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事,不應該扯上別人。
“做得對!”江成飛憤憤不平,“他這種人是該給個教訓,不然尾巴遲早翹上天!但要和他動手,這輩子訛上/你了。”
“我跟你說,他現在日子難過著呢。”
他似乎找到了吐槽的點,墨鏡一甩,一腳蹬在椅子上,準備大談特談。
自從離婚後,紀卻秦再也沒打聽過柏侹的消息,權當那個人消失了。
上次還是許韜提起,他才知道柏侹打了汪識。
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令他驚奇的是,以往的習慣,如今不做竟然沒有半分不自在。
仿佛有他沒他都是一樣的。
誰都不是玻璃心腸,江成飛既然要說,紀卻秦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索性聽聽柏侹有多難過。
紀卻秦:“你說。”
江成飛誇張的咳了聲,試探著看他,“我可說了啊。”
紀卻秦點頭。
“你們離婚以後,他找不到你,”江成飛想起那天都心有余悸,“就找我打聽來了!除了咱們喝酒那天,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啊。”
“我實話實說,他非不信。那模樣,和他媽的弗魯貝爾的《天魔》似的。他要是演這種電影,絕對二次封帝!”
紀卻秦好整以暇聽著,仿佛是本有趣的故事。
江成飛滔滔不絕:“你走的第二天,這小子找汪識去了。他倆本來就不對付,當場打起來了。聽說攔都攔不住。”
他屈指在桌上敲了敲:“柏侹那體格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場一拳給汪識揍的站不起來。”
“說實話,我覺得挺爽,汪識又不是什麽好東西。”
當年上學的時候,汪識沒少和江成飛對著乾,以至於兩人之間也有梁子。
江成飛嘴上說柏侹日子不好過,可說出來都是無關痛癢的事。
紀卻秦換了個姿勢,長腿交疊:“你再不說正經事,就別說了。”
“別急啊,”江成飛哼笑,“他不是拿影帝了嗎,不知道擋了誰的路,一個月從他手裡面截了三個劇本走。”
聞言,紀卻秦緩緩皺眉,指尖在膝蓋上點著,有幾分不滿。
沒離婚之前,柏侹的劇本都由他來把關,最好的永遠給他留著。
這才放手幾天,就有人蠢蠢欲動?
雖然圈子裡的人就是如此真實,還是免不了不痛快。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江成飛湊近紀卻秦,用手遮掩嘴型,“他和小癟三上熱搜的事,得罪了不少你們圈裡人。”
“現在你不管他了,有人想給他點苦頭吃。光我聽到的,就不下三個。”
柏侹從沒在圈裡暴露過自己的身份,在別人眼裡,他只是姓柏,和大名鼎鼎的柏氏沒有絲毫關聯。
紀卻秦捧他,也被他們當成那種關系。
究其根本,這些人和他不在一個圈子裡,信息互不流通。
正是這種落水後人人都要踩一腳的行為,讓紀卻秦從心底裡感覺惡心。
江成飛更直白:“他們要真做了什麽,我看柏侹得挨個剮了他們。”
“但是……明妨暗妨,總有妨不住的一天。那些人心不死,柏侹一天不安全。”
“所以?”紀卻秦問。
江成飛笑了兩聲,沒說話。
紀卻秦懂他的意思,也準備回去就讓許韜查查,看是誰敢在他背後搞小動作。
“我接著說,”江成飛喝了口酒,“他和小癟三估計是沒來往了。”
提到宋微汀,紀卻秦愣了下。好像許久都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連帶著長什麽模樣都不太清晰了。
隻記得在頒獎典禮後台,他和柏侹在說話。
耳邊能夠聽見水聲,恍惚間,他遠離了這些煩心事,似乎還在威尼斯愉快的度假。
“怎麽說?”
“你還記得方迅嗎,”江成飛挑眉,“小時候,咱們大院裡方大腦袋他弟。”
紀卻秦有點印象,“他倆怎麽了?”
“好啊。”江成飛兩個拇指對一塊彎了彎,“上次我去酒吧,見倆人摟一塊呢。”
“這小癟三有點能耐,勾搭完柏侹,又換了一個。”
不過離開京城一個多月,什麽事情都變得玄幻起來。那些人和事,仿佛都不是他所熟悉的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變,柏侹,宋微汀,還有他自己。
紀卻秦捏了捏眉心,有些不明白。
柏侹和宋微汀到底是不是兩情相悅?怎麽宋微汀和別人在一起,柏侹沒有半點生氣,反而追著他跑?
“這事……你不知道?”江成飛問。
紀卻秦搖頭。
在威尼斯的時候,他很少接觸外面的信息。
一是沒心思,二是有喬喬陪著,不覺得枯燥乏味。
他有點熱,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搭在扶手上,又挽起袖口,露出截白皙的手腕,和價值不菲的手表。
懶懶散散坐在那裡,有夜幕做陪襯,俊美的臉好似專門誘/惑人類的海妖。
“沒想到,我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這麽多事。”紀卻秦撐著額頭。
江成飛“哼”了聲,“你不在的時候,我閑得發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朋友很多,但沒有誰的地位能和紀卻秦一樣。
無話不說的發小,這輩子只有一個。
就連剛才那番話,也是他打聽了許久才知道的。現在輕描淡寫說出來,也是為了紀卻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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