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染上奶油的顏色,像是玫瑰花瓣上沾上花蜜,引人垂涎。
白洋小聲吞著口水,像是非常饞的模樣,帶著一點微嘟的唇瓣,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珠,小巧的唇珠上透著水光。
紀謙像是深知對方小小的色/心,薄唇輕啟:“乖寶,要嘗一嘗嗎?”
他低頭含著一顆櫻桃,櫻桃紅得豔麗,嫋嫋紅珠在白色的牙齒間。
是難以抵擋的顏色,是難以書寫的容貌倩麗。
皎若明月舒其光。
白洋輕輕吸著氣,湊上去吻他:“讓我也嘗一嘗。”
紀謙只是貼著他笑起來,微張著嘴,放他進來。
丹櫻破濺齒牙,溢出芬芳醉人的果汁。
嘴裡的果汁釀成了酒,泄露出醇厚的香氣。
酸、甜,滿是花香夾裹著櫻桃的蜜。
滾燙舌尖觸碰在一起,就開始迸發。
難以控制。
散亂的電流在口腔裡來回地流竄著,蕩著、又漾著。
擷得滿香。
絳唇漸漸輕靈乖巧,白洋伸手攬著紀謙,身體像是漂浮著,遊離在無序之中,無法落在地上。
抓不到自己,也找不到自己。
桌上的蛋糕被碰到了,散落一地的奶油和蛋糕坯。
放在一旁的紅酒也碰到了。
白色奶油、紅色的酒漬,沾染滿身。
這下,是奶油酒漬玫瑰了。
醇香的紅酒在蔓延,青草香料的氣息撲鼻。
都醉了。
理智都亂了。
觸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廚台時,白洋被凍得一個激靈起來,很是難耐,紀謙攬著他,將他抱在身上。
他們從廚房離開,又從一樓離開。
紀謙將他從一樓抱上了三樓。
每走一步,上一步台階,白洋都要哭一聲。
怎麽能這樣?
懸空又無助。
淚眼潸潸,熱浪滾滾,身上的汗水和淚水交換著流下,就像是一個淚人,哭到最後都已經快要虛脫了。
在暴雨中接受著洗禮的玫瑰花,花瓣被暴雨侵蝕,又被下落的雨水一直打到最低處,花枝一直壓到最底下,才開始反彈。
瀕臨死亡般的極致。
淺桃穠李夭夭,嫩紅無數。
而紀謙只是垂眸看向他,白嫩瑩潤的美玉染上粉色。
俯身像是借一捧晚霞解渴。
旖旎多姿的晚霞,在白淨的天空上鋪陳,滿眼都是露珠潤澤,紅妝欲醉。
壓抑到了極致,血液止不住地湧沸。
.......
長夜漫漫,白洋幾乎是數著時間度過,他躺在床上時,還有一點力氣指著那邊的袋子,語氣軟著含著水:“哥哥,裡面有禮物。”
紀謙撩起自己的額前的碎發,捋向腦後,露出飽滿明亮的額頭,他的面容被汗浸濕,更具侵./略性的俊美。
語氣沙啞:“明天再看。”
白洋的小心臟止不住地顫抖,只是抖著手指著袋子,示意他:“是可以用的......”
紀謙跪在床邊,聞言起身出來,皺著眉拿過袋子,徑直撕開來。
只見裡面是一件紅色的吊帶裙.......
裙子?
紀謙展開這條裙子,本就深沉的眼神更是翻騰著欲/色,他修長的手指捏著這輕薄又布料稀少的紅裙,挑起一抹笑問他:“這是我的禮物?”
白洋捂著眼睛:“我穿上......就是禮物了。”
一夜。
無法消停。
無法抗拒。
.......................
..............................
..............................
等到第二天起來,白洋軟在床上,完全起不來。
他總算明白小說裡描寫的是什麽感覺。
後遺症殘留得厲害。
尤其是腰間,酸痛又像是麻木。
直不起來也轉不動。
他好像回到了第一天晚上那樣,紀謙已經給他洗漱過,正坐在一旁給他按摩。
白洋完全不記得後半夜的事情了,他現在喉嚨乾澀,說不出話來。
紀謙接了一杯溫水過來,扶著他喝下:“乖寶?”
白洋趴在紀謙懷裡,慢吞吞地喝下水,像是乾枯已久的土地獲得了甘霖的滋潤,終於好了些,只是聲音仍然有些啞:“哥哥,我不想起來。”
紀謙在一旁哄著他:“再睡一會兒,睡到下午再起來。”
白洋嗚咽出聲:“他們不是中午要過來嗎?”
紀謙安撫道:“改地方了,改到晚上出去吃了。”
白洋這才松了口氣,撐著起來的那口氣松掉了,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等到了下午四點多,他終於清醒過來了。
睜眼就發現自己還躺在紀謙的懷裡,他揉著眼睛問:“哥哥,幾點了?”
紀謙看了眼時間告訴他,隨機又問道:“餓不餓?”
白洋捂著肚子嗯了一聲:“有點餓了。”
紀謙抱著他去洗漱:“吃一點東西填肚子,晚上和東哥他們一起吃飯了。”
白洋在他脖頸處點頭應道:“好~”
等他們趕到飯店的時候,仇法東、滕牧還有陳清霖他們都已經到了,小包廂裡坐得滿滿當當。
白洋揚起笑容和他們打招呼:“哥哥們好啊,清清、小春哥、銳哥。”
“怎麽來得這麽晚?”
陳清霖給他拉開一個位置:“不是紀謙學長的壽星嗎?居然我們先到,你們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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