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的東西, 都不重要。
紀卻秦正因為清楚他的心思,才不聞不問。一來針對的不是他, 二來火還沒燒到他身上。
所以,甚至在出差的空閑時間裡,和喬喬一起去了D市著名的風景區。
他能夠穩穩重重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但有的人坐不住。
從出事到現在,網上的爭吵越來越凶, 有支持柏侹的, 有脫粉的,更有把矛頭轉向隱婚對象的。
可不管怎麽樣, 柏侹沒給紀卻秦打過一個電話, 解釋或者安慰一句。
更沒有公開回應過。
態度截然相反的則是汪識,在紀卻秦從D市回到京城第二天,便找上了門。
最近柏侹的事太過沸沸揚揚,聰明如紀卻秦, 汪識不信他猜不到誰是幕後推手。
可這麽多天過去, 哪怕沉穩如汪識, 也不禁心裡忐忑。
他可以接受紀卻秦和他吵嚷,但不能接受對方無視他。
汪識卡著下班的時間點,獨自驅車停在紀氏樓下,等紀卻秦下班
等來等去,仍不見蹤影。
終於在下班半個小時後,踏進了紀氏大樓。
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了辦公室門前。
看著守在電梯門外的助理,汪識這才明白過來,紀卻秦一早就知道他要來。
當他開門進去時,紀卻秦從文件中抬起了頭。
許久沒見,紀卻秦仍是精明幹練的模樣。
頭髮一絲不苟,銀絲鏡框隱隱發亮,鏡片後的眼睛明亮如星。
放松下來的薄唇,柔/軟,微紅。深色西裝襯得他皮膚白皙,如同冷白的大理石。
他靠著老板椅,脊背挺直,幾乎和腿成了兩條相交的直線。
紀卻秦對他的到來並不意外,微微上揚的眼睛眯起,笑意未達眼底,“汪總怎麽來了。”
他問的情真意切,似乎真的不知道汪識在公司底下等了許久。
紀卻秦裝不知情,汪識也裝傻。
想到這是存在於彼此間的較量,汪識渾身舒暢,來之前的煩躁一掃而空,自然而然地坐下,與他隔了張桌子對視。
汪識:“這麽長時間沒見到紀總,有點想了。何況上次不歡而散,是我的不對。”
他慢悠悠說著,言語間夾雜著些微火/藥味。
他為什麽來,紀卻秦心知肚明。見他不說,也不急。聽著汪識不著邊際的話,紀卻秦心裡劃過一絲煩躁,面上依舊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樣。
“上次什麽事?”紀卻秦向後移動椅子,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翹起腿,側首叼了根煙。
“我忘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有短暫的安靜,汪識的視線從落地窗移到紀卻秦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笑了。
他說:“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你了。”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不必,”紀卻秦拒絕,神色曖/昧,“已經有約了。”
“和誰?”
紀卻秦大大方方承認,“喬喬。”
聽到這個名字,汪識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實在對喬喬喜歡不起來,那個人害羞怯弱,在圈裡混了幾年還是十八線,工作能力基本等同於沒有。
也不知道紀卻秦喜歡他什麽,還不如炮仗似的柏侹。
好歹不爽的時候,能和柏侹打一架。
不過,喬喬那張臉,的確符合紀卻秦的要求。
清秀,單純又柔軟。
“你還和他在一起?”汪識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我以為你對他的興趣不會持續很久。”
紀卻秦指尖的一抹紅熄滅,修長有力的指節撚著煙蒂,按在煙灰缸裡。
他語氣微微下沉,不滿汪識話裡話外的嘲笑,“喬喬很好,有他陪著我很滿意。”
汪識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從他進來到現在,不過十幾分鍾,紀卻秦已經沒心思敷衍他了,毫不客氣下了逐客令。
“時間不早了,汪總該回去了。”
“不急,我還有話要說。”汪識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毫不客氣伸手從紀卻秦的煙盒裡拿了一根。
不抽,隻放在手裡把/玩。
紀卻秦心知他要攤牌,也樂得多付出幾分鍾時間。
畢竟熱搜的事,和他有些關系。
如果真的出現差錯,影響到的還有整個紀氏。作為紀氏的掌門人,他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在慢悠悠打量過辦公室的各個角落後,汪識終於點燃了指尖的煙,慢條斯理抽著。
這個姿勢與紀卻秦很像,他們都喜歡左手夾煙,手肘支著扶手,並在呼出煙霧後眯一下眼睛。
但兩人都沒發現。
“柏侹的熱搜,你看到了嗎。”
“略有耳聞,”紀卻秦點頭,“不怎麽關心。”
他沒假裝,而是真的不關心。
柏侹的事業,和他無關。從頭至尾,他在乎的只是兩人隱婚的事。如果真被挖出來,紀氏會不會受影響。
汪識緩緩松了口氣,隨即又提起。
“聽說,他最近忙的焦頭爛額。把圈裡的人得罪了個遍,快要成為眾矢之的嘍。”他不免幸災樂禍,故意將事實誇大。
“只是違約金,就足夠他傾家蕩產。”
紀卻秦自然知道這件事,也不免樂了一下,“那是他的事。”
汪識嗤笑,一下拆穿他的商人本色,“所以你就把他所有的代言,都拿過來給了喬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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