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窺視著紀卻秦,時時刻刻想要把他據為己有。
更何況還有和宋微汀狼狽為奸的前科。
當然,在柏侹心裡,他仍是引爆兩人離婚的引子。究其根本,是他嫉妒,在那段不能參與的過往中,汪識得到了紀卻秦的愛。
哪怕只是玩玩,哪怕只有兩個月,也是無法磨滅的存在。
他目視汪識進了紀卻秦的辦公室,險些壓製不住心頭的火氣。
如果可以,想再給他一拳。
他憤恨的表情讓秘書處理的人為之一驚,生怕柏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大鬧一場。
好在今時不同往日,柏侹只是摔了鍵盤,便出去抽煙了。
與這裡的膽顫心驚不同,辦公室裡是另一番景象。
紀卻秦穩坐在辦公桌後,汪識在沙發上翹腿看書。
“你還是喜歡看這種無聊的書,”汪識隨手翻開一頁,對著滿篇德文很是頭疼,一知半解的程度,看了就想睡覺。
“從大學看到現在。如果不繼承家業,你或許會投身航天事業。”
紀卻秦正在看文件最後幾行字,聞言笑了聲,摘下眼鏡放到旁邊,開了個玩笑:“也可能去賣兒童玩具。飛機火箭都能製造。”
他起身,親自衝了兩杯咖啡。
“你怎麽來了?”紀卻秦明知故問,“這樣的小項目,不值得汪總動身。”
“為了見你,哪怕是送外賣我也來。”
汪識接過咖啡杯,指尖似不經意間蹭著紀卻秦的掌心。
紀卻秦轉身與他拉開距離,一腿支撐,另一條曲起,倚著辦公桌,很是愜意。
“既然來了就正經談公事,別想有的沒的。”
“你給這項目投五千萬,穩賺不賠。”
“五千萬你不缺,沒必要單獨找我。”汪識抿了口咖啡,隨後放在桌上,“還是喝茶好。”
“你要找投資,江成飛也不是拿不出這個數。”
“所以……”他雙手展開擔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總是充滿算計的眸子眯起,曖/昧地打量著紀卻秦,“紀總讓我來是什麽意思?”
紀卻秦挑眉,看不出喜怒,眼裡一片清明,並沒有被他的疑問帶跑。
“我以為汪總是有誠意合作才來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強求了。”
“你說得對,與誰合作都一樣。”
“我寧願再找個錢多事少的夥伴。”
低劣的激將法逃不過汪識的眼睛,他在思考是什麽讓紀卻秦變成了這樣。
用蹩腳的理由來算計他,目的又是什麽。
不可否認,汪識在不痛快的同時,又是愉悅的。
能被利用,也可以證明他的價值。
紀卻秦晃著手裡的杯子,靜靜等待。
就像是在烏鴉樹下徘徊的狐狸,知道那塊肉遲早會進到嘴裡。
果然,在十足的沉默後,汪識有了動靜。
他來到紀卻秦面前,一寸一寸打量著。
從飽滿的額頭、鼻尖、薄唇、又到修長分明的手指。
哪怕這麽多年過去了,紀卻秦仍舊那樣俊美,看一眼都忍不住心跳半天。
“紀總有心邀請,我當然不會拒絕。”
汪識上前一步,單手撐在紀卻秦身後的桌上,神情言語曖/昧,“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額外的利益能拿。”
“你想要什麽?”
紀卻秦全身的重量向後放在桌子上,曲起的腿恰好抵著汪識的腿。
他沒有被冒犯的氣惱,反而輕松愜意,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兩人挨的很近,氣氛慢慢變得粘稠,算不上甜膩的情/欲順著刮進來的風旋轉。
汪識笑了,盯著紀卻秦的眸子,“你還和喬喬在一起?”
“和你有關?”
“我只是覺得遺憾,”汪識嘖了聲,“你這麽優秀,他根本配不上/你。”
“先是柏侹,又是他,怎麽是貓是狗你都要?”
紀卻秦:“嫉妒了?”
“嗯,嫉妒了。”汪識大方承認。
不論家世還是相貌,他和紀卻秦不分伯仲。也沒有柏侹的幼稚,喬喬的怯懦。
而且他們年齡相當,又曾在年少時走到一起。
在誰眼裡,都應該是最般配的一對。
偏偏紀卻秦不要他。
兩人分手後,他看盡紀卻秦的風/流,為他突如其來的婚訊感到驚訝。
在得知對方是個小六歲的男人時,又是慶幸的。
以紀卻秦的脾氣,不會忍耐幼稚,更沒有心思去等待柏侹長大。
可現實給了他一巴掌。
沒等到紀卻秦離開的消息,反而看著他越陷越深。
那時汪識才發現,嫉妒已經在胸膛裡生根發芽,長成了面目全非的怪物。
四目相對,紀卻秦慢悠悠抿了口咖啡。
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情緒無波無瀾。
汪識是什麽樣的蠢貨,他當然知道。
“沒辦法,我身邊的人太多,總要一個一個來。”紀卻秦說,“但你作為被淘汰的,已經沒資格排隊了。”
“那你還要我來做什麽?”
紀卻秦但笑不語。
嚴格來說,他和汪識最像。
感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只有得到手的,才是最真實的。
“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紀卻秦說。
汪識不傻,這件事從頭到現在都充斥著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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