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陪我躺一會兒。”
葉銘拉上了被子蓋在他身上,眼看著楚亦寒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乖,我帶你卻細細。”
葉銘這個下面的一位做到這個地步還真是一絕了,不但得自己動作,還要管困得睜不開眼睛的老攻。
放縱了一晚,第二天楚亦寒理所當然地懶床了,倒是打工人葉銘的生物鍾雷打不動,時間一到就醒了,畢竟他倆哥還在家裡,他哪好意思睡到日上三竿?萬一再讓人看出什麽不對就更不好了。
他去浴室之後楚亦寒才含笑睜開了眼睛,果然,沒到三秒鍾浴室裡面的人就怒氣衝衝地衝了出來,這一出來就對上了楚亦寒那幸災樂禍的眼:
“這是什麽?”
葉銘指著自己的脖子,那上面赫然一個明顯的草莓,楚亦寒抱著被子好像一個抱著樹的熊,慵慵懶懶:
“我是不小心的。”
葉銘拿他沒辦法,看來今天注定是要在他兩個哥面前丟臉了,他憤懣地重新回到了浴室,徒留楚亦寒笑了出來。
楚亦寒起身穿戴整齊之後就見葉銘滿衣櫃在找高領衫,他走過去摟住了人的腰:
“好了,葉法醫,越是穿越是欲蓋彌彰,我們是合法的關系你怕什麽?”
“再說了,這若是被羅麟那小子看見還不得激出他的鬥志啊?一舉數得啊。”
說完季總就抬步走出了屋子,姿態那叫一個隨意,氣度那叫一個瀟灑。
過年的時間總是那麽短暫,初七葉銘還是要正常上班的,大家多少都有些假期綜合征,畢竟比起搬磚,大家還是更喜歡放假的,再加上年前將該結的案子都給結了,案卷都已經移交檢察院了,現在也沒有太多棘手的案子,市局還真的就這樣閑了下來。
說實在的,葉銘還真是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節奏,中午吃紅燒肉的時候身邊幾個同事還在感慨年前忙的像狗,年後躺平的像是一條鹹魚。
又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葉銘忽然聽到了檢察院那邊正是提起公訴的消息,這就意味著之前所有的罪惡都要有一個了結了。
作為警察,案子告破,嫌疑人捉拿歸案,所有分內的工作就已經結束了,至於怎麽判刑,怎麽量刑那是法院的事兒,或許因為這是葉銘成為警察之後接手的第一個連環案,他對案子的關注度一直很高,這天晚上回去的時候他還說:
“楚哥,趙天成的案子要宣判了,你明天有時間嗎?”
楚亦寒抬頭:
“聽歌判決的時間還是有的,我陪你去。”
而第二天和他們一塊兒去的還有葉凱,因為今天被宣判的人員中還有葉安,這也算是有始有終,最後看看他的結果吧。
兩個月的時間葉凱在羅麟那天天溫補的彩色中總算是爭氣的長了兩斤肉,但是天暖了他身上的大衣還是脫不下來,人的氣色比過年的時候要好一些,但是到底是比不上常人的,在進法院大廳的時候葉凱看著曾經和葉銘起衝突的那個門前還是頓了一下,葉銘注意到了他的情緒,抬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哥哥,不許瞎看瞎想。”
葉銘的家庭地位再一次顯現,葉凱笑了一下,感慨於他的敏感心細。
法院的審判廳莊嚴肅穆,葉銘的目光掃向了廳中站著等著宣判的那些人,他們身上的罪惡終於要得到懲罰了,但是在目光觸及楊士林的時候還是有些惋惜,他握住了楚亦寒的手,那是無聲的安慰。
楚亦寒也輕輕回握了他的手一下,為楊士林辯護的律師是一個團隊,是他手中最好的律師團隊。
徐天成死刑,陳青尋死刑,趙武坤有期徒刑15年,丁洪生有期徒刑7年,葉安有期徒刑5年,楊士林有期徒刑2年。
法院的大廳中一樣是能見到人間百態的地方,葉銘幾人靜靜地聽著審判結束,一切的罪惡都塵埃落定了,徐天成死不足惜,陳青尋終究是背負了兩條人命,丁洪生最是讓人牙根癢癢,但是沒辦法,無法按著□□罪量刑讓他撿了便宜,葉安那張精致的臉早就被這麽久的□□生涯給磨的沒有了分毫的光彩。
他抬頭的那一瞬間看見了同樣看過去的葉凱,葉凱的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什麽多余的表情,只有眼中有些唏噓,他曾經對葉安傾注了一個哥哥所有的寵愛,但是依舊抵不過人性的貪婪,葉安有這樣的結局也算是公平。
進監獄的那一天,楚亦寒去送了楊士林一程,楊士林看著他笑了一下:
“費心了。”
他知道這兩年的刑期是楚亦寒做了多少努力幫他爭取到的,這個案例可以寫進教科書了,楚亦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記得好好表現,爭取減刑,雖然這件事兒你是做的糊塗了點兒,但是不影響你是一個好律師,出來之後就算律師不可以了,但是楚氏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楊士林同樣拍了拍他的肩膀,拎起手上的行李轉身走進了監獄,只在進門的時候向後揮了揮手,楚亦寒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笑罵了一句:
“還挺瀟灑。”
徐天成沒有緩刑,是死刑立即執行,行刑的那天葉銘和主任說了一聲他要去現場,法警槍斃死刑犯,法醫本身也要在場,葉銘穿了一身的白大褂,手裡拎著箱子,就站在刑場的邊上,短短幾天的時間,徐天成的精神看著極差,脊背佝僂著,那是幾度的恐懼,葉銘就立在一邊的土坡上,冷眼看著徐天成,唇邊的弧度很冷,罪大惡極,作惡多端不足以形容徐天成,甚至在這一刻葉銘還在感慨為什麽現在滿清十大酷刑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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