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他根本沒有發言權。
“他只能是我的。”
江成飛翻了個白眼,“沒人和你搶。”
“如果知道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才不來。”
“顯而易見的事,你還要問一問。”
“柏侹,你腦袋不會被小癟三扎到了吧。”
不等柏侹開口,江成飛終於歎了口氣,安慰道:“我不知道你在猶豫啥。”
“反正你和卻秦之間就三條路。”
“一是分手。”
“二做情/人,三是複婚。”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別整天和幼兒園小班朋友似的。”
“我當然知道,”柏侹擰眉,“可我怕他不願意。”
江成飛聽後,直接起身,“我走了,以後這種事別問我。”
“省得聽了心塞。”
他打開門,一隻腳踏出去後,又撤了回來。
轉過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柏侹,“你不是挺混蛋的嗎,拿出你以前的勁頭,我保證什麽都迎刃而解。”
“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打給汪識,他那腦袋還靠譜點。”
柏侹:“……”
從酒吧回到紀家老宅,他一直在思考。
江成飛說的對燙淉,他這樣畏縮,什麽都得不到。
歎了口氣,推開房門,卻發現紀卻秦沒在。
電話打不通,撥了許韜的才知道今晚他有應酬。
柏侹心中煩悶,沐浴後索性坐在露台吹風。
冬天的風實在很冷,可柏侹單手支著下頜,獨自一人坐在黑暗裡,望著大門的方向,沉默不言的等待。
只有指尖明滅的煙頭,才能證明他在呼吸。
等待時間沒有很久,指針指到數字十的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出現在視線裡,停穩後,身穿黑色大衣,高挑沉穩的身影走了下來。
穿過門廊,進入別墅,隨後出現在身後。
“怎麽在這兒?”紀卻秦沒有開燈,冰涼的手撫上柏侹頸側,試圖汲取點熱度,卻發現這人比自己更涼。
柏侹:“等你。”
“這又是什麽新把戲?”紀卻秦俯身,在柏侹側臉親了下,語氣愉悅,摻雜著綿柔的酒氣。
柏侹笑了,反手按住紀卻秦的脖頸,側首去吻。
“你喜歡嗎。”
“不喜歡。”紀卻秦說。
“為什麽?”
紀卻秦撫/摸過柏侹的臉,“太涼了。”
他湊近柏侹,拉開大衣從身後試圖將他裹進來。
這樣幼稚的舉動,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清醒的人身上。
柏侹無奈,抓住紀卻秦的手腕,將人帶回了房間。
他親自脫下紀卻秦的大衣,用手丈量西裝包裹著的腰身,指尖靈巧地解開皮帶。
從下至上,鑽進襯衣下擺,推起昂貴的衣服。
溫熱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裡,冰涼掠過的地方泛起了漣漪。
紀卻秦有點喘不過氣,胡亂拉開領帶,更像急不可耐。
他攀著身前的人,忍受著欲/望的推擠。
偏偏在行至高峰時,戛然而止。
他深吸口氣,睜開霧蒙蒙的眼,催促地看著柏侹。
柏侹像是沒看見那般,將手從衣服下拿出來,慢條斯理撫過他頸側,鎖骨窩裡的那顆小痣。
“卻秦。”
紀卻秦眯著眼,他被柏侹推擠在衣帽間的角落,身後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鏡。
他猜不到柏侹要做什麽,隻隱隱感覺他有話說。
“有話就說。”紀卻秦聲音沙啞,禁不住撩撥。
醉酒後身體更不受控制,一點點刺激都能使他分崩離析,化成碎渣。
柏侹俯身,在他唇上親了下,“那天的話……我想明白了。”
“嗯?”
“適合你和我的關系。”柏侹說。
提到這個,紀卻秦勉強有了精神,顧不得眼下兩人間有多曖/昧,抵著腿的有多火/熱。
他道:“說說看。”
柏侹盯著這張俊美到令他失神的臉,從眉眼到薄唇,頭髮絲到指尖,目光一寸寸掠奪,好似團猛烈的火,燃燒著他的生命。
深深顫栗片刻,說出話時,甚至感到天旋地轉。
“結婚。”
“你和我……再結一次婚。”
紀卻秦怔了下,被酒精控制的精神慢慢回籠,在欲/望的熱度下,勉強找到一塊冷靜的區域。
望著柏侹,除去忐忑不安,還有一小股勢在必得的堅定。
就像他會立即答應似的。
他的視線太過尖銳,繞是柏侹,也很難堅持太長時間。
在紀卻秦面前,他已經脫下了頑固堅/硬的外殼,露出的,是柔/軟坦誠的內裡。
他渴望和紀卻秦再次在一起。
無關利益,隻論感情。
長長久久等不到回答,柏侹開始發慌。
不由催促:“你……不願意?”
紀卻秦但笑不語。
“我不管,”柏侹自己推翻自己,“你必須願意。”
紀卻秦輕笑,“原因?”
“因為……”柏侹攥住他的領帶,神情專注,“你喜歡我,離不開我。”
“這輩子只要我。”
“你敢否認嗎。”
紀卻秦當然沒辦法否認,因為柏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視線掃過空蕩蕩的無名指,下意識在上面摩/挲了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