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很快找到了葉嵐所在的那張桌子,她與她的好朋友正在一幫男人的圍繞下,特別得顯眼。
葉嵐已經醉得有點不更人事了,半坐半躺著靠在沙發上,就這樣還是認出了溫殊,暈乎乎地說道:“我就說吧,溫殊肯定不會不管我!”
打電話的是她閨蜜,狀況看起來要稍微好一點,一身酒氣地看了看溫殊,然後對著葉嵐笑道:“怪——不得你那麽喜歡他,他——他果然是長得好帥啊。”
說著就往溫殊身上一通靠,臉湊過來就要親他:“來來來,帥哥過來香一個唄。”
溫殊立馬把她推開,心想,葉嵐這都是認識些什麽朋友啊。
溫殊要把這兩個女孩子帶走,好不容易設局把她們灌醉的這一群小流氓當然不讓。
為首的是一個被稱為“宇哥”的紅頭髮男人,一開口就是滿口的大黃牙,。這種牙溫殊見過很多,通常它們的主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吸毒過量。
“想把她們帶走啊?可以,給你兩個選擇!”
“什麽選擇?”
“要麽你幫她們把這桌上所有的酒都喝了,要麽你再給我找兩個姑娘來代替!”紅毛“宇哥”囂張地說。
其他小流氓紛紛起哄:“對對對!憑什麽讓他壞了我們的好事!”
現在去找兩個姑娘當然不可能,但是——溫殊看了看那桌子上的十二瓶酒,有洋酒也有啤酒,以溫殊的酒量,一半喝不到肯定就會倒下去了。
溫殊不動聲色地拿起了其中的一瓶酒,手裡卻拿著手機悄悄撥通了快捷通話鍵。
溫殊之前在反貪局工作過,遇到過一些特殊情況,和他的老同學元安早有約定。就是怕人生有個萬一的情況,果然今天就用上了。
溫殊一邊在眾人的注視下,硬著頭皮灌著酒,一邊在心裡暗暗祈禱元安一定要接到電話。
仗著元安的電話一般不敢關機,溫殊抱著最好的打算,在盡力和眼前這些流氓拖延著時間。
小流氓怕酒的威力不夠大,故意把白酒和啤酒兌在一起給他喝。
溫殊知道,這樣喝不僅傷胃,而且更容易醉。旁邊兩個小妞,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和溫殊危險的處境,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般,還在那兒給溫殊加油。
在喝到第四瓶的時候,溫殊打了一個滿是酒味的嗝,感覺自己快要吐了。他用剩下的僅有的一點意識,還在思考元安怎麽還不來啊。
結果是溫殊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在救兵到來之前,他就已經眼前一黑,倒下去了。
然後他只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一些很吵很吵的打鬧聲。然後就記得有個人背著他走了很遠很遠的路,寬厚的肩膀讓他覺很舒服,讓人安心。
溫殊想起,年少的時候,每次和溫勝利一起出去玩兒,走得太累了,溫勝利就會這樣背著他。
然後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春夢。自從斷了那段讓他讓他遍體鱗傷的愛情之後,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做過春夢了。
如此的活色生香,如此真實的皮膚觸感,真實到好像自己親身體驗了一把島國動作片刺激的拍攝過程。
既然是夢,那就索性讓自己徹頭徹尾的放縱吧。
……
溫殊在星期一早晨七點五十的鬧鍾聲中醒來,一睜眼就感覺到頭疼欲裂,這才想起昨晚在酒吧喝了許多酒,看來這是宿醉的反應。
!!!當看到身邊有個熟睡的人時,立刻被嚇一跳!這是怎麽回事兒?
看著這個還沉睡在自己甜夢中的連鬧鍾都吵不醒的小鮮肉,溫殊不禁扶額。他意識到這個問題嚴重了,原來昨晚不是在做春夢。
他使勁兒抓了抓頭髮,硬是想不起那些喝斷片之後的情節。
但是夢中有些東西他還是記得的,看來昨晚確實是少不了一夜放縱啊。
因為溫殊感覺到身體某個部位正在隱隱作痛。
而更慘的是,他在宿醉加縱欲過度的夜晚之後,第二天還要照常起床上班。
溫殊準備先起床去刷牙洗臉,冷靜一下,暫時不想面對顧彥棠,就沒有叫醒他。
哪想到顧彥棠雷都打不醒,他一下床,就醒了。穿個內褲就跑去衛生間看溫殊刷牙。
溫殊看著浴室鏡裡那個滿嘴泡泡的自己,和靠在自己脖子上那張年輕到一塌糊塗的帥臉。
顧彥棠從後面環抱著溫殊,還把臉親昵地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溫殊正在漱口,忽然就感覺一陣電流在皮膚裡呲呲呲地通過,並且一直直通中樞神經,頓時感覺自己大腦快要短路了,差點把漱口水都喝進去了。
明明就是一米八五的有著結實肌肉的大個子,為什麽撒起嬌來竟然像個小貓咪啊。果然那笑起來露出的尖尖的小虎牙,才是本體的象征嗎?
可是溫殊竟然發現自己滿吃這一套的,一向在他面前高冷的溫殊,竟然說不出一句讓他離自己遠點的話。
最可恨的是自己頭疼,身體疼,而對方竟然看起來那麽生龍活虎!
明明昨晚已經一夜荒唐了,果然年輕就是不一樣啊,好可怕的體力!
溫殊看了一眼客廳的鬧鍾已經指向了八點十五,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
一邊使出全力把這粘人的小孩兒給推開——嗯,或許從身體發育上來講確實不應該再稱呼他為小孩兒了,一邊火速的穿襯衫套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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