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是一朵朵的藍紫色的很普通的小花,可是一開就開好幾十朵,聚集在一起,頗有點繡球花那種花團錦簇的味道。
而且一個星期沒人打理,不僅沒有乾枯,還默默地開花給你看,也太乖了。
見溫殊對這小花有點愛不釋手,顧彥棠討好地提議道:“要不我們再買點別的花吧?”
溫殊聽罷,莫名眼色一暗,搖頭道:“還是不了,這又不是我自己的房子,以後搬家也麻煩。”
顧彥棠說道:“那有什麽難的,你要喜歡這裡,等我過兩年把它買下來。”
見他口氣說得輕松,溫殊便打趣道:“你這小孩兒怎麽說買房感覺和買個自行車一樣容易啊?”
“你不相信啊?”說話間,顧彥棠已在不知不覺中從後面環抱著他。
也不管現在天也沒黑,也不管有沒有人在看著他們——雖說是26樓,陽台上的開放環境讓對面樓層的人,能夠輕易看到這有一對狗男男在做著虐單身狗的親密舉動。
溫殊回頭,照著他的臉頰親了他一大口,誠實地答道:“相信。”
顧彥棠用自己的下巴輕輕磨蹭著溫殊光滑的脖頸位置,他知道溫殊這個位置十分敏感。再觸碰下去可能就會動情了……
其實顧彥棠倒不是真有什麽惡趣味,想要在陽台搞什麽開放Play之類什麽的,畢竟在他的眼裡,溫殊在任何地方都是性感的要死的,不需要什麽特殊的趣味。
此時他只是單純迷戀溫殊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啊!
平常乾乾淨淨的溫殊晚上的時候身上經常帶著青檸沐浴露的味道,早上起床換上乾淨的衣服,又帶著一股茉莉氣息的洗衣液味道。
今天下班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澡,可是那略有汗味的體味兒仍然讓顧彥棠覺得十分地好聞,並且莫名覺得有點催情。
溫殊幾乎立刻感覺到顧彥棠緊貼著自己又有了反應,取笑道:“要發情回床上發去,又沒有不給你做。至於嗎你?”
顧彥棠笑笑不說話,繼續掛在他的肩膀上和他認真的接吻。
自從旅遊回來後,顧彥棠已經很少回學校住了。即使是做完兼職的晚上,他也能趕上最後一班地鐵,趕回溫殊家睡。
有事沒事就過來給溫殊做飯。搞得溫殊都有點不習慣家裡沒人了。也不太習慣吃單位食堂的大鍋飯了。
本來吧,溫殊也沒覺得單位食堂的大鍋飯有多難吃。可是吃慣了顧彥棠做的適合自己口味的飯菜,就自然而然地嫌棄起食堂的飯菜來。
比如茄子油放得太多,牛肉炒得太老,最最嫌棄的是炒的青菜竟然沒有一個是綠色的,這讓本來就不喜歡吃青菜的溫殊簡直不能忍。
顧彥棠在有一次吃飯的時候,聽說他無意間的抱怨。
之後,只要時間趕得及的情況下,他一定會起個大早,不僅起來做早餐,還把中餐也做好,放到便當盒裡。中午的時候,溫殊就放進食堂的微波爐裡熱兩分鍾就好了。
好幾次,便當盒裡的蝦仁炒飯,牛肉滑蛋,簡直亮瞎了蘇雪琪的狗眼,在苦苦哀求了他近二十分鍾後,溫殊才舍得把自己的菜分給她一點。
人大概就是這樣吧,不管多獨立的人,都會輸給兩個字——習慣。
就像溫殊,以前一個人住了挺久,也沒覺得孤單,甚至覺得閑暇之余,看看冷門書和電影,日子也過得挺好的 。
可是現在呢,有時顧彥棠偶爾打電話來說有事來不了,一個人煮麵,當然以他現在挑剔的味覺來說,肯定很難吃了。溫殊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房間,忽然間就覺得少了什麽。
就好像工作上遇到什麽奇葩的案件,手機裡看到什麽沙雕的新聞,連個分享吐槽的人都沒有。溫殊莫名覺得自己矯情起來了。
每當這個時候,溫殊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瑞先生來。
溫殊打開手機的布魯帝軟件,發現瑞先生的頭像一直都是灰的。上次旅遊的時候溫殊發了很多美景的照片給他看,信息顯示為已讀,但是瑞先生並沒有再回復任何一條信息。
溫殊年輕的時候也交過很多類似的網友,有許多也像瑞先生一樣,本來聊得很好很開心的,忽然有一天就莫名其妙地從你的世界裡消失了。
這樣的事,不管遇上多少次,都會讓人覺得不開心,畢竟人生需要好好告別的儀式感,溫殊心想。
溫殊吃完了泡麵,看電視覺得無聊,看了下牆上的掛鍾,都已經十點了,小朋友怎麽還不給他來個電話?
顧彥棠是那種存在感特別強的人,這和他喜不喜歡說話無關。有時顧彥棠也不說話,就在那兒洗碗,收衣服,晾衣服之類的,沉默著乾活的時候,溫殊就會感歎現在的小朋友怎麽這麽熱愛勞動呢。
有時顧彥棠啥也不乾,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沙發前摟著溫殊陪他看電視上的法制節目,溫殊也感覺特別安心。
好像有一種感覺,這個人不會跑的,雖然顧彥棠也從沒說過什麽有關承諾之類的話。但是溫殊竟然就產生了這麽一種塵埃落定了的要安定下來的感覺。
這是溫殊以前談戀愛從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溫殊聽說蘇雪琪對於這一次的相親對象,差不多有八分的滿意。她說如果男方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大概就是他了。
蘇雪琪和溫殊差不多同齡,難道這個年齡的女人渴望著婚姻,男人也希望安定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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