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溯尖叫著解釋:“謙哥!我和學長根本什麽都沒有!你相信我啊,我和他之間什麽都沒發生。”
窗外的天氣罕見的明媚,站在這裡能俯瞰許多忙碌的人群,匆忙穿梭在各個路口。
紀謙覺得有些好笑,他很了解齊溯,甚至比齊溯自己更為了解.他不需要任何分析與探問,憑著齊溯的語氣,齊溯的微表情,他就能知曉全部,甚至清楚齊溯最深處的想法。
他也確實嘲弄地笑出聲來,只是傳到電話那頭有些不甚清晰,齊溯聽見了笑聲,以為對方原諒了自己。
就在齊溯以為事情有所緩和時,紀謙輕聲問道:“齊溯,你把自己騙過去了嗎?”
齊溯怔在原地,他的小心思在對方面前毫無遮掩的地方,他漲紅著臉,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紀謙知道齊溯定然是呆愣在原地,卻也不想過多糾纏:“齊溯,就連自己都騙不過去的謊言,如何能騙到我呢?”
紀謙清冽的語氣中帶著不近人情的冷漠:“齊溯,七天內,麻煩你盡快搬離自己的東西。”說罷他就掛了電話,回到位置上將手機裡那些特殊設置都處理乾淨。
可是當他打開相冊時,發現裡面成百上千的照片還是有些愣住。不同季節,不同顏色,不同服飾的照片鋪陳在手機裡。
原來我們已經走過這麽長的時間了,那為什麽我們這二十多年的景色,都比不過你與他的一個秋天呢?
仇法東眼看著紀謙神色不對,低頭瞥見他手機裡色彩鮮豔的各式照片,連忙從他手上把手機搶了過去,按下鎖屏鍵:“哎呀,這個有什麽好看的,我們繼續討論那個建模啊。”
滕牧也是,把筆記本擺在紀謙面前:“老三,看看建模,不是,看看計劃書......”什麽建模,他都被仇法東帶偏了。
紀謙也沒想過瞞著他們,只是看見兩個老大不小的人還像大學時候照顧自己,就有些笑意。不知道他們從哪看來的規矩,說寢室最小的要被照顧,明明隻比自己大一歲,在外總是像哥哥一樣照顧自己。
紀謙移開面前的東西,輕聲道:“我分手了。”
仇法東和滕牧一時間都不知該作何表情,他們都知道紀謙照顧的這個竹馬,可以說他們見證兩個人的感情。紀謙溫和又有重感情,一進學校他們就知道紀謙有個十幾年的竹馬小弟弟,天天給他打電話,後來紀謙為了讓竹馬弟弟認清感情,一直等到對方成年上大學,讓對方分清楚依賴和愛情。
他們看見了紀謙的全部包容和讓步,還有紀謙眼裡全部的愛意。
這絕對不可能是紀謙這邊的問題,一定是那個齊溯的問題,仇法東脾氣暴躁,直接罵了一句草:“齊溯那家夥搞了什麽?是不是他出軌了?”
滕牧拉過仇法東:“你冷靜點。”
紀謙神色未變,發現這件事說出來好像也不是很困難:“他喜歡上了別人,或者說,他正在喜歡另一個人。”
“草。”滕牧也忍不住罵出聲來,“他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狗東西吧。”
他們寢室當初相當出名,寢室三人都長相英俊好看,又是小有錢的富二代,在學校裡還算風雲人物,但最受歡迎的一直是紀謙。因為他清雋俊美,溫潤如玉,待人總是如沐春風,拒絕別人果斷卻又留人顏面,而且對待感情專一。
眾人都知道他沒有對象,偏偏紀謙在為這個未來的對象守身如玉。他們就喜歡這樣專一的男人,即使紀謙一直態度堅決,他們還是像狂蜂浪蝶一樣撲上去,想要征服高嶺之花,成為那個唯一的特別。
仇法東氣急,說話語無倫次的:“MD傻逼,勞資這就找人把那對狗男男打一頓。”
“打得他媽都認不出的!”
紀謙看著友人為自己鳴不平,心緒卻緩和了下來,笑著道:“說什麽呢?犯法的。”
他的眉梢略垂,清俊的眼裡似乎閃過些什麽,淡淡地說道:“他要喜歡別人,我也攔不住,隨他吧。”
仇法東咽不下這口氣,撐在一旁忿忿道:“這傻逼憑什麽啊?走,我們去酒吧,找十個八個更好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紀謙微攏眉峰,有些無奈,“先工作吧。”
滕牧這一次和仇法東站在一邊:“還工作,有什麽好工作的,走,出去喝酒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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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去喝酒
這兩人怎麽說一出是一出,紀謙無奈地敲著桌子:“先處理工作好嗎?今天的文件不處理完,又該積攢一大堆了,樓下運營部是不是在申請預算,再不把預算批下去,運營部長都要上來哭了。”
“他哭就哭吧,天天喊預算!”
兩人還是一副馬上要換衣服出門的姿態,紀謙指了指外面的天空:“大清早的,誰會跑去喝酒啊?”
“也是哦!”仇法東這才反應過來,重新坐回位置上,骨碌骨碌地滾動著工作椅。
滕牧也坐回椅子上,繼續敲擊鍵盤,不知道看見什麽,英氣的眉毛緊皺著:“這群傻逼,總是想玩壟斷,一點活路那些不給小公司。”
紀謙倒是十分冷靜:“不必在意,他們如此放肆膨脹,必然會遭受壓製。”
......
仇法東掐著表看時間,一到下班時間,紀謙就被兩人拉著來酒吧,直奔位置最好的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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