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二傳助跑時是快球進攻,如果助跑時先伸出左腳,則球會給到前排副攻。
如果助跑時先伸出右腳,那麽代表著他要球,二傳的球會給到亞伯拉罕漢自己。
至於當時該傳什麽樣式的快球則完全需要二傳根據被分配到球的攻手與自己的距離決定。
少於半米起跳的就是近體快,在兩米之內的就是短平快,身後起跳就送背快。
側身面對二傳跑動時是平拉開戰術,給球信號也是分左右腳。
而當亞伯拉罕漢在後排時,這個信號就更簡單了,像側身弧線跑動時就是要進行後排進攻了,只要是助跑前側身,羅馬二傳必然會將球傳給他。
這套“戰術手勢”說複雜好像也稍微有點複雜,可一旦破解,剩下的就只有簡單。
許鶴邊記邊念,把邊上完全沒從助跑角度開始想的加裡波第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麽想到要從助跑角度開始想的?”
許鶴沉默一瞬,“其實前天晚上我稍微研究了一下亞伯拉罕漢,因為當時羅馬和那不勒斯的比分很驚人,我意識到如果不了解亞伯拉罕漢,我們今天的比賽將會打得很難……”
加裡波第看向場上的情況……何止“比賽將會打得很難”。
7球了,克裡斯現在還卡在後面的5號位沒能轉上去。
他們竟然卡“弱”輪了。
所謂卡弱輪,就是某隻球隊輪轉到某個輪次的時,因為站位問題導致一直丟分,丟分就意味著那不回發球權,拿不會發球權就意味著不能輪轉。
如果不能破除卡弱輪,那麽在這個輪次之下,球隊很可能面臨一直得不到分的窘境,惡性循環,直到輸掉比賽。
而現在的米蘭就面臨著這樣的情況。
比分已經來到了3:10。
米蘭沒有那不勒斯那麽強大的一傳防守,所以當羅馬的球扣過來時,基本束手無策。
“天啊,怎麽辦?”一位球迷幾乎要哭出聲來,“第一局難道要打出一個3:25?那克裡斯也太可憐了。”
“加裡波第為什麽不換人?”
“難道準備用直接認輸的方式拿銀牌?我不能接受……”
“我也是,我可以接受輸,但是我不能接受這樣輸!”
“輸也要像那不勒斯一樣堂堂正正的輸!”
“這樣下去克裡斯的心理壓力該有多大啊……”
米蘭球迷的聲音無孔不入地鑽入運動員休息區。
加裡波第站在場邊,半點也沒有換人的意思。
直到米蘭終於拿下了一球,奪回了發球權。
6:17。
許鶴收回看向記分牌的視線。
加裡波第道:“記住我們昨天的戰術,暫時放下勝負心,打消耗,耗他們全隊的體力。他們打過來吊你們的球不要接,我們盡量吊著他們,你也不要表現出來自己已經發現了亞伯拉罕漢的秘密,做點你擅長的東西。
能贏的機會在後面。”
許鶴點頭,他與克裡斯擊掌後踏入賽場,將加裡波第的話轉告給隊友們,最後加了一句,“造打手出界讓他們追!他們現在分拉得大,對勝利的渴望很強,我們盡量多打來回。如果亞伯拉罕漢再造打手出界,縱向的球能放就放,特別是安東尼,你得保存好體力。”
安東尼應聲。
哨聲響起,比賽繼續
許鶴上場之後,局勢好像發生了變化,但似乎又沒什麽變化。
因為羅馬的絕對優勢和連續得分的情況並沒有被打破,可是他們的分……得起來更狼狽了。
羅馬銀行的自由人像一隻滾在黃豆粉裡的麻薯,從前場滾到後場,雖然次次都能精準地把球救起來,但看上去十分狼狽,甚至有點灰頭土臉。
救起來了的球一傳並不到位。
二傳只能開始連續的高強度跑動,對一傳進行補救的同時還要根據接應給出的戰術暗號進行傳球,忙得腳不著地。
而米蘭明明是落後的一方,卻打得十分開心。
意大利解說羅伯特和華國解說李華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了一個問題。
“米蘭的所有人……是不是都在搞打手出界?”
話音剛落,坐在一邊的劉敏熙就大喊一聲:“臥——”
……
“What's up!!!”
劉敏熙抹了抹頭上滲出的汗,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還好反應快,在中央台說髒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孔成立刻接話掩飾,“現在看來好像確實如此,他們做有人都沒有直接硬扣,包括雷歐,他們的扣球全部對準了羅馬俱樂部攔網的指尖。”
“是的。”
劉敏熙故作矜持地喝了口演播室桌上擺著的水,“就連力量充沛的雷歐都沒有硬扣,甚至在製造打手出界的時候,雷歐也使用了非常適中的力量,沒有做出類似於亞伯拉罕漢對著人手指暴扣的事情。”
“當然,這不是因為雷歐多有道德感,仔細看所有人的扣球力量和角度,可以發現大家都將力道維持在羅馬銀行俱樂部可以追到但是肯定追得十分吃力地階段。”
“結合許鶴上場之前拉住自己的隊友們頭靠著頭圍在一起的場景,多半是我們許啾——小隊嗯……出的筍——額出的靈活性戰術。”
論壇直播間彈幕飄過一陣哈哈哈哈哈。
【想說髒話但是突然想起這是中央五套直播間的劉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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