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洗澡。”
楚亦寒累了,在醫院的作息很規律,平常這個時候他已經睡了,此刻直接將頭枕在了葉銘的肩膀上,有了貼心小護工在楚總沒有再要求人扶著,被人妥帖地抱著下了車。
進了病房葉銘第一件事兒就是洗澡,然後幫楚亦寒洗澡,葉銘出來的時候看了看手機。
“楚哥,裴醫生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問?”
剛才在電話中明顯狀況是不太對的,楚亦寒看了看時間。
“今天太晚了,蘇維南已經過去了,你明天早上再打電話問吧。”
確實這個時間太晚了,楚亦寒忽悠葉銘他睡不熱這兩天都讓小男友睡在他的床上,美其名曰抱著他暖和,葉銘此刻上了床給楚亦寒蓋好被子,枕在枕頭上難掩好奇地問:
“楚哥,裴醫生和蘇哥是不是有點兒什麽關系啊?”
他早就看出他們兩人好像關系不一般,但是之前思及是人家的私事兒他也不好問,現在倒是忍不住問楚亦寒了。
楚亦寒也側過身子,從被窩中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聲音有些懶倦。
“你蘇哥不做人,當了渣男婚禮逃婚,現在後悔了,小銘可不能學他知不知道?”
葉銘聽完整個眼睛都瞪圓了,幹啥?婚禮逃婚?這麽...渣嗎?看見楚亦寒看著他立刻出聲保證。
“我不會的楚哥,我絕對不是渣男。”
楚亦寒笑了,手像是捏大貓一樣捏了一下葉銘的後脖領,葉銘覺得尾巴根那個地方都有些麻酥酥的,不受控制地縮了一下脖子,他的動作逗笑了楚亦寒,他忽然抬手摟了一下葉銘的脖子,撐著身子微微向前,一個吻落在了年輕人的額頭上。
“晚安,小朋友。”
這個吻讓葉銘渾身都頓住了,額頭上癢癢的,那種感覺實在沒辦法形容的出來,不是他上次莽莽撞撞親楚亦寒的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但是卻帶著暖暖的窩心的感覺,就像是輕巧的一片羽毛落在他的額頭上,癢癢的麻酥酥,他很想再來一下,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地湊過去。
“楚哥。”
小年輕的小心思楚亦寒不睜眼睛都猜得到,他閉著眼勾了一下唇角。
“嗯?”
“可不可以再,再來一下。”
剛才那一下太快了,他都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這一次他得好好感受一下,可惜身邊的人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可以,這是晚安吻,限量版,每天就一個。”
葉銘隻好湊到他身邊閉了眼睛,想著明天晚上他一定要好好感受一下。
第二天葉銘一大早就去了公安局,他去的早直接碰上了來要屍體的家屬,昨天就被拖了一天,這父子倆現在的態度很堅定,必須要將人給領走,剛才一個小警察說漏了嘴,說是懷疑死者有精神問題,這父子倆立刻鬧了起來。
“你們警察自己查不明白就血口噴人,我知道你們怎麽想的,你們就想著我老婆要是有精神問題,就能讓天角大樓這事兒了了是不是?你們別往我們身上扣屎盆子。”
對方很激動,劉科正在交涉,這兩人不管不顧就往裡面衝。
“你們不讓我們領屍體,就等著吃投訴吧,奇了怪了,就是自殺你們憑什麽按著屍體不讓我們要啊?是不是你們對屍體做了什麽?”
他們往裡衝的時候被幾個警察都攔住了,對方打定了注意警察不敢在這公安局真的把他們怎麽樣就使勁的鬧,葉銘冷冷地站在一邊,忽然大聲出聲。
“你們不想知道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媽媽到底得了什麽病,到底為什麽死嗎?”
這句話一吼出來場面忽然寂靜了,死者的兒子李照有些猶豫。
“你什麽意思?”
但是他這句話一出口李洪生就趕緊拉住了他,不是他不想弄清楚,但是他和春玲就這一個孩子,要是真的讓人查出他老婆有精神病,那兒子這婚還怎麽結?以後他們還怎麽面對親戚朋友?
葉銘一步步走進,臉上沒有什麽多余的表情。
“我們昨天找到了死者死前清晰的視頻,死者死前的精神狀態不太對,所以我們懷疑死者患有精神類疾病,但是昨天屍檢發現,死者的精神類疾病很有可能不是原發,而是其他疾病導致的,比如說腫瘤。”
李洪生父子倆都是一驚,從半年之前本來脾氣很和善的妻子忽然開始不太對經,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他們開始還以為是她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所以特意多抽出了時間去陪她,但是後面卻發現她的症狀越來越不對,不僅自言自語還時常出現幻覺,說是看見了之前夭折的孩子,整個人變得疑神疑鬼,李洪生帶她去了醫院但是也沒查出什麽所以然,後來情況嚴重了父子倆才帶她去了一家私人的精神類醫院,這一次妻子被確診了精神分裂症,他們恍如晴天霹靂。
而現在有人說她不是精神病而是患了腫瘤?這...
“如果你們真的想要真相給我一天的時間。”
“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就能查出來?”
李洪生看著眼前的如此年輕的葉銘有些懷疑。
“可以,至少我可以給你一個你妻子是病了還是瘋了的答案。”
最後葉銘還是進入了解剖室,他靜下了心來,先分離了肺部周圍的組織,一刀一刀異常專注,他知道真相就在他的眼前了,這顆腫瘤未必很大,因為死者曾經拍過CT,沒有看到這顆腫瘤很可能就是因為太小隱藏在了肺部的炎症中,但是它卻能異常分泌ACTH,他的動作非常的輕,最後他終於找到了這顆隱藏的極其深的腫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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