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斯俱樂部的隊長看了看自家教練和總裁判,最終朝著場側的二裁走過去,“我感覺他好像沒持球。”
阿米爾奇緊隨其後,“你應該能看到吧?去提醒總裁判一下?”
快去讓總裁判改判!
給他造個台階!
那不勒斯不需要吹偏哨的裁判!
這是對他們競技水平和競技精神的侮辱。
二裁:……
給總裁造台階好像不是他的職責,他還要看總裁判的臉色做事呢!
二裁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推脫,隻好拿著自己的記錄板走到總裁判的椅子底下,仰頭看向被架在上面的裁判老兒。
“我們是不是要改一下誤判?”
黑哨不能說黑哨,應該叫誤判。
優秀的泥瓦工在造台階的時候要同時估計到甲方和乙方兩邊的心情。
總裁判也沒想到一時腦熱吹出來的持球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局面,他沉吟一瞬,和二裁裝模作樣地討論半晌,最終將“誤判”撤回,將這一分判給了米蘭。
4:3!
眾望所歸。
場上除了吹出誤判的裁判,所有人都希望這球是米蘭的。
開玩笑,許鶴要是真的動作模棱兩可就算了,問題是這個小二傳動作乾淨到可以直接錄下來當成教學視頻反覆播放。
這黑哨偏哨傳出去不會給許鶴造成半毛錢影響,甚至還會讓大眾對於這個新上位的小二傳產生同情心。但是那不勒斯俱樂部的名聲卻會因為這個判斷臭掉!
那不勒斯隊長和自由人為米蘭奪回了這分,他們的形象在米蘭球迷和那不勒斯球迷的心中瞬間高大起來。
雷歐對著那不勒斯的隊長敲了敲胸膛,用嘴型道:“多謝啦兄弟。”
雖然只是一分,但是大家紛紛為那不勒斯鼓掌歡呼,觀眾席上甚至有人高喊:“這踏馬才是競技體育 !”
許鶴看到總裁判滿臉通紅,不知道是尬的還是羞的。
安東尼啐了口唾沫,“一會兒我們得小心點,誰知道這個狗東西會不會再吹黑哨。”
“估計不敢了。”許鶴笑道,“他得考慮輿論影響,那不勒斯的隊員都不向著他,我們還是不要為了害怕被吹犯規而束手束腳,該怎麽打就怎麽打,接下來看手勢。”
安東尼比出ok。
在籃球比賽中,有一個行動可以防止裁判吹黑哨,那就是在打球時喊出自己的招式名稱。
被撞了就大聲喊疼,怎麽誇張怎麽來,扔三分球的時候就大喊三分,可謂是用流氓對抗流氓,用魔法打敗魔法。
雷歐顯然是經常看籃球賽的人,甚至學到了魔法精髓。
他扣小斜線喊:“一個斜線球!”
扣直線壓線喊:“老子壓線!”
製造打手出界也喊:“打手出界!”
喊得總裁判煩不勝煩。
眾所周知,三大球中排球隊員絕對是最吵鬧的一波。
得分了要吼,丟分了要嚎,打出滑稽小品時甚至可以全員趴在地上哈哈大笑。
而一邊打一邊喊招式名是規則允許的,球員就算喊“看招!天馬流行球!”也不犯法,天王老子來做裁判也不能為了這個吹哨子。
隊長向來是球隊的風向標,雷歐一喊,隊裡其他人也相繼喊了起來。
那不勒斯的二傳作為網前的常駐嘉很快就受不了這種精神攻擊,本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不甘示弱地開始了對喊,“背飛!”
許鶴打完半局,腦瓜子嗡嗡作響,神色恍惚地被換下場,離開排球場地的時候看到了總裁判同樣恍惚的臉,顯然是被男青年們製造出的噪音煩得想當場辭職。
比分來到23:23。
米蘭與那不勒斯平分。
許鶴前半局用得都是個人騙術大全中的二級內容——通過自己做出的誤導性假動作傳球騙對方的攔網隊員,為攻手開辟一方淨土。
這種二級騙術做起來不怎麽費力,表演動作不多,也不怎麽需要攻手配合,但缺點也有,就是容易被破解。
破解途徑很簡單,忽略二傳,隻盯球和攻手的動作即可。
所以那不勒斯一直在追分,米蘭被咬得死死的。
“喝點電解質水。”加裡波第遞來一條衝劑,許鶴撕開倒進礦泉水瓶子裡搖勻。
自從被逼著吃了一段時間的西藍花,他就很少因為暴汗而發暈了。但電解質水還是得喝,不然該暈還是得暈。
許鶴噸噸噸乾完了一整瓶電解質衝劑,拿著邊上的毛巾呼嚕腦袋上的汗。
攝像大哥在場上隊員準備發球的間隙將攝像頭對準了擦汗的許鶴,讓觀眾欣賞了一波小鳥抖毛。
許鶴擦完了頭,才發現大屏幕上全是他的臉,於是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少年沒有什麽笑不露齒的講究,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感染力超強,觀眾席裡傳出了小聲的驚呼。這個笑容一閃而逝,鏡頭很快就對準了即將發球的傅應飛。
國內論壇。
【救命,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受歡迎誒。】
【謝謝,人剛從外網回來,小許隊已經火了。外面手快的畫手已經給小許隊畫了q版漫畫形象了,我感覺像北長尾銀喉山雀沒尾巴版本。】
【?????哈哈哈哈哈哈。】
【小許隊飛那麽高怎麽可能沒長尾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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