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不許說了,睡覺。”
說完葉銘捏著楚亦寒的手腕將人的手一下扔出了被窩,再然後就用被子蒙住了臉,一幅什麽都別想做了,睡覺的架勢。
楚亦寒頓了兩秒鍾,忽然笑了出來,伸手拍了拍那個懵著被子的人:
“乖乖,真睡啊?怎麽能如此不負責任呢?你倒是舒服了,都不管我了嗎?”
楚總的聲音低弱,不知道的以為受了欺負的人是他,以為被人不負責任的人是他,以為被始亂終棄的人是他一樣,那個‘被子卷’不準備理他。
楚亦寒隻好抬手拍了拍身邊這個巨大的\'花卷:
“乖乖,不收拾一下就直接睡嗎?”
他就不信葉銘那乾淨的人能忍?但是,事實證明葉法醫的忍耐限度是可以隨著楚總不正經程度而提升的,人家愣就是沒吭聲,打定了注意不搭理他了。
眼看著自己真的就要被拋棄了,楚總祭出了殺手鐧,他將手伸了回來,緩緩覆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語氣一下就低落了下來,落寞的活像是獨守空房的孤寡老人,竟然按著心口咳了出來,那咳聲說實話太過逼真,就連蒙在被子裡的葉銘都豎起了耳朵來,床上傳來了嘻嘻索索的聲音,好像是楚亦寒撐著起來的聲音。
其實要說是假也是不假的,楚亦寒的肺本身就不好,今天出去看煙花那露台也是冷的,回來嗓子就有些癢,但是你要是問能不能忍住,那必然是能忍住的,就看楚總忍不忍,忍就風平浪靜,不忍那也是可以像加特林一樣連環咳的。
半晌他拍了拍那個‘花卷’
“乖,起來洗個澡再睡,咳咳咳,去,咳咳,吧,不逗你了。”
楚亦寒撐起來靠在了自己那邊的床頭上,
葉銘忍不住了,一下掀開了被子,然後忽然想到自己沒穿內褲,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臉上被悶的通紅,兩人對視,他一眼就看到了楚亦寒眼中那‘奸計得逞’的笑意,葉銘簡直氣結:
“楚亦寒。”
那聲音簡直是咬牙切齒不為過,小崽子火了,楚亦寒又再次按住了心口:
“吼什麽啊?回頭給我嚇出心臟病來。”
葉銘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哼了一聲:
“那也是你先把我氣出心臟病。”
楚亦寒笑了:
“你屁大點兒的孩子,能氣出什麽心臟病啊?我都是三十的老大爺了,你這小崽子不懂得尊老。”
那修長的手指隔空在葉銘的頭上點了點,葉銘氣笑了:
“我不尊老,我看是你為老不尊。”
楚亦寒的目光頓時變得無辜起來:
“年輕人,說話可不能不講良心啊,我怎麽你了你就說我為老不尊,你舒服也舒服了,將我晾在一邊,被子都給扯走了,年輕人要學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人,你看看你這是負責任的行為嗎?”
說完楚亦寒的目光微微往下一點,葉銘立刻看到了那不可名狀的地方,他現在簡直想把‘為老不尊’四個字印在楚亦寒的腦門上。
葉銘深深無語,楚亦寒這個時候張開雙臂,目光寵溺:
“好了,不逗你了,過來,給我抱抱。”
很顯然葉大法醫是一朝被蛇咬了,不肯上當了,楚亦寒的手臂張開了半天都沒有被填滿,整個人立刻又哀歎了起來:
“小沒良心的,白眼狼,之前不知道是誰摟著我的脖子說自己工作太忙,沒有時間陪我,說的那個情真意切,那個愧疚連連,怪我涉世不深,竟然都信了,現在倒好,自己送上門去都沒人抱,罷了,是我年紀大了,色衰愛弛。”
葉銘眼見著他的說的越來越不著邊際,額角突突地跳著,但是又拿楚亦寒沒有辦法,最後還是只能自己送上門去,在自家那位爺還沒有“失望傷心”到將手臂放下的時候,趕緊將人給抱了個滿懷。
但是小葉法醫也不是好惹的,誰說只有楚總能回憶曾經啊?葉銘也開始了:
“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這是誰家的倒霉蛋啊?傷成了這樣,又聽說是什麽總裁,該不會是個老頭子吧。”
‘老頭子’這三個字楚亦寒自己可以說,但是顯然他不能讓別人說:
“哼,你倒是挺會推理的。”
“但是見到你的時候還真是驚豔了我一下,你那個時候傷的那麽重,但是氣度風華卻一點兒不落下乘,端的是沉穩內斂,但是...”
葉銘都學會賣關子了,楚亦寒微微側目:
“但是什麽?”
葉銘笑著看向他:
“但是現在那個沉穩內斂的楚總哪去了?怎麽成了無賴。”
好多時候葉銘都覺得楚亦寒有的時候很幼稚,像個孩子一樣,讓他忍不住的想寵。
楚亦寒抬起手點了一下葉銘的額頭,眼睛輕眯,眼裡都是笑意:
“這就是你太年輕了不是,小東西,如果一個男人在床上還沉穩內斂的話,那只有兩個可能。”
葉銘挑眉,表示洗耳恭聽:
“第一種,這人多少有點兒毛病,包括不限於你們法醫界定義的各種障礙,第二種,那就是他不愛你。”
楚亦寒拍了拍葉銘的臉:
“懂了嗎?小朋友,現在還嫌不嫌我無賴了。”
葉銘被他清奇地說法給說服了,縱容地笑著說是。
楚亦寒折騰累了,然後就像是一個大爺一樣擺擺手,箭在弦上,葉銘總是要讓他發的,後面只能自己主動伺候這位爺了,晚上吹了冷風,楚亦寒確實是開始有些咳嗽,都弄完他就懶洋洋地躺著沒精神,葉銘要抱他去洗漱他也不乾,只是摟著人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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