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矯情,好吃的裴醉玉親自送上門來,不吃白不吃,耶。
單重華將雙手搭在裴醉玉的肩上,和他粘糊地纏綿。
等到裴醉玉退開時,單重華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追了過去,又粘糊了一段時間。
“我要走了。”
裴醉玉抵著單重華的額頭,微微喘息,單重華隻感覺自己一向冰冷的身體有點太熱了。
臉更是燒得厲害。
“好吧……那你去吧。”
單重華嘴裡是這樣說著,卻依舊坐在裴醉玉身上,抱著他的肩。
裴醉玉笑著掂了掂他,“你這樣我怎麽走啊?”
“好吧……”
單重華緩慢地挪了下來,看著裴醉玉對著鏡子整理衣襟,捋了捋微皺的衣服,走到門口,單重華也跟到門口。
裴醉玉打開門,準備回頭跟他說句再見,剛回過頭,就感受到一陣風卷了過去。
“砰——”
在裴醉玉的反應速度之外,單重華摁上了門,把裴醉玉抵在門板上,扣著他的後腦杓,狠狠堵住了他的唇。
發狠地蹂躪著那兩瓣柔軟的唇,然後將頭埋在裴醉玉的肩上,聲音悶悶的。
“裴哥,我撒謊了,我不想你走。”
“裴哥,你和那個人相親,是不是為了結婚?”
“裴哥,要是這個人相不好,你還會和別人嗎?”
“裴哥裴哥裴哥,你會結婚嗎?你要是結婚了還能陪我嗎?不能了吧?”
“裴哥……我不想你走,也不想你去跟別人相親,裴哥……你跟別人跑了,那我怎麽辦呢?”
單重華抬起頭,表情很慘淡,裴醉玉看著他發紅的瞳孔,聽見他說:
“裴哥,你為什麽不跟我相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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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愛意入侵
裴醉玉看著單重華有點哀傷的眼,一種直抵心臟的痛意席卷全身,像是在冬日被人丟進了冰川。
平日裴醉玉巧舌如簧,現在他啞口無言,仿佛掉入了深淵。
他這才發現,他好像從來沒有問過單重華對自己到底是什麽情感。
他們理所當然地親熱,他們理直氣壯地相互入侵對方的社交距離。
只有裴醉玉自己清楚自己的心,卻從來沒有聽過單重華袒露心聲。
在他發愣的期間,單重華又小聲嘀咕了一句:“裴哥,你是不是不願意跟我相親呢?”
在單重華眼裡,相親的目的是為了結婚,而結婚是人類對伴侶的承諾,是具備法律效應,擁有法律認可,被法律保護的一種親密關系。
而婚姻也代表一輩子的承諾。
這是單重華這個傻瓜的理解,他並不明白,其實這種關系也沒有很穩定。
他只在意:那裴哥不願意跟我相親,是不是就是不想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呢?
“為什麽想和我相親呢?”
裴醉玉捧著他的臉,揉著他臉頰上的薄紅,像是揉著夏日灼熱的火燒雲。
“那裴哥為什麽要和別人相親,不和我呢?”
單重華抓著這個問題不放,緩緩晃著裴醉玉的腰。
裴醉玉仰著頭,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手足無措,緩緩靠近了單重華的唇,輕輕地抵住。
“我爸逼我的,我也不想去。”
“那要是沒有他逼你,你會跟我相親嗎?”
裴醉玉輕輕吻了這個傻瓜幾下,故意說道:“不會。”
單重華拉開他,眼裡寫滿了難過,連聲音都帶了哭腔,“為什麽?你是不是要和別人走?”
裴醉玉看著他當真了,看著他眼睛紅得像是下一秒就會號啕大哭一樣,被很好地滿足到。
“相親,是一種認識陌生人,然後和陌生人相處,發展成親密關系的一種途徑,我們現在這樣,還需要相親嗎?”
單重華看著裴醉玉鄭重其事的眼神,感到心裡某一處空洞被填補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小鎮上做過的夢。
他在一團迷霧環繞的山林裡倉皇逃竄,在看不清前路的泥濘上踉蹌前行。
躲避著身後恐怖的人群,在尋找什麽。
單重華看著裴醉玉的眼神,恍惚地聽見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我找到了。
“所以,重華,為什麽你不想我去呢?”
單重華被他這句話點醒,為什麽呢?
他不明白為什麽,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對裴醉玉如此執著。
對裴醉玉的好上癮,對裴醉玉的氣味上癮,對裴醉玉的一切都上癮。
“重華,為什麽呢?”
裴醉玉耐心地等待他,等待單重華的回答,給單重華時間細想,他不著急。
單重華聽著裴醉玉輕柔似春水的聲音,將頭抵在裴醉玉的額頭,手裡牽著裴醉玉的雙手。
裴醉玉捏了捏他柔軟的手,這樣軟的手,卻能打出那麽狠的力道。
“裴哥。”
“嗯?”
“裴哥。”
“嗯。”
單重華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不明白我為什麽會這樣做,不明白為什麽離不開你,我只是……只是知道如果你走了,我會好難過,好舍不得,一想到你會和別人住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早晨一起刷牙,給那個人用熱毛巾敷臉,我就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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