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斂說:“幫你請了假,晚上跟我出發。”
楚樂愣了一下,把昨晚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不過虞白斂很樂意幫他回憶:“回北城。”
說完後,站起身,面對著楚樂,慢條斯理的束好腰帶。
楚樂撇嘴,一腳踢開被子,一條腿又直又白,上面斑駁的痕跡露出來,很是淫/靡。
被窩裡的楚樂是什麽樣子,虞白斂最是熟悉,一大早的,只會招人疼愛。
虞白斂經過床腳時,隨手將被子重新蓋上去。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楚樂將下巴窩在被子裡,蓋住了半張臉,露出精致疲倦的眉眼。
他沒說,自己做了噩夢,挺真實的,到現在心還顫著,還有種想哭的感覺。
楚樂自己微闔著眼,看著天花板發呆,水聲什麽時候停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虞白斂一直在看著他,有一會兒了。
楚樂眼皮微微一動,眼角向浴室方向瞥去,嘟囔著:“怎麽不叫我。”
虞白斂頷首,扔掉毛巾,坐在床沿,用手輕柔摩挲他的臉頰:“幫你洗過了,是你太早醒了。”
楚樂沒注意到身上的變化,一瞬間緊繃過後,放松下來重新躺回去了。
“做噩夢了?”虞白斂卻很靜,但那雙眼睛攝人的很,又精明又深沉,楚樂有那麽一段時間是看不懂這樣的眼神。
可是現在他好像理解許洛他們為什麽這麽對他俯首稱臣了。
這個男人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虞白斂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輕描淡寫:“我沒你想的的那麽無所不能,見不到你的時候,我也會想你的。”
楚樂怔住了,呆滯的看著他。
“所以做了什麽噩夢,你可以說,我會聽。”
楚樂藏不住事,也不想藏著:“許洛說你還是會回美國的,真的嗎?”
虞白斂有些意外是這個問題:“或許,那邊有事情要處理,你想來,我可以帶你去。”
楚樂驚訝:“帶我?”
虞白斂淡淡的說:“不想就留在國內,等我回來。”
楚樂詫異過後就突然很想笑了,他用薄被悶頭,打了個滾,笑得不能自已。
虞白斂看著一坨東西滾來滾去:“……”
楚樂艱難的起床去浴室洗漱,懶懶散散的穿這件睡袍出門,神清氣爽,他抬手掃了掃頭髮,衣服順著動作滑了下來。
光滑的手臂上都是指痕跟咬痕。
至於那個咬痕還是他讓虞白斂主動咬的,楚樂剛才洗澡看了眼,應該是留不成牙印了,大概會變成大草莓。
“你還是沒送我花。”楚樂嘀咕著,“我現在都摸不著,看不見了。”
什麽叫得寸進尺,說的就是楚樂現在的小模樣。
虞白斂沒搭理他這句話,衣服換好了,領口的領帶散亂的披著,他仰著脖子:“過來。”
楚樂放下毛巾,走過去,看著領帶,竟無從下手。
虞白斂坐在床邊,稍微掀起眼皮,眼窩深邃,神情帶著淡淡的戲謔,看著他。
楚樂伸手幫他弄了幾圈,最後一扯。
虞白斂將領口一拽,說,再來。
楚樂小聲的問:“勒到你了嗎?”
“不會?”
“會,但是角度不對。”楚樂自己會,但是面對面不會。
虞白斂沒反駁,輕聲道:“學學。”
到最後領帶都皺了,這料子高級,皺巴巴的掉檔次,楚樂死活不願意他這麽出門,可是虞總快遲到了。
今天最後一次會議,他要去。
臨走時,扔下一句話,回南大收拾行李找老李開車送你。
等人走後,楚樂拉開虞總的衣櫃,隨便拿了條領帶,給自己系上,動作靈巧,沒幾下就出來了。
老李一直在樓下等候,這兒是雲頂酒店的套房,但這間套房是虞總專屬的,不過很少來過夜。
因為離公司遠,也不方便。
他確實要回南大一趟,但是不需要收拾東西,他就是拿充電器跟充電寶的。
路上他隨口問了老李一句,他會不會跟著回北城。
老李說他不會,只有許總跟著去。
老李又說:“平時王助理也會跟著的。”
王助理是生活助理,照顧虞總三餐跟瑣碎。
楚樂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這回不跟著嗎?”
“暑假機票難定,小先生佔了一個名額。”老李說的委婉,但楚樂聽明白了,什麽機票難定,不就是讓他跟著虞白斂嗎。
因為暑假的關系,車子開進學校大門了,停在了宿舍樓下,老李還以為楚樂要很久,結果過了十分鍾,他就下來了。
兩手空空的上去,兩手空空的下來。
老李沒多問,便開車送到了虞總的別墅裡。
虞白斂回來的時候,楚樂正在跟阿姨學做蒸蛋,既不殺生也不見血,甚至還沒有煎炒油濺的情況。
楚樂還可以在廚房裡哇哇大叫。
虞白斂還沒走進去,楚樂就蹦蹦跳跳的從廚房裡蹦了出來,虞白斂皺眉:“你在幹什麽?”
楚樂圍著圍裙,上面全是黃色的蛋液,臉上還粘著奇奇怪怪透明粘稠的蛋白。
楚樂聳肩:“沒什麽。”
虞白斂用指腹擦拭他臉蛋上的液體,沒什麽情緒的捏了一下:“誰準你進廚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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