這兩分拿到就行了,哪怕輸,咱們的積分位也穩在前三,這種長線的積分賽和奧運會那種積分小組賽不一樣,這種積分賽場數太多了,所以是可以用來試新戰術的,大家不要慌。】
【只要記住一個真理,小許隊昏昏欲睡,華國隊一路猛飛。】
【是的,只要小許隊坐在場邊困得睜不開眼睛,咱們肯定還沒到輸了就得回家那時候。】
【徐教練都懶得站起來叫暫停,還是許鶴去叫的,這師徒兩個真是……某些時候懶得一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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