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向上,是突出的腕骨,西裝,俊朗的臉。
柏侹正緊緊盯著他。
“你的意思是……”紀卻秦和他對視,卻對汪識說話,“情/人不聽話,全都怪我了?”
柏侹聽不到汪識在說什麽,但被“情/人”兩個字扎了一下。
“隨你怎麽想。”汪識嘖了聲,“我只是想告訴你,最近小心點,別被瘋子纏上了。”
“謝謝。”紀卻秦笑的溫和,“你也要小心,瘋狗咬主人的事可不少見。”
“別管我了,再說下去,柏侹就該忍不住了。”汪識嚼著糖塊,溢出來的話卻是酸澀的。
“這條狗可比宋微汀瘋的多。”
瘋狗?
紀卻秦轉了個身,靠在落地窗上,細細打量著柏侹。
年輕、俊朗、迷/人。
僅僅站在那裡,就能令人浮想聯翩,怎麽都和瘋搭不上邊。
偏偏那雙眼睛裡蘊含著鋒芒。
柏侹離他很近,被紀卻秦的眼睛一掃,瞬間心神蕩漾,隻想親親他。
若說臉皮厚,沒人比得上他。
惡劣也是如此。
他飛揚跋扈慣了,養出一身的自由散漫。
柏侹走近兩步,屈指碰了碰紀卻秦的眼尾,隨即滑到下頜,輕佻的抬起,拇指在殷紅的唇上撫過,俯身彎腰,輕吻了下。
又湊在他另一側,輕聲說了句什麽。
除了紀卻秦,沒人聽到。
柏侹滿意地看著他發紅的耳垂,輕輕吮/吸含吻。
“我說的不對?”汪識等不到紀卻秦的回答,有點耐不住性子詢問,對面很安靜,讓他隱隱有不好的感覺。
“什麽對不對?”紀卻秦沒反應過來,狠狠瞪了眼柏侹,抬手要推他。
柏侹當然不怕他,得寸進尺屈膝擠進他□□,完完全全將人抵在落地窗上。
攥著紀卻秦的手,強硬打開免提。
“柏侹這麽讓你魂不守舍?”汪識不滿,“我還在和你說話。”
紀卻秦正準備開口,卻被柏侹打斷了。
“對不住了,汪總。”柏侹惡劣地看著紀卻秦,“你打來的不是時候,我和卻秦正忙著呢。”
“以後有事,你可以直接打給我,不用麻煩卻秦,他夠累了。”
“柏侹!”紀卻秦氣急,眼睜睜看他掛了電話。
順手將手機裝進口袋裡,柏侹按住紀卻秦,居高臨下看他,眼裡透露著委屈。
“他和你說什麽了?”
“和你無關。”紀卻秦掙扎不過,乾脆自暴自棄。
腿間的膝蓋蹭了蹭,兩人又近了點。
他深吸口氣,對這樣的柏侹毫無招架之力。
“告訴我,我想聽。”
紀卻秦直截了當:“是宋微汀的事。”
身前的人僵了下,直起身看著他。
紀卻秦頓了下,心情一點點落下去,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汪識以為是我做的。”他隱去了一部分,“你覺得是我嗎?”
柏侹動了,收回膝蓋,和紀卻秦面對面站著。
在紀卻秦逐漸平淡的神情中,他嘖了聲:“就為這件事?”
“以後不許再和汪識聯系,我討厭他。”
“聽到他的聲音,就恨不得再給他一拳。”柏侹大概是憋狠了,“還有你以前那些人,我見一個打一個。”
紀卻秦怪異的看著他,再次重複:“和我的情人有什麽關系,我說的是宋微汀……”
“別提他,晦氣。”柏侹直接打斷,“他是死是活和我沒關系,也和你沒關系。”
他沒正面回答,但紀卻秦聽出來了。
不論熱搜的事是不是他做的,對柏侹來說都不重要。因為……現在不是八年前。
“我對他沒感情,”柏侹小心翼翼解釋,“宋微汀的事都和我無關。”
“你知道,我不是喜歡念舊情的人。”
紀卻秦望著他,沉默良久。
他當然知道柏侹感情淡薄,也願意相信他的話。
沒離婚的時候,每次提起宋微汀,都是吵架的前兆。現在這樣的感受太過陌生,需要一點時間慢慢來消化。
紀卻秦知道不應該緊抓著這點不放,他推開柏侹,朝著辦公桌走去。
邊走邊打趣:“這麽說來,我也是舊人。柏總怕不是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柏侹從影帝,徹底轉變成了柏總。
他跟在紀卻秦身後,單手拉下領帶解開兩顆扣子,斜倚在沙發上,視線跟著紀卻秦打轉。
“別瞎說,舊人是我,喬喬才是新人。”
自從兩人關系有所緩和,柏侹時不時就要說上兩句這樣的話。
既像不滿,也像是吃醋。
他已經從嫉妒變成了厭惡,像貼在房門上的門神,凶神惡煞的盯著紀卻秦身邊的每一個人。
紀卻秦不理他,繼續處理工作。
好不容易安靜片刻,又想起汪識的囑咐。
被逼瘋的宋微汀……他倒是要看看能有多瘋。
他和宋厲揚的合作還沒結束,利益源源不斷湧來,在對方開口之前,當然得要完成條件。
如果宋微汀真的找來,他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可這一等,一個星期過去了。
*
天氣越來越冷,
紀爺爺身體療養得當,終於與柏侹合力下,說動紀卻秦,同意讓他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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